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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回过神来,心中却是难以平静。他忆起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不该如此,却是发生了。他是郡国子民,与政儿之间,有着国仇。这种事,不该发生的。
微微偏过头,正巧望见华政背对着他,正在批阅奏折。内心深处微微一颤,喉间就是轻动了几下,想要唤出声,却不知自己该如何唤他的名字。
想到方才他落泪的模样,文臻漓微微垂下眼帘,如此难以抉择,还不如就此沉默不语。可华政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便是侧过脸来,想确定是不是先生醒了。
没想到如他所想。华政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笑意,放下手中的奏折,就是站起身来,走到文臻漓的身旁,道,“先生,身子无事罢?政儿吩咐膳房准备了莲子膳粥,先生吃些罢?”
“嗯。”文臻漓微微颔首,随后就是闭目,似乎还是有些疲惫。待宫女将莲子膳粥端上来时,华政便是轻唤他,随后将他扶起,背靠在床头。
这一次,华政要求喂他,他并未反抗,只是默默没有发言。华政便当做他允诺了。心情极为愉悦,面上的笑颜竟是带着几分孩子气,宛若那许久之前的他。
轻轻吹凉了清粥,华政就是小心翼翼的喂着文臻漓。上次他那强行想要将粥灌下的行径,他现在可不敢再犯了。好不容易才和先生有如此的平静,他并不想破坏。
不知不觉,竟是喂了两碗。文臻漓见华政竟还有兴致,无奈的急忙阻止道,“好了,我吃不下了。”听见文臻漓如此说,华政似乎有些失落。
华政自然是恨不得一直这般下去,奈何却是不能。随后他瞥了一眼文臻漓唇角上沾有饭粒,便是轻轻一笑,道,“先生,唇边有东西。”
文臻漓微微一怔,听他如此道,便是想要抬手去擦拭。华政却是抓住了他的手腕,轻笑道,“政儿帮先生便好了。”说罢,就是凑近文臻漓,缓缓的伸出舌尖,舔去了。
这么轻轻一碰实在让人不满足,华政就是反射性的紧紧抓住文臻漓的手腕,生怕他会反抗,随后覆上他冰凉的双唇。莲香与梅香之味萦绕在舌尖处,让人欲罢不能。
感觉怀中那人有些喘不上气之后,华政才缓缓的将他放开。只见文臻漓微微喘着气,脸上染上一抹漂亮的霞红,那平日的清冷被融去了几分。
“我有些乏了。”文臻漓挣脱开华政的双手,视线撇向另一边,脸颊上还有未褪去的晕红。他有些匆忙的将此话说了之后,便是转身背对着华政,侧躺在软榻上。
华政并未因此恼怒,反而心中有些欣喜。先生很快,很快就能完全属于他了。无论身心。知晓了如此的事情,如何不让他欣喜来?
“先生,政儿喜欢你……”轻轻的在脸颊上落下一吻,华政只是替文臻漓掖好锦被,并未再作出什么举动来。
文臻漓微微低敛着长睫,并未回应任何话语。
巧遇孩童
调养了好些日子,文臻漓的身子才逐渐恢复,脸色也好了一些,并没有之前那般苍白。
华政见状,便是想再带文臻漓出去散散心。一直待在这寝殿之中,怕是连先生都会闷坏的。虽然之前的事情让他依旧心有余悸,不过这一次他已经决定寸步不离先生了。
看着轻轻拨弄着琴弦的文臻漓,华政欺身上前,从身后揽住文臻漓的细腰,轻轻在发鬓上落下一吻,轻笑的在耳旁道,“先生,今日去散散心罢?”琴声骤然停止。
近日来华政经常作出如此亲昵之举,文臻漓便也是习以为常了。他总是十分纵容华政,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种习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文臻漓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因为总是散发出清冷之气,如此一来,便是觉得他与那夜晚之时,悬挂于空中的明月有几分相似。
唯一让文臻漓稍稍松一口气的是,华政这段时日并未突然要与他行周公之礼。
在这寝殿待的时间极长,文臻漓听华政道要去散心,便是微微颔首的允诺了。他也该出去走走,在此处,有时候会觉得十分压抑。
他与华政如此一起,让他心中有罪恶之感。他明明为郡国子民,竟是与这毁了郡国之人有着如此联系,那般国仇,竟是被他搁置一旁,如何不让他心中郁结?
