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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予再也顾不得失明,他猛的一下缩回了自己的手,手心立即鲜血淋漓,姜冲甚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撞击在了地上。
“明予,你,噗——”姜冲从口中喷出一口黑颜色的血来。
“臭小子,叫你不要乱动,现在可好了,我的灵力损伤大半,半边身体都麻木了,你快扶我起来。”
当姜冲倒在地上让姜明予拉他起来的时候,其实姜明予也觉浑身无力,他仰靠在沙发上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眼圈周围有一层黑褐色的东西,姜明予体力消耗的太厉害,他只能像现在这样无力的靠在那里。
“爸,你觉得怎么样?”
“臭小子,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样?为了把你体内的冰寒之流逼出来,我就用自己大入殓师的灵力去冲击那股气流,哪知你会在我快要冲破它的时候忽然松开掌力,我的灵力散失,无法聚集,成了一盘散沙,我想没有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好。”姜冲说话的口气带着一点埋怨。
姜明予一直不相信姜冲会这么好,用自己的灵力来救他,为了试探姜冲,姜明予就说:
“前几天我碰到妈妈了,她现在很苦,一个人住在一间很小的房子里,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我不好,我对不起妈妈,妈**手是被我弄断的,现在她只剩下一条手臂,生活都成了问题,爸,不如我们把妈妈接回来住吧?”
“你妈**脾气我最清楚,恐怕她不肯,我知道你妈妈一直都在恨我,她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们,在你和明月青春期的时候我整天只是忙着做生意,忽视了对你们的教育,害得你和明月的性格都有一点古怪。”
“没有,我和明月从来没有怨恨过你,我想妈妈也不会怨恨你的,怎么说你在外面建立事业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们都很理解你。妈妈只是太辛苦了,入殓师学校是她的毕生心血,现在学校被一场大火毁灭了,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我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精神很不好,很萎靡,而且你知道吗,妈妈居然学会了抽烟,她从前最讨厌人家抽烟的。爸,我们明天就把妈妈接回来住吧,大家住在一起也可以彼此照应。”
“明予,大人之间的事你还是少管,我和你妈妈之间还有很多无法调和的矛盾,改天我会亲自去见你妈妈一次,我会劝她,不过你妈**脾气很倔强,我想她不会和我们住在一起的。”
“不会的爸爸,妈妈现在一个人肯定很孤独,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亲情,我和你一起去,一起把妈妈接回来住。”
“不必这样,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爸——”
姜明予还想说什么,被姜冲不耐烦的打断了:
“我和你妈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不用你这个孩子来插手,你今天晚上给我回房好好的睡一觉,楼上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姜明予跟姜冲说自己母亲的事,是想试探姜冲,一番试探下来,姜明予觉得姜冲的心肠还是硬的,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仍是从前那个冷血无情的姜冲。
当姜冲问姜明予艾米的情况时,姜明予似不想和他多言,只淡淡的说了句:
“医生说她很快就会好的。”
“很快就会好的,很快是多快?一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一年?儿子,你还年轻,应该找个更好的女孩,你别骗爸爸了,我今天见过苏医生,向他了解过那个女孩的情况,苏医生对我说,她已经快不行了,最多才只有三天的生命。”
姜明予抬头看向面前的姜冲,他觉得好气愤,父亲居然暗地里去向医生打听艾米的情况,这令姜明予感觉非常不舒服,好像父亲希望艾米快点死去,这样他就没有牵绊,可以解脱了。
其实如果姜冲有这种想法也不能说是错的,因为毕竟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连累,不过姜明予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觉得父亲希望艾米快点死,他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原本就脆弱的父子之间的感情就因为姜冲今天去问了艾米的医生,了解了一下艾米的病情而变得更加脆弱。
