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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蝗晃势鹞饴瑁源映鍪乱岳矗琂ohn一直没有提起古太太和吴妈、吴盈兰她们的下落,想来必定也是妥善地藏身别处,难道吴妈与古沧海背后遇刺的事情有关?堇色哆嗦了一下,随即笑自己,怎么会这样想?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就是吴妈不可能,她整日心心念念的,不过是自己能过得好。
还没等堇色猜度完,John突然又说:“可惜,吴盈兰却是她的亲戚。”
堇色转过头,目光灼烈地盯着John的眼睛,吴盈兰?为什么这样说?堇色眉头紧皱:“难道,与她有什么关系?”
John没开口,堇色已经分明从他眼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脸色愈发苍白。自己虽然不屑她的一些做法,却还是有些欣赏她的,她敢做敢为,如一团火焰充满生机,况且她爱古沧海。难道,就因为这得不到的爱,她居然会下手去毁了他?
“我告诉过你,他遇害是因为身边人勾结外人,在他去机场的路上,疏于防范的时候下手的。”John缓缓解释道:“这些日子我都在那个男人身上调查,查到了背后真正的主使。昨天,我们终于抓住那个叛徒,审讯他的时候,他说出了吴盈兰的名字。”
堇色一惊,连忙问:“她做了什么?”
“她告诉了他们沧海具体的行程以及你所在的城市。”John的声音变得微弱,“不知道一向谨慎的舅舅,为何会告诉吴盈兰他搭乘的班机以及要去的目的地。”
“那,你现在带我去哪里?”
“我想,或者你愿意去见一见吴盈兰。”John看着不愿意露出自己情绪的堇色,心里泛起酸涩。她终究是很爱古沧海的,自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当日面对生死未卜的古沧海,自己确实曾有过一丝迷惘——如果这个男人不在世上了,堇色是不是还会接受自己?可一刹那,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某日,堇色带着明媚的笑容,清脆地告诉自己,只有完全清新的青草味香水才配得上自己。一瞬间,John为自己龌龊的念头而汗颜。
如今面对堇色,面对这双清澈的眼睛,自己只有祝福。
而一边的堇色也是思绪翻腾。她更关心的是,为何一向谨慎的古沧海,会轻易把行踪告诉吴盈兰?那个曾为他挡子弹的女孩子,本以为她与沧海已再无任何关系了。心里不由得又别扭起来。直到被带进一个陌生的屋子,看到呆呆坐着的吴盈兰,堇色才缓过神来。
多日不见,活泼娇媚的她竟然变得深沉了。或许这个样子才是真的她也说不定。堇色内心悲哀,就是面前这个女孩子,告诉了别人沧海的行踪,生生令本来甜蜜的相聚变成了咫尺天涯。
吴盈兰眼睛微抬看到堇色,目光却是钝钝的,半晌才不冷不热地说:“我栽了,你也未必好过。”
堇色无心理会她的嘲讽,一字一句地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吴盈兰盯住堇色,死死的,恨恨的:“你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理解我的。”
一旦开口,她便不再隐瞒自己这许多年内心最深处的痛楚:
“从小,人人都说我长得美,不同于寻常女孩子,脑袋也是聪明的。我虽不屑理睬他们,但那样的话我也乐意听,本来我心气便极高。你大约想象不到我老家是什么样的吧?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啊,太阳永远是滚烫的,地上的泥土永远带着腥气,就连那里的男人,都只会盯着你的胸口看,个个眼里冒着红光。可我偏不,我觉得我一定不会永远被困在那样的地方。我在等,等一个机会。”她大口喘息,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些带着野性和挣扎的灰暗岁月。
堇色确实没有那样的经历,她的世界从来都是平静的,即使是失去父母的悲痛,回想起来在情景上类似哑剧,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有暗地里的无声心碎。
“上天终于给了机会,在我还年轻的时候!呵,从小便离家给人做佣人的姑婆回来了。即使她没有什么钱,我也是要敷衍得好好的,她在外面认识的人,说不定哪天便可以帮我离开那里。”她嘴角带着笑胜利的微笑,“我赢了,我记忆中从未如此痛快过,我终于离开了那里,而且,这一离开便是万里之遥,并且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她将身子探向堇色,眼睛里的光彩似乎又回来了,似乎对自己精心策划的命运转折无限得意与迷恋。“你知道女孩子最打动人的地方是什么?是眼睛。十七岁女孩子全然没有防备的眼睛。就连你和古沧海,大约都被我骗了吧?自然,谁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呢?她的喜怒分明都写在眼睛里,即使她偶尔动点坏心,发点脾气,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谁都不会真正去担心,谁也不会存心去防备。”
堇色仔细分辨面前的吴盈兰,那眼里,哪曾留有当初那天真的感觉?分明是一只小兽的眼,偷偷窥探着,伺机扑上来咬你一口。
与这样一双充满兽性的眼睛对视,堇色之前心里存有的怜惜已经荡然无存,她厉声喝斥:“古家待你不薄,就是沧海,也是厚待你、信任你的,你竟要置他于死地,于心何忍?!”
