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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文臻漓缓缓道,“你后宫嫔妃,总不能一直放置不理罢?你我是男子……”他只不过说到一半,华政却是有几分紧张起来。
“先生,你在气政儿么?政儿有了华音华律之后,便是不曾再碰过其他女子。且华音华律为双生子……”华政一直怕文臻漓介意此事,听文臻漓蓦然道出他后宫嫔妃,就以为文臻漓气恼了,急忙解释道。
“傻子,我气你这事作甚?你我均为男子,总不能……”文臻漓没有想到华政竟然会与他解释这般事情,顿时觉得又气又无奈。
可是他如此说,却让华政一怔,他还未说完,华政就是打断了他,询问道,“即便政儿临幸其他女子,先生也不气恼?”
文臻漓没有想到华政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无奈回道,“我气你作甚?”君王本就有后宫佳丽,更何况他文臻漓为男子,本就不该有这么一层关系,与华政翻云覆雨。
华政心中一凉,即便自己与其他女子欢爱,先生竟是不气恼。虽然之前便知晓先生性子凉薄,却未想到,如今先生竟是依旧未将他放在心上。
若是先生与他人在一起,自己定会气恼,恨不得将那人杀了。先生对他终究是宠溺,而不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么?如此自作多情的自己,华政不禁想要自嘲。
华政抓住文臻漓的手腕,凑上去,另一只手则是揽住文臻漓的腰。不像方才那样征得文臻漓允诺,而是散发出容不得抗拒的气势,直接掠住文臻漓的薄唇。
“政儿是非先生不可,其他人都不行。”
“除了华音华律的母妃,政儿未曾碰过其他女子。”
“并非因为华音华律母妃生得美貌,只因这名女子容貌与先生有几分相似。”
“临幸此女之时,政儿脑中只有先生。”
“若不想着先生,政儿便半点意思都没有。”
“政儿已经深陷如此,先生还要如此薄情的道,要政儿去寻那些嫔妃么?”
华政一字一句在文臻漓的耳旁响起,他根本不让文臻漓作出任何回应,便是叩开文臻漓的贝齿,缠绕住文臻漓的软舌。唇齿之间,还残留着茶香。
华政没有半句虚假,他的确中毒已深,不是文臻漓,他对其他人都起不了共翻云,同覆雨的念头。若不是因为华音华律的母妃生得像文臻漓,他也不会在饮酒之后,将此女认成了先生,生下了华音华律。
性子凉薄之人,就算听到这番话,都会怦然心动。更何况文臻漓并不是真正的薄情寡义,听到华政这番话,他心中便也是一软。若是说心里不欣喜,那是骗人的。
颂之谱曲
夜晚之时,华政依旧搂着文臻漓入睡。似乎是顾虑到文臻漓的身子,这段时日他几乎没有作出什么举止来。不过,就算这样每晚搂着文臻漓入睡,他也是极其满足的了。
他从以前在郡国作质子之时,到先生来之前,他未曾睡过好觉。直到先生待在他身边,让他这般搂着入睡,他才开始睡得安稳,甚至可以说,只有先生在身旁,他才觉得安心。
清晨之时,华政便是起了。他并不能时时待在文臻漓身旁,他每日都要早朝,每日都有奏折要批阅。他起身之后,文臻漓也是缓缓睁开了眸子。
华政察觉到之后,轻轻一笑,便是俯□,落下一吻在文臻漓的额上。只听他道,“先生,政儿蓦然想到一事忘了告知先生。”
文臻漓轻轻一抬眼眸,随后又是缓缓的低敛下来,看上去似乎还有些倦意,不过他却是清醒得很。他问道,“何事?”
“不知先生能否替华国谱一曲颂?政儿已经吩咐人填词,若有先生谱曲,必是天下无双了。”华政轻轻一笑,文臻漓在琴技上的造诣,在他心中,已经无人可比。不止是在他心中,在许多人心中亦是如此。
文臻漓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华政竟会拜托他此事。他一名亡国之囚,竟然要为华国谱曲,若是应允了此事,别人又是如何看他文臻漓?叛国求荣?
