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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大片的离合草面前,烈如天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在想写什么。须臾,他开口说道:“念心,你还记得我和骏吟的赌约吗?”
见倪念心点头,烈如天继续说道:“可是,我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无论如何,结局都是一样的。”
倪念心似乎笑了一下,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心里既忐忑又隐隐期待着什么。最后,他移开视线,盯着那一片花海,淡淡地道:“是呀,都一样的。”
是呀,结局都是一样的。
我们看着漫山遍野的淡黄色的离合花,不同的思绪,却是怀着相同的沉重。我以为我来到了这书中的世界,一切会有多大的变化。怎知,我也不过是做一个旁观的看客,无法左右大家的决定与命运。
我唯有庆幸,我的改动,为烈如天多争取了那么一线生机。
倪念心转了个身,潇洒地说道:“走吧。”然后,我们两个也跟着走了。下山的路只有一条,我们很快就下了山,不带走一棵离合草——我们入了宝山,却空手回。
在下山的路上,我和倪念心默默地听着烈如天讲述事情的起因经过。我听了一脑子浆糊,勉勉强强总结起来就是:
无极教势力受璃王殿下忌讳,烈如天不愿归顺朝廷,多次交涉之下,渐与朝廷交恶。秦晓璐报酬心切,投靠朝廷,恰巧其仇家中有几位是璃王殿下心腹大患,于是两位一拍即合,勾搭上了。
而陆家几百年的武林世家,因为开建国初期选错了阵营,所以一直受到朝廷的打压,只是凭借着
百年世家的名号,在武功占了个一席之位,但基本上淡出了武林的视线,尤其是陆家的年轻一辈,以陆展亭为例,越发书生意气,更不被人看好。可是,陆家人高瞻远瞩,意在进军朝野,朝廷武林两手抓,两手硬,牛XX。
于是陆家打着为秦家主持公道的旗号,也安然入了璃王门下。立功心切的陆家率领朝廷兵马围剿无极教,美名曰“捉拿反贼”,无极教金管事至今下落不明。
更可恶的是,秦晓璐拿着同骏吟的骨肉却不归还,冠冕堂皇地说是要等同骏吟给小翠母子一个名分,迟迟不肯交出孩子。
陆家与无极教为敌,一切男欢女爱都暂且搁置,安内必先攘外。
作者有话要说:阿糖明天一大早便要回老家啦,嗯嗯,YD的国庆假期,┢┦aΡpy~~~
巴特,回家不知道有木有网络也,愁之。
阿糖赶脚自己又要消失几天了,大家做下最糟糕的打算吧,maybe有惊喜。
潜水的童鞋好歹冒个泡怎样,阿糖也许会有个奖励制度,比如……吃肉?
咳,我还是潜水去吧,o(∩_∩)o 哈哈
48
48、最后的聚会 。。。
我以为我的生活环境离朝野的那些争权夺势很遥远,却不想,朝廷的触角早已伸到我的家门口,我还是低估了男人对政治的狂热程度。
我背着背篓跟在烈如天身后,倪念心断后,我潜意识里有点怕烈如天,估计是那十鞭子作祟,反正只要烈如天在场的时候,我就特别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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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使的厉害,一下子控制住无极教若干首脑,兵不血刃,漂亮。
我暗暗使劲掐了同骏吟一把,你丫个禽兽,能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吗?成何体统这是?
同某人不为所动,死皮赖脸地箍住我的腰,见我挣扎,贴着我的耳朵威胁道:“别惹火,私逃一事儿,回头收拾你!”
