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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阑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床榻上明显的人形,无奈的叹气,“侯爷,你身体不好,吃完早膳再睡吧。”
琴阑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希辰若的动静,撩起床帐一看,果然人已经睡过去了。
琴阑无奈的直叹气,她就想不明白了,这么好的天,不起来走走一直睡着有什么舒服的,都睡霉了。
望了一眼外面的大好阳光,打打气,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希辰若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午时,直到感觉肚中饿的难受,这才起身懒懒的移到院中软榻上。
“琴阑,今日将午膳摆到这儿吧,阳光挺好的。”希辰若半眯着眼望着头顶的天空,轻轻开口。
两菜一汤,清清淡淡的菜色,没有丝毫名贵的食材,只是最普通的爽口小菜,希辰若拿起玉箸慢慢进膳。
午时略显明媚的阳光穿过纵横的枝桠细细碎碎的洒下来,落了满地的疏散金黄。
希辰若衣衫未整、青丝未束,就那么斜靠在软榻旁优雅安静的缓缓吃着桌上的小菜,白玉的箸偶尔碰在盛饭的薄瓷碗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宁谧的空间显得更为清亮。
司王司袭岸本是来王府辞别小女的,路过数梅苑这才临时起意想去会会那个连宫冽溟都迷惑了的吟祁侯,好奇心顿起,转向数梅苑方向。
踏进院门一眼望去,便看到一个怎么也忽视不了的单薄身影安静的逆着光坐在软榻上。
纤弱不盈一握的细腰,流泻一地的三千青丝,只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记住他,确实是一个妖娆的男人,这是司袭岸对希辰若的第一印象。
“你就是那个希辰若么?”凌厉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传进希辰若耳中。
希辰若放下手中的玉箸,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眉鬓带霜眼含煞气,该是一个经历过血腥的人。
“不知阁下到此所谓何事?”院外的侍卫没有挡住他,应是一个地位不低的人吧。
司袭岸细细打量眼前的希辰若,容貌一般,但面对着他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人,还真是有点引起他的兴趣了。
强势的伸手勾住希辰若的下巴,拿着带了厚茧的指肚摩挲希辰若光滑的下巴,“所谓何事?本王为你你信么?”
本王?那么眼前之人定是溟王妃的父王司王爷司袭岸了,希辰若有些反感他的触碰,轻轻的向后移了移。
“司王爷,请自重。”平淡温和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薄怒。
司袭岸眼含嘲讽的向前靠了靠,“自重?本王那里不自重了?都爬到别人的床上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呢?”伸手挑了下希辰若的衣领,原本就未绑紧的衣带一散,露出白皙光洁的瘦肩。
希辰若一惊,起身拉起衣服退了几步,“司王爷,你请自重,再怎么说辰若还是这飞羽皇帝亲封的侯爷。”
“侯爷?一个躺在男人身底下呻||吟的侯爷?”
希辰若本就不是一个善辩的人,在司王咄咄逼人的语气下下意识的咬着下唇。
“嗯?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你只会在男人身|下呻||吟?”
希辰若定了定神,温润的声音一如往昔,“司王爷,如果你今日是来指责辰若的,那辰若无话可说。”本来就是他的错,他的出现毁了一个女子的爱情,所以他无话可说。
再怎么难听的话,如果遇到这么一个根本就不懂以牙还牙的人,那说再多也只是浪费自己的气力,司王眼中划过一丝狠戾,伸手捏住希辰若的脖子,“既然如此,那你以死谢罪好了”。
“咳咳——”,希辰若本就刚刚吃了饭,现在被捏住脖子,嗓子里自是极其难受,但他不挣扎,任由司王用力。
琴阑看到陌生男子捏着自家侯爷的脖子,想要过去救希辰若,步子还没迈出就被司袭岸一个嗜血的眼神给吓退了回去,急的手心都掐出了紫痕。
司袭岸手里用力,感觉再稍稍增加点力气就可以杀了他,他在等,等他什么时候才会示弱或求救。
他不信,眼前这个明明弱不禁风的人真的会不怕死。
希辰若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了,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一条上了岸的鱼,好像随时都会死。
他其实也在赌,赌他的野心,赌他的大局,赌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一个对他影响不大的人。
过了不到一刻的时间,司袭岸放开手,希辰若大口的呼吸着,他赌赢了,他不会弃自己苦心经营的大局于不顾,意气用事的杀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希辰若,你果然够胆识。”司袭岸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咳嗽不止的希辰若,玩味的开口。
