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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负气，握紧了他的手不肯放，龙君在心中暗笑，看着那张小脸上精彩的表情，皱着眉头，活像一只护食的小狗。他摸摸灼华的头顶：“去找球球玩吧，我还有事。”
当着那么多仙官的面，灼华也只能拧着眉头，不情不愿的松手，乖乖的一个人跑进寝殿，等着他回来。等来等去，只等到明月高悬，还是不见人影。灼华趴在床上，睁大了眼睛望着窗外，手便不自觉的摸到了颈上的珠子。
我就听一下，听听他在哪里。心里打着鼓，灼华念出了咒语，飞快的擦了擦珠子放在耳边。一开始几乎没有声响，渐渐的，喘息声越来越大，灼华不死心的握紧了珠子，不会的，不可能的，明明在凡间的时候他们那么好。一声甜腻的呻吟突然尖锐的响起，打断了灼华仅存的幻想。
手里的珠子落了下来，在地上转几个圈，不动了。
灼华在床上枯坐了一晚，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内一片血红。从未觉得夜晚有这么难熬，脑子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句甜腻的呻吟和连续不断的喘息声，灼华觉得自己快疯了。他跑了出去站在右殿门前，手都伸出去了，却无力再推下去。
他就这么呆呆的站着，看着。
不知等了多久，门开了，门内淫靡的气氛刺痛了灼华的心，龙君有些诧异的看着灼华，两人目光相接。一个悲伤而怨恨，另一个却是坦然的。他甚至伸手，像往常一样摸了摸灼华的头：“眼睛都红了，回去休息吧。”
然后他便离开了。灼华失控的大叫起来：“阿霈！”
龙君停了一下，半转回头看着他，灼华失魂落魄一般呢喃着：“你说过我是你的人，你不会离开我的……”
龙君轻轻一笑，语气里满是轻描淡写：“那么多人都是我的，每个都这么说可怎么得了？”
他留下轻飘飘的一句：“小桃儿，知足常乐。”
这一句狠如剜心，痛的灼华几乎当即跪倒在地。正好被仅披着一件外袍的蓝翎扶住了。蓝翎细长的颈子上点点红痕，刺的灼华心痛，他很明白那是什么。
灼华狠狠瞪了他一眼，推开他：“我自己会走。”
蓝翎被推开有些惊讶，但随即又笑了起来：“我一直觉得你眼熟，你是不是后花园的那株桃木？”
他的笑很温柔，原地化出原型展开了巨大的尾羽：“你不记得我了吗？”
看到熟悉的孔雀，灼华这才想起来，“啊”的退后一步：“是你！”
蓝翎又变了回来：“能请你喝杯茶吗？”
两人重新坐在桌前，球球也跟过去凑热闹，他也认得蓝翎，乖乖趴在地上给蓝翎当脚垫。
“叛徒！”灼华瞪着球球，在心里默默的想。
见到灼华敌意的目光，蓝翎并不意外，他轻笑一声：“不要再瞪着我了，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我不要跟你说话，我只要你快走。”灼华撇撇嘴，很不开心的说。
蓝翎正在冲茶的手顿了顿，水一下子冲到了杯子外面。他忙放下茶壶拿布斤去擦，无奈的说道：“你就算看我不顺眼，当着龙君的面，也不要做的这么明显。”
他停了一下：“我不知道龙君是如何对你说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话。”他看着灼华，意味深长的说：“龙君他，是没有心的。”
灼华摇头，固执的说：“阿霈喜欢我的。”
蓝翎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傻孩子，你好自为之。”
灼华想了想，突然问道：“你知道兔子是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更
12
12、第 12 章 。。。
灼华闷闷不乐的下凡来找紫阳了。
他闷闷不乐的蹲在树上，看着屋内紫阳围着路澈转来转去的样子，想像往常一样靠在球球身上，却想起这已不是龙神宫了，球球也不在身旁。
“灼华，下来吃饭了。”紫阳出来仰着头望他，灼华缩了缩：“我不想吃。”
饶是紫阳心思再粗，也看出他不对劲来，几下爬上树坐在他身边：“怎么了？”
灼华沉默一会，才说道：“他们说，你哥哥是没有心的。”
蓝翎那天说了很多事，都是灼华从不知道的。原来他的殿下一向最爱拈花惹草，情人都不知换了多少；原来他的殿下刚刚还对他说着甜言蜜语，回头又会抱着另外的人舌灿莲花；原来他与他的殿下，从来都不是平等的。蓝翎说，别想要龙君的真心，他们从来都要不起，不如趁着龙君还图个新鲜，为自己求些好处。他知道蓝翎是为自己好，可是他不能接受。
他甚至忍不住要怨恨凤燃音和紫阳，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告诉我。
他牵住紫阳的衣袖，小声的说：“煊煊，他们说我是兔子。”
紫阳勃然大怒：“哪个混账跟你胡说八道的？”