前段时日,为了保住郡柒之命,他只好应允了华政的条件。那之后,他便是没有再过问郡柒之事。生怕再提起此事,华政又会起了将郡柒杀了的念头。
他根本不知晓,郡柒早就在那天,就被华政逼迫得无可奈何,选择了自尽。
华政有意隐瞒此事,便是封了众人的口,不许任何人向文臻漓透露此事。他好不容易才与先生的关系缓了一些,若是让先生知晓此事,他很难想象会出现什么后果。
与文臻漓在御花园中散心,华政轻轻牵着他的手,指尖传来丝丝的冰凉,华政唇角逸出一抹笑意,道,“改日政儿带先生出宫看看罢?”
文臻漓只是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神色淡然,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欣喜。华政知晓文臻漓定是不相信此事,暗自下定了他不会让他出宫去。
心中微微一疼,暗自嘲笑是自己活该,造成如此后果。他一笑,继续道,“要不先生选个时日罢?政儿定会带先生去看的。国都有许多有趣之事。”
“罢了,人多闹心。偶尔在此处散散心便可。”文臻漓向来就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就如他宛若寒梅一般孤傲清冷的性子一般,万花春开,唯有寒梅独傲风雪。
“既然先生如此道了,那政儿不提便是了。不过,若是先生哪日要出宫一看,与政儿道即可。”华政听到文臻漓的那句话极为欣喜,轻轻揽上文臻漓的腰,旋即在眼角上一吻。
“两位小祖宗,别闹了,快和奴才回去罢。”耳旁蓦然想起一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哀求着什么人。
文臻漓听到这声音之后,心中一惊,就是将华政推开来。华政顿时不满,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他明明下令了不要让任何人干扰,怎么还会有人在御花园之中?
文臻漓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是两名大约十岁的孩童,一男一女,看上去倒是有金童玉女之感。这两小家伙嬉笑着在花丛中跑着,而后面跟着一群宦官,正在哀求着。
他们是受君上吩咐,不让任何人到御花园来。可是这两名小祖宗却是让人不省心。
看这两名孩童身上的华服,上边隐隐能看出金边镶嵌,而那些宦官如此言行举止,文臻漓心中也猜到了这两名孩童的身份。
华政见到这两名孩童,心中却是一慌。之前曾让先生见到了他后宫嫔妃,如今到此御花园来,竟是让先生碰见了他的孩儿。看来这御花园实在与他犯冲,不能将先生带来此处。
“你们俩在此胡闹什么?”华政瞥了一眼文臻漓,见文臻漓还是神色淡淡,看不出是什么心思,心中更为慌乱,但却有躲不了,只好厉声呵斥那两个家伙。
那两名本来在嬉闹的孩童听见这么一严厉的呵斥声,心中一惊,寻声望去,果不其然,竟然是父皇!他们对父皇极其忌惮,因为父皇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就会生气。
两名孩童对视了一眼,突然由调皮变成乖巧,垂着小小的脑袋,缓缓的走上前来,小手不停的绞着自己的衣角,声音细如蚊,“父皇……”
那些宦官们根本没有想到竟然会正巧碰见君上,急忙跪倒了一地,求饶道,“君上饶命,君上饶命!奴才们实在拦不住太子与公主……”
文臻漓最见不得如此情况,就是微微蹙起眉来。这般的跪下来求饶,他还记忆犹新,那时候,华政要将那些侍奉他之人,如数斩杀,逼迫他进食。
“寡人也未道要怪罪,你们如此,想惹怒寡人不成?退下!”华政自然发现了文臻漓轻蹙秀眉,心中也知晓是如何,急忙呵斥。那些宦官们听君上竟然不怪罪,心中大呼庆幸,赶忙退下。果然那名男子只要与君上处的好,他们就不必受苦。
那两名孩童听到华政这么一句话,悄悄的对视了一眼,便是细声的道,“父皇,那儿臣也退下了。”想趁此机会开溜。
华政自然是听到了他们此话,轻轻挑了挑眉。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