“咳咳~~”,琴阑跑过来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希辰若,希辰若小口的润了润喉,待感觉嗓子不是那么疼了,这才清淡的开口:“司王爷,辰若只是有自知之明罢了。”
司袭岸用手抚摸了一下希辰若脖间自己制造的紫色淤痕,“希辰若,本王现在到是有一些欣赏你了。”
希辰若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退,“辰若受不起司王爷抬爱。”
“哦,是么?看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司袭岸故意做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可眼里的冷厉从他开始进来到现在,从未变过。
希辰若不失优雅的整整衣物,伸出修长的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司王爷,此地并非王爷久留之地,你请。”
司王俯身逼到希辰若身前,“希辰若,本王今天不杀你,因为本王想看看你到底能这般风骨到何时。”
司王留下这句话便转身大步离开,他想看看,这个人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
“司王爷,希辰若何曾有过风骨,只不过是没有那么多所求罢了。”希辰若看着司王离开的背影,轻轻呢喃,只可惜,他听不到。
琴阑看着希辰若脖子上那些狰狞的淤痕,手忙脚乱的寻找消肿的药膏,希辰若靠在榻上看着琴阑忙碌的身影发呆。
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他人自己就可以过得自在、安宁,可是现在,他还会有安宁的日子过么?司王能知道他和宫冽溟的这件事,那他就不能那么乐观的说别人不会知道。
其实他一直是怕的吧,就像现在,虽然口上说着无所谓说着不在乎,可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心和害怕,他怕这一切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梦醒来,什么都不在了。
他怕,最后只剩他一个人,独守着这份梦境。
“侯爷,药膏用完了,琴阑去外面拿,您先休息一下吧。”琴阑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用完的小瓷盒,懊恼的向院门走去,边走边嘀咕,她明明记得没有用过消肿的药膏啊,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呢,真是奇怪。
希辰若回神的刹那刚好听到琴阑的抱怨,习惯的转头看了一眼琴阑手中的东西,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他记得,有次和宫冽溟亲|热,宫冽溟在屋子里翻了半天的东西,原来他居然偷了琴阑准备的药膏。
希辰若暗暗在心里发誓,下次,绝对绝对不能让宫冽溟乱翻屋子了,幸好琴阑神经有点大条,不然???
琴阑从药房支了消肿的药膏正准备回数梅苑,不料在拐角的地方撞上了刚从厨房过来的畅儿,畅儿本是端了热汤过来的,这一撞,热汤直接洒在了身上。
“啊,对不起畅儿姐姐,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回去擦一点烫伤膏就可以了。”畅儿捡起地上的碎片起身,“你是,你是数梅苑的那个琴阑是吧。”
琴阑看着突然抓住自己手臂的人,畅儿姐姐这是怎么了,她记得以前见过的畅儿姐姐是一个很文静知礼的人啊。
㊣(7)“畅儿姐姐,你这是?”
“琴阑”,畅儿拉住琴阑的手,往旁边的角落移了移,“琴阑,你回去告诉你们侯爷,让侯爷一定要小心王妃。”
“嗯?”琴阑不解,畅儿姐姐怎么会突然说这个呢,刚想开口问,“畅儿姐姐???”,畅儿打断她的话,“一定要小心王妃!”说完便端着盘子疾步离开。
琴阑不解,但看到自己手中的药膏这才想起自家侯爷还等着上药,顾不得深究畅儿说的话,也急急向数梅苑走去。
畅儿端着盘子从刚刚隐进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琴阑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臂,这里面,还有今早植进去的绣花针,吟祁侯是个好人,她看得出王爷很在乎他,所以,她才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提醒琴阑,她希望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可以不受伤害。
第二十五章 七夕殇
长信深阴夜转幽,瑶阶金阁数萤流。
眨眼时间,已是七月初七,飞羽国的七夕节:七夕隔河渡鹊桥,儿女闺中乞巧忙。
“琴阑,你这忙来忙去的,在干嘛呢?”希辰若看着一早便忙来忙去的琴阑出声问道,他在大清早便被琴阑的动作给吵醒了,好久没有起过这么早,心中有些郁闷,希辰若想,若今日琴阑不给他个合适的理由,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妮子不可。
琴阑偷偷地吐了吐舌头,没睡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