灼华攥着她的袖子，只是沉默的望着她，紫阳的火气一下子蔫了。她紧紧抱住灼华：“你并不是的，你跟他们不一样。”
灼华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垂下眼睫：“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们求利，我求情，其实我比他们还要自不量力。紫阳小心翼翼的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在留在凡间吧。”
灼华抬起头笑了笑：“好啊，那你能让阿澈教我读书吗？”
灼华留了下来，每天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念书。刚进学堂的时候，一帮孩子围着他转，把他紧张的手足都不知该怎么摆放才好。紫阳虎着脸揪红了几个调皮鬼的耳朵才把他们彻底训好。他以前虽然没识过字，但他资质本就出众，又比这些孩子刻苦，没多久就能自己看书不用教了。
书读的越多，他心里就觉得越难受，不管是天理伦常还是身份差异，似乎都在嘲笑他，一个小小妖精还妄想跟天地至尊的龙君长相厮守，不自量力的可笑。
路澈发现了他心里有事，又一次私下问他：“在想什么？”
灼华呆呆的，手里拿着一本诗经：“阿澈，你跟煊煊……是怎么认识的？”
路澈语气中满是怀念：“那时我好吹笛，总觉得自己不是天下第一，也是极出众的。后来煊煊听到了，我吹一段，她便吹一段把我比下去。”
他冲灼华笑了：“所以，就这样认识了。”
“那你会不会觉得……”灼华苦着一张脸，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词可以比较恰当的代替自卑这两字。路澈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也曾想过，我死了之后煊煊怎么办。可是，我若是不抓紧，便连现在的日子都没有了。”
“可能在天上的神仙，甚至是你的眼里，我是高攀了煊煊，我配不上她。但是，我觉得我没错，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她而已。”
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他……灼华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心里的重压似乎去了一半。他真诚的对路澈说：“谢谢你，阿澈。”
路澈似乎没想明白自己为何要被感谢，但还是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些话你知道就好，不要再告诉煊煊了。”
不过灼华没来得及告诉紫阳，先迎来了龙君。他站在院子正中，看着路澈和灼华，嘴角微微扬起：“哼，凡人。”
路澈却毫不紧张，他对龙君行了一个礼：“不知我是该称呼您为殿下，还是兄长？”
龙君倨傲的抬起头，一把牵起灼华的手：“兄长？你还不配。”
紫阳火龙一样从外面冲了进来：“我感到了龙气，是不是我哥来了？！”
声音在见到龙君的一瞬戛然而止，龙君牵着灼华驾起云：“紫阳，你莫要做的太出格。”
“你放开他！”紫阳刚想冲出去，身后的路澈突然痛苦呻吟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她既要顾着路澈，又想去追回灼华，一时竟然□不得。灼华回过头，对她喊了一句：“我没关系，你照顾好阿澈！”
右手一阵剧痛，抬头就看到他紧抿的唇线，灼华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怨气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手很痛，但是心里却很高兴，他其实也是在乎我的吧。灼华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一回到寝殿就被掀翻到床上，龙君急不可耐的撕开了他的衣服，语气急躁：“谁准你离开这么久的？嗯？我的小妖精，谁准你下凡了？”
灼华不敢也不想反抗，他紧紧抱住龙君的脖子，一遍遍的说：“阿霈我爱你，灼华爱阿霈，一直都爱……”
龙君的身体僵硬了那么一瞬，马上又像狂风暴雨一样将灼华席卷了过去。两个人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一样，在床上缠绵个没完，灼华每次都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一样说着我爱你我爱你，却从来没听过一句同样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