吴盈兰脸上显出轻蔑的神气,愤然道:“待我好又怎样,我还不是要看别人脸色!从来都是我比别人强,却为何偏偏有个你存在?我不比你笨,不比你丑,为什么他们只看上你,从不正经看我?”
吴盈兰将脊背挺直,似控诉般提高了声音:“是我不愿意牺牲?要知道,扑向那颗子弹的是我!为什么古沧海却只记得你?连我为他流血都不珍惜的男人,就是死了也活该!”
这番强词夺理,终于激怒了堇色:“吴盈兰,难道不爱你的男人,都必须去死?又或者,你要把身边所有比你强的女子都打压下去,令她们没有好日子过?大家那么爱护你,你却不懂珍惜!说到底,你不过是贪婪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卑鄙地发泄你阴暗而扭曲的报复心理罢了!”
痛心疾首的一通话说完,堇色一分钟也不想逗留。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认定的理由,但只要还懂得为别人考虑几分,就还算是厚道之人。而眼前这个女孩子,灵魂已彻底被自己的欲望挤压成了畸形。
堇色起身的空档,低声对John说了一句:“对她,能照顾便照顾一些吧。”
想不到吴盈兰突然在身后喊道:“你也不必太伤心了,你身边不是还有个他吗?”她抬手指了指John,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像你这样的女人,总是有些傻运气的。又或者,他本就盼望古沧海能一直不醒呢。”
听到这话,John火了,欲冲向吴盈兰。堇色拉住了他,有些疲惫地说:“何必与这样的人理论呢?她已丧失理智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吴盈兰眼里闪过一丝悲哀,不知是为古沧海,还是为她自己。
回去的路上,堇色与John各自心事重重。
“堇色,刚才吴盈兰的话,你别放在心上。”John突然说道。
“啊?哦,我当然不会当真,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信任你。”堇色明白他顾虑什么,再次肯定地回答了John。
John的话里满含被信任的感激:“你放心,局面很快就能平静下来了。我一直想远离这样的纷争,可是最终还是逃不掉。等古沧海醒来,如果他愿意继续做下去,我会让位,如果你们愿意远走,过平静的生活,这里还有我支撑。”
堇色有些讶异,原来他竟然想到了那么远。可是,沧海,何时才会醒来呢?
回到了那座破旧的楼房前,送堇色安全到房间,John便走了。古沧海一如既往地沉睡着。
她坐到床边,习惯性地握住古沧海的手腕,抚摸着他的脉搏。这样可以让她觉得,听自己说话的确实是那个曾经充满生命力的古沧海。
“沧海,想不到吧?竟然是吴盈兰间接把你害成这样。可是你为何要把行踪告诉她呢?难道你真的对她另眼相看?”想到吴盈兰那样得意地说“你与古沧海,大约都被我骗了吧?”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不能问她,不能让她得意,我要你亲自告诉我,好好对我解释。难道在我们分开的这半年多里,你与她有什么暧昧?”絮絮地说着,不介意这样小心眼的话被他听了去。即使他告诉自己他真与那吴盈兰有些什么,她也不怕,只要他醒来……
突然,她觉得手指下那一贯规则的脉搏,竟似跳得急促了些。堇色怕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连忙叫起旁边的护士,一起查看旁边监控病人心跳的仪器。
果然,刚才几分钟,他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