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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古先生的状况。”又交待护士注意古永年的血压。”
古太太似不愿出去,但是医生说:“病人情况还不稳定,这个时候顺着他的心意才好。”她没有办法,只好随着Linda一起走了。
John关切地拍了拍堇色的肩膀,也出去了。这时堇色突然想到了古沧海的伤,对护士说:“护士小姐,麻烦你给古先生的手臂处理一下。”
正准备走的古沧海听到堇色的话,转身顺从地坐下。护士拿着药箱坐在他旁边,查看伤口,用镊子一根根取出蔷薇花刺,放在桌上。刺本是灰褐色,浸了血,此刻染成了暗红色,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分外鲜艳。堇色忍住不舒服的感觉,仍然站立不动,神情专注地看着护士的动作。
古沧海全然不在意地任护士操作,反而注视着堇色的表情。
很快包扎好了,护士收起药箱,到一旁照看仍然沉睡的古永年。古沧海起身准备离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弯腰将桌上十几枚带血的蔷薇花刺尽数收入掌中。堇色惊讶:“你干嘛?”
古沧海看着她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走近一步,摊开手掌,楔形的一枚枚花刺,大小不一,静静卧着。他低声说:“性格奇怪,有时软弱、有时强硬,爱吃中餐,喜欢各种香气。不过,我刚刚发现一点,也许连你也不知道。明明对老爷子不假辞色,看到他这幅样子,刚才却又悲伤又怜悯。明明忘不了对我的怨恨,却因为这点伤,对我又格外地关心些。”他的神色实在古怪,有一点点得意、一点点深思,更多的却是一种势在必得的霸气。
堇色退后一步,不知如何作答。他却继续说:“池堇色,你心很软呢!留着这些刺,便是要提醒你——我曾经为你受过伤。”说完,笑笑准备离开。
堇色却反应过来,有些愤怒,明明自己只是好心,不乐意欠别人情罢了。但他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他帮了她,她便须感激涕零?况且他也只是受了点小伤,想必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吧?
于是,堇色大声说:“古沧海,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不过受了点小伤!”
古沧海转身,凝视着堇色的怒容,说:“放心,我还没到以伤来要挟你的地步,但不可否认的是,你对你关心的人无法真正划清界限。对老爷子是,对杰恩是,对我,亦是!”停下来,看了看缠着纱布的手臂,又说:“如果这样的小伤你不放在心上,那大些的伤口又何妨?我不在乎为你受什么伤,只要那伤口能让你足够内疚。”转身扬长而去。
留下堇色一人,立在屋内,心绪起伏。
这个男人,不光有强硬的气势,更有敏锐的观察力。不可否认,他说对了。她池堇色最是看不得别人为自己做些什么,心里会有包袱而感到不安,总要找机会回报。即使是与好友阿梨一起吃饭,也总是两人轮流付帐。这个男子却让堇色深感不安。他是在暗示,他将要为所付出的索取回报吗?堇色愕然、茫然。
正当堇色思考着古沧海刚才的话时,护士悄声地对她说:“你可以坐在椅子上等,古先生一时还不会转醒。”善意的脸上带着一点点好奇。这个东方的女孩子,与刚才那个英俊男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即使她不懂中文,但是那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不会骗人,那分明是爱的讯号。可是那个男子似乎不会表达呢,那么强势的神情。
堇色舒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看了一眼尚在熟睡中的古永年,问护士:“他大概多长时间能醒来?”
