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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我存十分醒利,原先还只是几分揣测怀疑,看到眼前情形,心中终于认定了两人关系不寻常他一边想着从前怎么不知道衡光还好男风,一边已经揣摩着怎么迎平王欢心了正好衡光又问他是不是还钻研过易经,游我存正指着这个招摇,忙掏了钱币出来要帮平王算上一卦
元平只笑笑,握了钱币随意往小几上一扔游我存装模做样看了片刻道:“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这个是苦尽甘来的意思,正是最贴合平王眼下的情形
待得游我存下了车,车中复又只剩下两人,衡光才对元平道:“愿赌服输”元平无奈,只好靠过去,让他好一番吮吻两个人都吻到气喘吁吁才分开,衡光搂着元平道:“我就赌他会看出来苗头,还会尽力拍你马屁罢这个人精明得很,你与他小心相处”
元平道:“这是自然不过我瞧皇上对他那一套受用得很,还以为皇上松了戒心呢”衡光道:“受用归受用,戒心是不可失的”
两人又将内阁中其他人一番评论,各人该怎么用怎么制约都一条条掰开了说
元平说着说着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衡光只握了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轻轻摸着,在心里道,要真正苦尽甘来哪里这般容易
等衡光到了猎场三天后,元嘉也跟着到了,他本来赌气呆在京中,想着干脆不去了结果安乐公主去他那里把他好好说了一顿,才把他说了过来
德玄暴毙的时候,安乐很是伤心了一阵,她与父母感情深厚,出嫁之后并不能常常陪伴左右已甚为遗憾,没想到连德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更叫她伤心的是有些风言风语说德玄死因不明,她起初也是想找衡光质问,但后来冷静下来,也只好不了了之
安乐只对元嘉说:“我不晓得你与皇上闹什么,无论如何,你要去好好跟皇上认个错”
元嘉不从,道:“我没错,怎么认?”
安乐叹道:“你没错,难道还会是皇上错了么?幼嘉,你要记着姐姐这句话,你们既是兄弟,更是君臣君为臣纲……”
元嘉断喝一声:“别说了!”
当日德玄逼迫他做那龌龊之事,也是这样说的“你我虽是父子,更是君臣……”
安乐见他神色扭曲,心下讶然元嘉已倒地哀泣:“大哥……大哥不会那样对我大哥不会用君臣来压我……一定不会……”
安乐忙将他搂在怀中,不敢再说严厉话,只好软言劝慰:“不会不会,一定不会所以幼嘉更要好好听话,做个好弟弟啊”
与安乐公主这一番交谈之后,元嘉便在京中呆不住了,急急忙忙赶去了围场
正式的围猎还没开始,衡光头几天都在接见北方几个部族的首领贵族北方几个大市都开了边商,很是和睦,但若遇到年成不好的时候,一些部族也会干些入城抢劫的勾当,朝廷对此很是头痛
衡光还是储君时候就常常亲力亲为巡视北方几个重镇,如今他初登大宝,更是要求一个稳字,因此借着秋猎来好好笼络部族首领
这日衡光宴请完几个族长,刚回到行宫住处,如喜就来禀报,说贞王已经赶来了,请示衡光见不见衡光有心再晾晾元嘉,便道:“朕今日乏了,他也是才到,叫他好好休息休息”
如喜应了旨而去
衡光入得屋,就见元平正撑着头倚在炕上看那些族长们上的赞表,不由笑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千篇一律的歌功颂德,白损精神”
元平一笑:“也不见得木河图部的头人萨尔林也送了赞表过来,很是表了一番忠心”
衡光听得萨尔林的名字,道:“狼子野心”一边说着,一边坐上炕,将元平一双手捂在怀中又道:“我去年在黑河正好撞到他在那一带抢劫,临时起意打了个小围歼”元平道:“能在你手下脱逃,他也不简单哪”
