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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林烁踢开被子,起身找烟。
混蛋!当时还你的时候收下不就好了,非惹老子把东西扔了,弄到最后好像错的是老子。东西真那么重要的话,干嘛随便送人!老子又不是保险公司!
林烁一边皱着眉头抽烟,一边在心里头狠狠责骂池觉非。
看来,只有把东西找回来才行……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巡房的护士走了之后,林烁开始换衣服。
「老子干完这一趟就不欠你了。」自言自语般说完,林烁走向窗边,蹑手蹑脚地爬出窗外,攀着粗大的水管一点一点向地面靠近。
虽然只是二楼,不过还真他妈的高!
一出医院,林烁招了辆出租车就直接奔往池觉非的公寓。
耳钉才那么小一点儿,应该没那么容易被人捡到吧?
尽管这个问题,林烁心里根本没底,可呈无论如何他一定得亲自去找一趟,不管是找得到还是找不到,至少他心里头会感觉舒服一点。
目的地一到,林烁跳下出租车就直冲草丛。
公寓的阳台朝着这边,掉在这儿准没错!
坚定了想法的林烁拨开草丛,双手在潮湿的泥土里摸索。
「早知道就该带个手电筒来……」林烁嘀咕着,草丛边的路灯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一闪一闪的就像天上的星星,没找一会儿,他的眼睛就酸涩得受不了。
「妈的!或许早让人捡走了,那可是钻石!」即使嘴上这么说,手边的动作却没停下,他一直摸一直摸,连指甲缝里都塞进了泥土,这么脏的手连揉一下眼睛都办不到。
林烁不想放弃,因为那枚耳钉对池觉非来说非常重要,他还记得池觉非谈论到母亲时所流露出的感情,悲伤而又怀念,或许池觉非就靠着这枚小小的东西来思念母亲,失去它就等于失去对母亲的一份怀念。林烁明白这会是很大的遗憾,就如同当年奶奶为他求来的护身符被他在一次打斗中弄掉了一样,这份遗憾至今还无法完全消退。
「操!」全神贯注地寻找着耳钉,但埋藏在土壤中的玻璃碎片却划伤了手指头,糟得不能再糟的郁闷心情使林烁不由咒骂出声。
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
「林烁,是你吗?」
林烁的身体不由一僵,力图镇定地转过头来。
穿着黑色外套的池觉非站在他身后,黑色衬托出他脸上的苍白,半个多月不见,他竟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是此刻,他的眼睛却像着了火似的闪烁着亮眼的光芒。
「真的是你!」池觉非脸上的笑意是狂喜的,眼眸里仿佛盈满了感激,他丢下手中的提包冲进草丛,将尚未回过神来的林烁拥住,「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你,我简直想得快发疯了!」
听到这些话才蓦然回神的林烁,只感觉耳根子一阵阵发热,这家伙是爱情片看多了是不是?背这些台词来唬谁啊?
「放开!」他训斥一样地命令抱住自己的男人。
「抱歉,我太激动了。」池觉非松开双手,一直含笑的眼睛在看清楚林烁的脸后化为忧心,轻轻地碰上覆盖着左眼的纱布,表情和口气都像心疼得不得了,「怎么回事?眼睛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管那么多!」林烁挥开他的手,别开脸掩饰尴尬。
池觉非无奈地放下手,轻声问:「你怎么会回来?」
「谁说老子回来!老子是……是路过而已!」林烁语塞了一下,打死都不会承认是为了那枚该死的耳钉。
「路过就路过好了。」池觉非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些莫名的含意,「幸亏是今天路过,要是早一天,我还没回来呢!」
「那倒是,有大别墅住的人,何必委屈自己住这种小公寓!」林烁冷笑。
池觉非的笑容有些委屈,「虽然是住别墅,可是没有你的地方,无论环境再华丽也没有用,更何况在那里,我连行动都被限制,有什么快乐可言?」
「少说这些废话!」林烁推开他站起身,拍了拍沾满泥土的手,这才又感到了玻璃划破的伤口所传来的刺痛。
池觉非眼尖地看到林烁手指头上的伤口,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拿出口袋里的白色手帕轻轻包住,无可奈何地责备:「眼睛已经受伤了,为什么连手都不放过?那么喜欢满身是伤吗?」
「对,老子喜欢受伤,这边眼睛瞎了,不还有一只吗?」林烁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可听起来像是赌气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了,好像刻意要伤害池觉非一样。
「你就这样对待你的身体吗?」听到林烁这样说,池觉非觉得很生气,抓住他的手不禁加注了力气。
「老子怎样对待身体关你屁事!还有,少对老子动手动脚的,要论拳脚,你只有吃亏的份,识相的就赶紧放手!」林烁用力甩了一下手,但还是没能甩开那只瘦得骨关节特别突出的手。
「我说过,必要时我也会运用我的力量,如果你只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跟我对话,我只能奉陪。」池觉非的脸上有掩不住的失落,一下飞机就能看见林烁固然是好,可是对方一再这样伤他的心、无视他的感情,这叫他怎么能够忍受!