华政见他神色有异,知晓他心中顾忌,便是急忙道,“先生可三思,政儿并不逼迫先生。”如今自己与先生的关系才缓和了一些,他并不想因此破坏了这气氛。
说罢,华政轻抚了一下文臻漓墨色的秀发,就是缓缓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长袍,便是转身准备离去。而在这时,文臻漓蓦然开口了,“我不能帮你谱曲。我至始至终,都是郡国臣民,即便现已成亡国之民。”
文臻漓如此的顾虑,华政早已想到。而对于文臻漓拒绝得如此干脆,也是他预料之中。先生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华政也不恼不怒,只是依旧轻轻一笑,道,“先生思虑再三才做决定罢。”对于他来说,由先生谱此曲华颂,再合适不过了。
文臻漓这回并未回话,华政也知晓此时强迫不得,便是无奈之下,走出了寝殿。
待华政离开之后,文臻漓倒是缓缓的从软榻上起身,他瞥了一眼闲置在一旁的古琴,踱步过去,轻轻的将琴拿起,就是缓缓擦拭去上边的尘土。
他到这里之后,抚琴的次数是少之又少,怕是也有些生疏了。这琴伴他许久,已有二十余年载,他也极其珍惜此琴,若说他文臻漓心中第一位为何,便是琴了。
这段时日太多事情,让他应接不暇,如今听华政说起,他也才记起,自己已经许久未抚琴了。寻了一低案,文臻漓便是将古琴放于案上,自己跪坐于案旁,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按于琴弦之上。
华音华律知晓这段时间乃父皇早朝时间,他们已经打探到了,臻漓先生平日就在父皇的寝殿里,如今趁着父皇不在,他们俩就是悄然的想去寻臻漓先生。
那些宦官宫女们见到这两名小祖宗,便是大感头疼,不知晓这两个小祖宗到君上的寝殿来又是想要作甚么。可偏偏又是君上子嗣,还唯有这两个,根本就无人敢冒犯。
“太子公主,是不是寻错了地方?此处可是君上寝殿……”为了不让着两名小祖宗又闹出什么乱子,那些宦官们就是拦在他们面前,笑意盈盈的询问道。
华音华律两人一直探着小脑袋,想往里面看,看臻漓先生是否在里面,但是面前这些家伙总是挡住自己的视线。华音大为不满,就是小手叉腰,怒道,“我就是来父皇寝殿的,我和华律要寻臻漓先生!”
这些宦官们微微一怔。其实君上对臻漓大人如何的喜爱与谦让,他们都心知肚明,但也不敢随意传扬,因为君上已下达了圣旨。没想到,这两名小祖宗竟也是喜爱这臻漓大人么?
这倒是让他们有些微微不解,不知这臻漓大人是何魅力。
华音华律趁这时候,就是大呼一声,喊道,“我们要进去啦!敢揽我们者,杀无赦!”两名孩童完全是说着好玩,因为平日均见父皇会这么说,看上去威风凛凛,让人崇拜。
这两位可是小祖宗,就算伤了自己也不能伤了他们。见他们突然猛然一冲,这些宦官们均是不敢上前去强制拦下。不过,若是又闹出什么来,他们这些奴才的命也不保啊!
文臻漓本是在抚琴,一曲终了之后,听到外边有些吵闹,便是缓缓起身来,走到殿门,望着外边是怎么回事。随后,竟是被两个小家伙直接撞了上来。
文臻漓望着撞到自己的两个小家伙,微微一怔,随后又抬起眸子来看后面胆战心惊的宦官们,隐约猜到这两个小家伙又是胡闹了。
“臻漓先生!”华律见自己撞的人是文臻漓,便是兴奋的喊了一声,随后就是迅速的躲到文臻漓的身后。华音自然也是随着他一起,躲在文臻漓的身后,望着那些宦官们。
文臻漓无奈的轻轻一笑,抚了抚华音华律的小脑袋,便是对那些宦官们道,“你们退下罢,待你们君上来之时,我会与他道明的。”
文臻漓都如此说了,宦官们虽然为难,但还是一作揖,缓缓退下了。他们当然知晓,这人是君上心尖上的人儿,若是他为他们求情,君上必定是不会杀他们的。
“臻漓先生好厉害!”华律不禁呼出声来。本来之前就见到臻漓先生不惧怕父皇,没想到臻漓先生的一句话还能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