衡光默然,过了片刻道:“是我低估了他,没料到他居然跟罗刹有勾结,轻轻巧巧就流窜到罗刹国境了一击不成,反而打草惊蛇”
元平道:“从前只道他干些不入流的勾当,没想到他连罗刹都有胆勾搭”
衡光沉声道:“他这两年势力壮大不少,吞了周边四个小部,煽动本来好端端的牧民跟他去做流匪,还勾结了罗刹骑兵,建碉堡,倒卖火枪,抢劫来往茶商,把边界搞得乌烟瘴气我倒不知道他这上的是赞表还是战书了”
元平见他神情高凛,心中已然颤动,道:“看来皇上对木河图一战是无可避免了,那臣弟只有一事相求”衡光听他说得郑重,已经猜到了,叹道:“你是不想我亲征吧”元平只答一个“是”字,斩钉截铁
衡光知他心意,道:“好我应承你”说完还与元平击掌为誓元平见他如此果断,十分感动,击了掌也不放开衡光的手,十指交缠
两人正是情浓时候,如喜又来报,说贞王一定要在今日见到皇上,眼下就在外面等候,说什么也不走
元平听了只道:“皇上还是见见三弟吧,猎场外臣不少,要是他做出什么失仪举动就不好了”衡光也知这个弟弟一旦脾气发作起来不管天不管地,若真闹得丢面子就得不偿失了,便道:“让他进来吧”又对元平道:“你别出去了,好不容易在炕上坐暖和了”只叫人放下垂幕,自己下了炕,在外间等候元嘉
元嘉见得衡光就扑在他身上哭得稀里哗啦他刚才听得衡光不愿见他,只觉浑身一时如坠冰窟一时又好似沸水煎滚,简直要发狂
衡光只让他抱着腿哭了半晌,才道:“这会儿过来认错也不算太晚,以后朝堂上的事情,你只要跟着朕走便是照你这个性子,难免不被人利用了去,到时候挑拨了我们兄弟关系,你不好过,难道朕就很好过么”
他一番话说得体恤,元嘉心里仍是发冷,虽然还是对平王的事情极是不满,也不由低声应道:“臣弟知错了,从此俯仰惟皇兄是从”
衡光不禁微笑,道:“听你这么说,朕也高兴本来还想过几日再提,不如现在就告诉你吧,朕已经应了与黑布尼联姻,让你娶黑布尼的女儿为妻”
不光元嘉惊得目瞪口呆,就连里间的元平听得此话,也不由一惊
第十章
黑布尼是北方的大部族头领,一提出联姻衡光就答应了正好元嘉此时向他示软,衡光便顺势压下来,让他不得不点头同意
待得被一闷棍敲得晕晕乎乎的元嘉离开,元平也趿着鞋下了炕衡光看他面沉如水,只问他为何不乐
元平叹:“我只是看着元嘉如提线木偶一般,喜乐忧惧皆被皇上操纵,不由物伤其类”衡光不禁发笑,拉住他的手道:“我待你的心思,你当明了”
元平反握了一下衡光的手:“我明了”
衡光道:“你要真明了,就不该说什么物伤其类”
两人一齐换了衣服去骑马
秋日时分,衡光与元平并驾而行,极目远眺,只见天蓝如洗,风过之处,白草如折如浪两人心中都有所思,被萧瑟秋风一番涤荡,正是直抒胸臆的好时候
元平想到当日还在荒山上守祖陵的时候,日夜盼望着能再见元潜一面,最难熬的时候想的也是哪怕死了也要在死前再看一眼元潜;待他从陕西回京,大有劫后余生之感,又想到若自己真死在山中,也只有一件事情可懊悔,便是从不曾向元潜剖白心意,念及此处,元平向衡光问道:“皇上便是像对元嘉那样对我,我也是毫无怨言的在回京路上的时候我已经下了决心无论皇上对我是什么心思,我只愿将心肝肺腑全都献出来,皇上就是拿来煎炸蒸煮,我也愿意承受,只要能让皇上明了我的情意便好”
他何曾说过这番激烈赤/裸的话,说完时候胸口起伏不已秋凉霜重,他脸上仍是一片红热
衡光听他此言,道:“我们却是想到一处去了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想了,万一你怨我恨我,不愿爱我,我该如何,反复思量也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
他不再看向元平,只望向那一片广阔天地,道:“心是挖不出来的我只好给你另一样东西作凭信了……”
元平已然知晓他的意思,只觉得心神激荡,想阻他说出来,却被无形的声气压制,一个字也吐不出
衡光抬起手,扬鞭虚指,仿佛盘古划天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