「对,运用你的力量,运用你那些谎言!老子已经领教过一次,还怕你不成!」林烁不甘示弱地出口挑衅。
「林烁!」非常激动地叫了一声,池觉非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缓缓松开林烁的手,却又将他整个人再次拥入怀里,「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话?欺骗你确实是我不对,我已经深感后悔,可是当初不这样说、不这样做的话,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我并不希望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想要进驻你的这里,虽然手段有些卑鄙,可我做到了不是吗?」
伴随着低哑的话语,池觉非的手按在了林烁的胸口,缓缓抬起双眼,与林烁有些茫然的眼神对视。
林烁一时间失去了反驳的力量。
「在你心里,真的认为我的所作所为是那么不可原谅的吗?」问出这句话后,池觉非忐忑不安地看着林烁。
林烁有一刹那的迟疑,但他立即痛恨自己的迟疑,用力推开没有防备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对,不可原谅!老子最不待见你们这些拿钱当游戏的人!」
「从头到尾它都不是一场游戏,一开始我真的只是纯粹想要帮助你,可是真要留你在身边的话,光以那些钱为借口是不行的,所以我才编造那些半真半假的谎言,而且那时候我的身体还在复元状态,确实需要一个人在身边照顾。」池觉非试着去碰触林烁,无奈对方像竖起防备的刺猬一样,容不得他半点靠近。
「算了吧,池先生,我真的不在乎你的用意是什么,反正不骗也骗了,你再解释也没什么意思。日后呢,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见面不要打招呼。」林烁把手帕扔在地上,作势要走。
「既然这样,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池觉非伸手拦住他,平静的问道,温润如水的目光中有一丝不可摧的坚定。
「说了路过,你耳朵聋了吗?」林烁不快地反问。
「只是路过,那为什么手上会有泥土?」池觉非的目光落在林烁来不及掩藏的手上。
「关你屁事!」生怕被看出端倪的林烁想要推开池觉非的手,匆忙中,对方的另一只手握成拳举到眼前,而后慢慢摊开。
「在找这个,不是吗?」池觉非的掌心中,赫然是那不见了的黄钻耳钉。
看着那枚耳钉完好无缺地躺在池觉非掌中,林烁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嘴上不屑一顾地说:「老子才不稀罕这破玩意儿,少自作多情了!」
「那要是我把它扔了,你也无动于衷吗?」池觉非等待着林烁的回答,不容许对方有丝毫闪躲。
「有病是不是?东西是你的,爱扔不扔,关老子什么事!」林烁全不当回事儿,说什么他也不相信池觉非真会动手把自己母亲的东西扔了。
「好。」
话音刚落,林烁眼前一闪,小小的亮点消失在更远又更茂密的草丛里。
怔愣了三秒。
「混蛋!」大骂一声,林烁冲向亮点消失的地方。
「林烁!」池觉非追过去,制止林烁摸索地面的手。
「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这是你妈的遗物!你以为是玩具还是破烂?这是说扔就能扔的东西吗?你他妈的……他妈的……」林烁骂不下去了,推开池觉非又继续找起来。
「林烁,林烁。」池觉非从身后抱住了他。
「放开,老子不跟没良心的混蛋说话!」林烁挣扎起来。
「我没丢,耳钉没丢,在这儿呢!」池觉非摊开掌心,那枚耳钉居然还在!
「你他妈的又骗老子!」林烁瞪大了仅剩的一只眼,下意识挥起拳头。
池觉非接下来势汹汹的拳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