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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着元潜袖子又道:“我也知道我要强了那人还差了点斤两,不过太子殿下可不同了……”
元潜听他说那床笫之事的时候已经明了他心中盘算,心中已然震动,这次的整治法子不光没了童趣,还十分狠毒险恶
但元嘉脸上笑容仍同往日一样妍丽可爱,全然不知自己残忍
元潜慢慢转着茶盖,眼睛里的笑意都没了他一收敛了那种挺拔神气,眉宇间端正的气息就弱了,反多出一点愁闷意味
只有极亲近的人知道,那不是愁闷,而是生气
“那小太监还活着么?”
元嘉见兄长神色不对,老实回答:“活着……是活着”但被玩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好好养着,万一母后问起来有个交代,”元潜缓缓道,“不长脑子的东西,你以为母后是为什么宠那小太监,就你一人看着那个什么轻鸾像平王?”
元嘉这才变了脸色,他是得意忘了形才没想到这么浅显的关系死一个太监被母后知道没什么大不了,可若是被母后琢磨出自己的龌龊心思,就实在有点不划算了
思量片刻道:“这事我会小心处理,断不会叫母后知道的……倒是我方才说的那个整治法子,殿下觉得如何?”
元潜似笑非笑,道:“胡闹”
说话间景后与安乐公主已经更衣出来,一行人便听戏去了之后又赏了宴,天黑了就在湖上放焰火,热闹了整天才算结束
庆典结束,元潜回到端本宫的时候,所有人都迎出来了,乌压压跪了一地他这次出宫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今天凌晨又回来的匆忙,补了个眠就赶去景后那边了,没工夫摆排场
这会儿人都齐全了,全在外面跪着,恭迎太子回宫
总管太监如喜亦步亦趋跟着元潜,将他不在宫中时候的事情拣要紧的说了,元潜一一听了,给了决断
如喜又问:“不知殿下给皇后娘娘送的那寿礼,皇后娘娘可欢喜?”如嘉是元潜身边跟得最久的人,算得上是心腹
元潜此时也有些困倦了,只往榻上一躺,仰头一笑,也不回答
如喜便道:“这宫中都知道皇后娘娘最爱的就是个玉,还有就是佛器这次殿下送过去尊白玉莲花观音,娘娘那里怎么连个响动也听不到”
元潜轻咳一声,道:“多嘴”如喜立刻不再说话
元嘉又吩咐:“你下去吧,这里让如礼服侍”
如礼是照顾太子起居的太监领事,服侍元潜沐浴更衣之后便问:“殿下今晚点哪位娘娘来服侍?”
元潜还没有正室,只有两位侧妃跟几个收房侍人,既没有特别宠爱谁,也不特别冷落谁如礼估摸着太子这一个多月都没有行房事,揣测着这时候哪个女人被点了,恐怕在太子心中有那么点不一样
元潜道:“今晚不用女眷”
如礼一愣立刻醒悟过来:“奴才这就去传”东宫里一直都养着几个专门侍寝用的小太监,一开始是给初经人事的太子练寝技用的,后来是因为女眷们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养着备用不过元潜年龄渐长也渐渐越发少要小太监服侍了
今晚猛然听太子说要太监侍寝,如礼一瞬间懵了,过后想想实在觉得天心难以揣测
清洗干净的小太监很快就送了过来,元潜也不仔细瞧那小太监的模样,脱了衣就上床让小太监服侍
起初元潜动得很缓,待到□在里面又涨大几分,□便越来越快,直做得小太监嘤嘤啜泣起来,元潜最不耐这种哭声,喃喃道:“别……哭”身下却动得更猛
小太监痛得几乎要晕过去,昏沉之中骤然听得太子发令,慌忙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不出声地流泪比原先更加痛苦,在这地狱中不知道还要煎熬多久的时候,元潜猛然掰过他的脸,一串吻就落了下来,有的落在额头上,有的落在鼻子上,还有轻轻扫过嘴唇,既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柔和得像落花点水雨燕衔泥,小太监惊得忘了哭泣
元潜含着小太监的上唇,下面一道热流终于泄了出来
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元潜感到每一寸肌肤都适意快活带着那种懒洋洋的舒坦,他一闭眼又想到了元嘉的鼓动,忍不住苦笑,他听到心中有一个声音说:“胡闹”那个声音里没有丝毫戏谑