切,我怕谁啊我?我亮出尖利的爪子,在他手上比划出几道红痕,心里才稍稍舒服了点。言归正传,我到现在还十分迷茫,不知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许是我当时年纪还小,不懂得伪君子和真君子的区别,所以到现在还被陆展亭温文尔雅的表现说迷惑。
我迷茫地聆听陆展亭的高谈阔论——他大言不惭地为自己所作所为辩解,居然还能说得头头是道。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陌生得可怕,竟然能虚伪到这个地步,我甘拜下风。
我环顾出席聚会的无极教各位代表,他们表情都相当平静,没有愤懑,没有失望,大家静静地听着,陆展亭一个人的舞台,表演很精彩,可惜没有掌声。
陆展亭表演结束,端正地坐下,等待我们的表决。可是,谁都没有发言的打算,大家静静地坐着,好似在追忆过去肝胆相照的时光。
最后,秦晓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的烈如天,可怜巴巴地问道:“如天,连你也不帮我了么?”烈如天深深地看了秦晓璐一眼,却不像往常一样,对她言听计从,他低下头,避开秦晓璐的灼热视线。
同骏吟轻咳一声,说道:“秦姑娘不妨先将犬子交出来。”
秦晓璐收起柔情攻势,攻击力立即满格,她优雅一笑,说道:“我早就说过,只要先生给小翠母子一个名分,我自当让你们一家团聚。”她说完,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几秒,意思不言而喻。
同骏吟一手搂住我,一手搁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无意识地点了几下。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椅子上,我觉得自己的内脏都缩成团了,不舒服地动了一下,立即受到某人的武力镇压。
一心两用,同骏吟依旧从容地说道:“呵,难为秦姑娘当了回媒婆,只是同某人怕是出不起这份彩礼呐。”
秦晓璐古道热肠,她笑道:“孩子认祖归宗,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也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哪里要什么彩礼呢!”
同骏吟冷笑了一声没再耍嘴皮子,他习惯性地凑到我脖子上偷香,我龇牙咧嘴地警告了一番,他才讪讪地冲我笑。
我心里觉得古怪,看同骏吟老神在在的模样,好似胜券在握。我不明白他强大的自信从何而来。
我一直逃避又期待的结局摆在我的面前,我却失去了原始的好奇心。
在山上熬了一宿,又跟在烈如天这一高手身后下山,我精疲力竭。一回到陆家堡,风尘仆仆的三人行,立即被请到陆展亭的书房详谈。
我偷偷地用余光打量倪念心,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安静地看他心爱的医术。
又冷场了许久,最后还是由烈如天打破僵局,他出神地盯着地板,淡淡地说道:“放了那孩子,此事本座可以既往不咎。”他的声音带着万念俱灰般的绝望,透着说不出的疲惫,我们听了,心里都不大好受。
他是个直白的人,不会委婉,不懂浪漫,他只会直接纯粹地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情感。那么坦率,那么天真而质朴的感情,可惜有些人,注定无福消受。
他作为一教之主,做出这样的决定,势必无法给众教徒一个合理的交待,烈如天,将来怕是无法在无极教立足了。
秦晓璐,你何其精明又何其残忍,你利用小烈的感情,打得他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却甘之如饴。你可曾意识到,你辜负了一个真心待你的人,也许,这是烈如天最后一次的妥协与让步。
同骏吟不赞同地皱着眉头,很显然,烈如天的这一回答并不在意料之中,但考虑到教主权威,同骏吟并没有当面反对烈如天的决定。
陆展亭每回沉思的时候,都会低着头,无意识地转动手指上的白玉戒指,一圈又一圈,等他停下手中动作的时候,必然会想出个万全之策来。
我不知道这回我那神通广大的男一号,能否同样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摄影机一样,现场直播,保证事件的真实可信度,仅此而已。
也许正因为我的这本书的意外产物,所以,我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排出讨论中心,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当个冷血的看客——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的裁决。
同骏吟果真不是个安生的主儿,不一会儿功夫,又来撩拨我。我气得亮出满嘴尖牙,若是他敢轻举妄动,一定要一嘴咬破他的咽喉。吃硬不吃软的某人,立即放弃了野心勃勃的侵略计划。
倪念心肯定万分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还是很配合地安坐一旁,拿出医术看了起来,真是淡定得让人蛋疼。
我烦躁地抓了抓肚子,觉得自己的脑袋上长满了草。
同骏吟凑上来,说道:“呵,才几天没洗身子,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