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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应该节奏很快的动作由宫冽溟做来,不仅不显得急躁凌乱,反而多了一份从容大气。
宫冽溟温好杯后,再次将沸水冲入刻花紫砂壶中,淡淡的茶香飘出,希辰若闻了闻道:“㊣(6)好香,不愧是陵南国的贡品碧落。”
宫冽溟不急不缓的盖好壶盖,取过温在小炉上的沸水,一圈又一圈的倒在了刻花紫砂壶上,然后,轻手捻起刻花紫砂壶斟了两杯,伸手示意希辰若品茶。
希辰若右手三指拈起小巧的紫砂茶杯,先三闻茶香,然后才轻轻地抿了口,含在口中细细的品了,这才慢慢的咽下。
“王爷好手艺,这茶泡的浓淡适中,又充分泡出了碧落的香味,能喝到如此好茶,是辰若的福气。”希辰若真心的赞道。
宫冽溟伸手又为希辰若添了一杯碧落,这才淡淡的对希辰若说道:“今日你我不论官职身份,只论弹琴品茶会友。”
这日是希辰若自住进这数梅苑中过的最踏实的一日,他和宫冽溟,就像那经年的故人一般,同坐在飞满落花的庭院中,听琴品茗。
第三章心动
这日,宫冽溟与希辰若在数梅苑喝茶弹琴直至傍晚,二人才散。
晚上,宫冽溟处理完公务后,招呼来侍女畅儿准备沐浴。
看到畅儿在浴池里准备好了适宜的温水,宫冽溟便走到屏风后换下衣衫,缓缓下了浴池,畅儿拿过一旁的布巾抹了一点皂角开始为宫冽溟擦背。
“魅,今日叶落可有事发生?”宫冽溟眯着双眼懒懒的倚在浴池边,放软了身体问道。
一道黑影落在浴池边,魅跪到池边缓缓地开口回答:“紫衣今日中午上报说,皇上派人要了都城各官家未出阁千金的名单和资料画像,可能是要选妃或赐婚。”
“哦,这个魅你怎么看?”宫冽溟状似无所谓的对魅说。
“依魅之见,皇上选妃的可能性不大,皇上去年才选了一批秀女,所有在朝中有势力的家族的女子都在,所以,应该是为了赐婚。”魅有条不紊的分析道。
“赐婚么?”宫冽溟喃喃的自语道,他相信魅的分析能力,能做溟王府暗部首领的人,本事自是不会平凡。
“魅,你说而今在这朝堂上最有可能被皇兄赐婚的是谁呢?”宫冽溟用手轻轻的拨了拨浴池里的水,然后问道。
“主子,是否真的可以赐婚,这个事的决定权不在皇上手中。”魅意有所指的回答。
宫冽溟睁开眼看了魅一眼,这才随便的挥了挥手说:“好了,你下去吧。”魅随即一闪身隐在了暗处。
宫冽溟起身出了浴池,站在池边任由畅儿为他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上了睡觉所穿的亵衣。
畅儿是宫冽溟母妃娴妃生前宫里大丫鬟红筱的女儿,自小服侍宫冽溟的贴身事务,宫冽溟也不喜他人插手,所以,宫冽溟的贴身事务一向不会假与他人之手。
穿好亵衣后,宫冽溟接过畅儿手中的干布巾擦了擦自己的湿发,将一头未干的墨发散着就出了浴池,出了浴池,一段小小的走廊过去就是宫冽溟所住的寒夕楼。
寒夕楼不像希辰若所住的数梅苑是一个单独的院落,寒夕楼是一座两层的、半面架空在水上的小楼,青砖飞檐,完全按皇子宫制所建。
宫冽溟走到寒夕楼门口,微微抬了头看着高悬楼上的写了“寒夕楼”三个大字的牌匾,如玉的脖颈微斜,露出漂亮的锁骨。
寒夕楼,寒夕,夕寒,“宫中愁损催寒夕,夕寒催损愁中人。门掩月黄昏,昏黄月掩门。黄衾孤拥醉,醉拥孤衾黄。醒莫更多情,情多更莫醒。”这是从飞羽先帝凌傲帝年轻时所写的诗文《念夕》中引用出来的,相传,凌傲帝一生唯一爱过的人,名夕寒。
“王爷,夜深露重,您还是进屋吧。”畅儿跟在宫冽溟的身后轻声提醒道。
“嗯。”宫冽溟拢了拢有些散开了的衣襟,抬步向楼内走去。
宫冽溟走进卧房,脱下鞋躺上床合了眼,畅儿走过去轻轻地放下了白色的纱帐,点了一支安神香便熄了床头的烛火,悄悄地退了出去。
宫冽溟躺在床上很快便入眠了。
宫冽溟身处在一片浓雾中,他奇怪的看着眼前渐渐出现的景物,眼前渐渐呈现出来的,是希辰若所住的数梅苑的大概笼括,宫冽溟抬起步伐,想要走近眼前的数梅苑,可是无论他走得多快,数梅苑和他之间的距离总是一成不变,宫冽溟只得无奈的停下来,静静的看着眼前数梅苑的变化。
只见,数梅苑慢慢的从浓雾中脱离了出来,院内的景物也渐渐的清晰了。
院内,希辰若一袭素锦白衣,满头青丝尽散未挽,在漫天落雪般的白梅花雨中蹁跹起舞,细软的腰肢缓缓扭动,轻轻一个转身,发丝凌乱,风情尽显,妖娆妩媚。
宫冽溟呆呆的看着院中随风起舞的希辰若,试图走过去,可是,脚步好似定在了原地般怎么也无法移动。
宫冽溟正着急间,院中的希辰若好似发现了院外有人般的停下了曼妙的舞姿,从数梅苑中走了出来,走到了宫冽溟的面前,宫冽溟仔细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希辰若,希辰若面色微红,凌乱的发丝有些湿润,还有一些贴在了面颊上。