第二章
元潜腊月初二回京,当日为景后庆生一日,算是休息了一日,次日便开始在六部走动德玄帝到了年末一想着诸事繁杂,更犯懒病,连朝会都交给太子,自己乐得在宫里一天到晚粘着景后到了年底各类祭祀也多是太子代行,德玄对太子放心满意到何种程度,只要是长了眼睛都看出来了
今日的太子必是明日的皇帝,而太子还没有正室,这让多少人想入非非
于是,太子周围的人除了国事之外,最卖力的便是做媒或说,给太子做媒也是国事的一种
从腊月到正月,一有机会在太子面前说上两句闲话的,无不拐弯抹角的提一下自己待字闺中的女儿或妹妹,即使引不起太子殿下的兴趣,听个印象也好
众人如此慌忙也是原因的,太子的一位唐姓侧妃年前生下了一个儿子这是太子的长子,德玄帝大喜之下,当即下旨意将唐氏的父亲从从三品拔擢为正三品这位老爹爹在从三品的位置上辛苦窝了二十多年,死活升不上半级,最终还是靠女儿的肚子解决了这个问题
太子没儿子的时候,大家只在暗中较劲,既然都是有身份有家势的人,没必要做得太市井不好看
只是眼下情况一不一样了,太子长子一出生,就不再是假想敌,而是活生生的威胁了一人动众人动,这时候也顾全不到什么漂亮不漂亮了,只想着谁也别想抢先机
元潜不胜其烦,一概都当耳边风了,除了两个人
第一个是魏效春
魏效春原来不叫魏效春魏家是行武起身,对皇家一直忠心耿耿德玄当年为上位明里暗里杀了不少人,继位之后更是杀光了所有的成年兄弟以及兄弟的儿子,唯一幸存下来的便是过继给德玄做养子的元平当时朝野震动,叫嚣责骂者有,罢朝称病者有,畏缩不前者有,一片乱哄哄中魏老将军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大赞皇上杀得好杀得妙;不仅如此,还大笔一挥把自己孙子名字给改成效春——皇上不是说太子是春神青帝么,那不光他要效忠德玄,他的孙子将来还要效忠太子
那一年小魏少爷跟太子一样才七岁,稀里糊涂被自己爷爷改了名字一开始还觉得好玩,等过了段时间听得周围的大人议论,才渐渐觉出这是在自己身上打了个烙印至于他原先的名字,早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魏效春十二岁的时候进宫陪太子习武一想到终于要会一会那位传说中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魏效春就在心里摩拳擦掌了,舞枪弄棒的时候一定要叫这个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吃点暗亏要魏小爷爷卖命!还要看爷自己乐不乐意!
然后他在校场上看到了太子元潜尚不满十三岁的少年,正□□着上身与一个成年人角斗,夏日的骄阳落在他身上蒸出蜜一样的光彩,骨骼均匀,力量蓬勃,一瞬间让他想到了野生的幼兽,强大,而且一定会更加强大
过了不久,魏效春发现元潜身上的伤好得很慢习武的时候难免有磕磕碰碰,哪怕再小心也会弄伤,何况元潜根本不许别人小心放水有伤不奇怪,可伤总是好不了就很奇怪
魏效春问元潜的时候,元潜回答他:“若是对身体无碍,能自然痊愈的,我便不让太医上药”
魏效春大吃一惊:“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节省!”
元潜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不过是用这个方法提醒自己不可松懈这点小痛要是都忍受不了,将来若遇到大风波怎么能安然度过?”
魏效春在心中仰天长啸——爷爷,您老人家真是把我卖对了
魏效春从此死心塌地跟从太子,这一跟就是十余年,两个人都从青葱少年长大成人,终于到了宜婚宜娶的年纪……
“殿下!殿下!”
这一日太子亲临兵部训导,刚一结束魏效春就跟了上出来
“老爷子最近得了一对雪貂,可有趣了,想送给小皇子玩”
元潜笑道:“心意我领下了,不过才半岁大的孩子哪里玩得到这个?留给着给他老人家解闷吧”
魏效春也不过是找个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