经过刚才的试探,姜明予发现姜冲真是狠心的可以,无论自己怎么说他都不肯让妈妈回来跟他们一起住,各种因素综合,姜明予对姜冲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感马上就瓦解了。
姜明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要到楼上艾米房里去,姜冲见了姜明予形销骨立的样子,皱了皱眉,忍不住埋怨了起来:
“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还不想回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一觉,明予你真的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下去了,你会垮的,会病倒的,你体内的两股气流一直都在做斗争,那股邪流只等你机体的免疫力降到最低的时候就阻塞你的命门,到时候你就会有生命危险,你会死的明予,真的会死的。”姜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过他尽管说的嘴都快干了,姜明予仍一点都感知不到姜冲的苦心。
姜明予对姜冲冷笑,那种笑带着满满的嘲弄,看得姜冲一脸愕然,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什么用这么恐怖的笑对自己,就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害他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深深的鄙夷,所以才会用这种带着讥讽的笑看自己。
第二百零九章醒来
第二百零九章醒来
趁姜明予和姜冲在楼下讲话的时候,司徒德已经来到艾米房里。正在看报纸的护士见了司徒德对他笑笑,司徒德轻轻掩上房门,压低声音对护士说:
“你去休息吧,姜少让我来看着。”
护士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司徒德只不过是一个佣人,姜少怎么会让他来看护病人,不过既然有人替自己的班,护士乐得到休息室去休息。
“我走了,有事叫我。”
“好的,你去吧。”
司徒德目送护士一直到楼梯口,那里有一间休息室,护士的身影消失在休息室门口。
转身回到房里,司徒德的手在颤抖,他的左手始终伸在口袋里,那里放着姜冲给的毒药。望着躺在床上的艾米,司徒德犹豫着,纠结着,痛苦着。
“傻大姐,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你,是姜冲让我这么做的,你死了变成厉鬼不要来向我索命,你去向姜冲索命。没有办法傻大姐,真的没有办法,像我们这种穷人为了一分钱也会降低自己的人格,何况我还有一位重病的爸爸,我爸爸太需要那一百万了,他的肾很不好,医生说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傻大姐你真的不要怪我狠心。”
司徒德伸在口袋里的手指已经捏在那粒毒药上,他慢慢把手从袋里拿了出来。毒药现在就紧攥在司徒德手心,不过当他看着白颜色的盐水瓶时,内心善的一面忽然击败了他的恶魂灵。
“不,我不能杀了傻大姐,她人这么好,当我被欺负的时候总是出手帮我,我怎么可以杀了她呢?”
此时司徒德眼前浮现的是火车上的场景,傻大姐穿了一件土的掉渣的棉袄带着自己的傻弟弟坐在临窗的座位上,他被钱少一脚踹出高级车厢,正好落在傻大姐跟前,于是涎着脸叫她表妹。
想起被姜少和钱少欺负是傻大姐帮的他;在入殓师学校被裘海侮辱,也是傻大姐帮的他;两个人在密道里的时候,傻大姐是如何鼓励自己坚持下去的,她是一个有勇有谋,聪明坚强的女孩。如今却要残忍的杀死她,司徒德觉得自己实在做不到。
“表妹,对不起表妹。”司徒德在艾米床前一下跪了下来,他哭了。
“如果我不杀了你,我爸爸就要没命,医生说只有换肾才可以保住他的性命,我和爸爸一直都是相依为命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不能没有爸爸,真的不能没有爸爸。”司徒德伤心的哭了起来。
爸爸在司徒德心里占有非常重要的一袭位置,从小司徒德和父亲的感情就很好,他现在真的处于两难境地,如果杀了艾米就可以得到一百万,有了钱父亲就能换肾,就可以活下去。可是一想到艾米跟自己无冤无仇,还时时处处帮自己,司徒德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个手。
看着躺在床上的艾米,司徒德自语着说:
“你一向都有女侠风范,牺牲一下自己好不好,就当做了一件好事。”司徒德让艾米做牺牲,为的是换回他老爸的命,这种想法此时占据了司徒德的头脑。
捏在手心里的毒药已经被体温捂的发热,甚至还有一种潮湿感,那是被手上的汗濡湿的。
这时司徒德惊讶的发现艾米的手指轻轻动了下。
“傻大姐,傻大姐……”司徒德见艾米像要苏醒的样子,他凑到艾米耳边呼唤她。
然而也许是无意识的,也许是条件反射,艾米轻动了下手指之后就又陷入深度昏迷状态。不过就在这时司徒德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