护士回答:“镇静剂的效果,大概要再过一到两个小时吧。小姐,您是古先生的亲戚吗?我以前来从未见过你。”
堇色发现不好解释她与古永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好说:“不,他是我一个长辈的朋友。”
那护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那他一定很喜欢你。刚才给他注射镇静剂之前,他坚持要见你。”
堇色没有再开口,只是对着这个好心却直爽的护士笑了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古永年发出了呻吟声,护士立刻利落地起身向前,检查他的血压以及脉搏情况,问道:“古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古永年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护士,却没有回答,只是吃力地向旁边看去。堇色已经起身立在了床边,看到古永年似乎在寻找什么,她急忙开口:“古先生,您不要动,我在这儿呢。”
古永年点点头,试图坐起来。护士熟练地将一个枕头塞在他背后,扶他坐起。
古永年声音很虚弱:“我刚才倒下的时候,明显感觉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抽离,我不知道自己这次还能不能挺过去。不过死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正好可以去见阿凤。可是却突然发现,我记得她爱穿的衣服,她唱戏时的腔调,却独独记不得她的面孔了,她的眉毛什么样子?她的眼睛怎么看我?竟然一片模糊……”他喘息着,“我不能这样走了,我不能到另一个世界却不认得她。看到你,我就踏实了。阿凤,就是跟你一样,有这样的面孔。”说完,眼睛更是一瞬不动地看着堇色。
堇色心酸,她原本与外婆只有六分相似的,更何况气质也不尽相同,可面前这个老人,却执拗地认定,自己就是拥有外婆一样的面孔!
她微笑着,说:“古先生,您不要多想,医生说如果您肯做心脏搭桥手术,就不需时时担心发作了。何不听从医生的建议试试?”
古永年却只是黯然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颗心脏,早已不堪重负了。手术?还是罢了。”说完,疲倦地闭上眼睛。
堇色还想再劝,但护士示意她别再说话,可以离开了。正要走,古永年又说:“阿堇,暂时留下好不好,我这把老骨头没几日好活了。况且你外婆临终前嘱咐我,若找到你,定要好生照看你,我也答应了她的。你放心,我就当你是我孙女一样,你若觉得闷,就让杰恩常常来看你。至于沧海,现在让他放你也是很难,只有日子慢慢过去,他会松口也说不定。”一番话合情合理。
堇色站住,感觉到这个老人平静中透露出的请求让她心里恻然,外婆,现在的情形,我也只能待在这里了对不对?她在心中默问,然后回过头看着古永年:“您放心,您是外婆的朋友,更是我的长辈。您生病了,我留下来照看是应该的,如果您不厌烦,以后每日我都来看望您。”
走出门,发现古沧海竟然守在门外,而且身边还跟着那个灰色眼睛的男人。他见到堇色,心底满是惊讶,但是不动声色,准备就此离开。古沧海看到她便说:“堇色,你过来一下。”
堇色奇怪地看向他,还是跟了上去。到走廊一角,古沧海才站定,说:“你马上去收拾东西,跟凯伦走。”语气不容置疑。
堇色不解,有些生气,原本以为与他的关系经过早上的事情改善了些。于是冷冷地反击:“你以前囚禁我,我逃到了这里。你又拿着我的证件,还派人守在外面,令我不能回国。现在,你又想让我到哪里?你可以再来一次绑架,但却不用指望我会乖乖地跟你走。况且今日,这里还有你父亲在,我已经答应了在他病中照顾他。”说完,倔强地看着他的眼睛。
古沧海目光灼烈地看向她,带着审视,眼底深处有着些许焦躁,强硬地说:“如果我强迫你离开,你会怎样?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别拿老爷子做借口。”
堇色突然笑了,口气中带着几分嘲弄:“古沧海,我已经说了,你完全可以强迫我到任何地方。可是你记住,我是人,我有自主权,你绑我到哪里,我都是会逃的。你要真的强迫我离开,那我对你只有仇恨!”一段话说得斩钉截铁。
古沧海眼中向前迈了一步,离堇色更近了。他眼中跳动着火花,堇色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但她没有后退,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后退半步都是怯懦。她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左右不过是一个人!这样想着,脸上露出了十足的固执。
看着这双清澈的眼睛,古沧海想解释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咒骂了一声:“愚蠢的倔强!”然后转身离开。
堇色有些诧异——他竟然真的没有再坚持!慢慢走回了房间。
而古沧海,走到那个“灰色眼睛”旁边,命令道:“从明天起加紧戒备,多调些兄弟在这附近守着。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真有胆量在这里动手。”
“可是,这座房子的漏洞太多,来往出入的人也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