宫冽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柔柔的为希辰若拨过了面颊上贴着的发丝,看着眼前面色微红的希辰若,宫冽溟突然很想亲亲他,于是,身随心动,俯下身,在希辰若的绯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下一吻。
希辰若乖巧的任由宫冽溟这般轻薄与他,在宫冽溟亲完他后,希辰若抬起自己的右手爱怜般的摸了摸宫冽溟冷傲的眉眼,轻启朱唇:“宫冽溟,今生我最悔的,就是遇见了凉薄如你的人,若我没遇见你,我一定会安然的度过这一生,无悲无喜。”
宫冽溟疑惑的望着希辰若突然之间变得凄凉的面容,他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心很痛,他想要留住他。
宫冽溟伸出手去拉希辰若,可是,一晃眼,眼前再度被大雾浓罩,希辰若也随着大雾的出现而消失了,宫冽溟焦急的在大雾中寻找着希辰若,一挣扎,宫冽溟从梦中醒了过来。
宫冽溟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头顶的床帐,然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出现的那一幕只是一场梦而已,宫冽溟揭开床帐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窗外天色尚暗,起床尚早。
宫冽溟又躺回床上,可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于是便略微直起了身,靠坐在床头上,仔细的思考着刚才的梦,人常说:“日有所思㊣(5),夜有所梦”,宫冽溟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还残存着梦中的疼痛,清晰而真实。
宫冽溟想了好久,他知道,自从他第一眼见希辰若起,他就对希辰若有一种特别在,他也不知道他对希辰若到底存了一份怎样特别的感情,但他一直知道,他的心不希望希辰若离开他,所以,他不会让梦里出现的情景出现在现实里,希辰若,就算不属于他也得在他身边,在他宫冽溟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失去这个词,这就是他宫冽溟处事的风格。
可是,这时候的宫冽溟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除了失去这个词外还有抛弃这个词,但无论哪个词,都会是同一个结局,只是,等到宫冽溟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第四章 拒婚
次日早朝散朝,宫冽清果然宣了宫冽溟到御书房。
宫冽溟站在御书房里,恭敬的行了君臣之礼,然后坐在了一边王公公为其准备好的椅子上,静待宫冽清开口。
宫冽清看了看宫冽溟,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书桌后翻着桌上待阅的奏章。
蓬勃的朝阳从宫门外缓缓升起,带着一丝微寒的阳光静静的洒在这座空旷的宫殿里,跳跃的金黄色尘埃偶尔掠过宫冽溟冷峻的眉眼,纵然是沾染了暖黄色的光,依然无法融化那片冷峻。
二人静默良久,宫冽清估摸着宫冽溟开始有些烦躁了,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皇弟应该已经知道孤今日找你来所谓何事了吧?”
宫冽溟抬眼扫视了一下自家皇兄,这才不急不慢地回到:“昨晚魅汇报过了。”
魅隶属皇家暗卫,是宫冽清亲自指派给他的暗部首领,他的行事才能,宫冽清自是清楚非常。
宫冽清听到宫冽溟的回答,这才抬起了头从龙案后走了出来,站在离宫冽溟一步处,貌似随意的开口问道:“那依皇弟你的意思呢?”
“皇兄,娱荷年纪尚小,再过些时日,如何?”
宫冽溟自昨晚听到魅呈报上来的消息时就知道宫冽清的打算了,幼时,他的父皇凌傲帝为了稳住远在飞羽边境触云的司王,就在私下里和司王二人,给他和司王的幼女娱荷定了娃娃亲,并将小他几乎六岁的娱荷接到宫中来抚养,直至他出宫建府这才回了触云,他和娱荷还有皇兄,应该算是青梅竹马了吧,而今,娱荷应该还不满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