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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瑶轻摇了摇头,这个南宫火舞怎么可能因为那些长老的催促便改变主意提前回来,若真有那么听话,便不会借自己之手除去那已定的未婚妻了。
听着轻瑶明显这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莲华只是说出一个即将成为事实的事情:“明天,他一定会来的!”
在知晓你中毒导致双眼失明,他若是不赶回来那便是他错了,可是他又怎么会错!他的眼中有她的存在,而绝非是为了利用,这个女人,自己招惹了多少烂桃花自己都不知晓,可也就是这点,让他对她又爱又恨。
“莲华,你就这么肯定?若是真如你所言,我倒是想看看这南宫火舞将如何处置那清婉,他对这念居皆是长老们的人又知晓几分!所有的一切,皆在明日真相大白。”
“女人,有时候有些真相并不值得人去热情的期盼!”莲华轻叹一声,眉头微皱的意有所指道。
“我知道,若是让我选择的话,我依旧选择知晓真相。”
“你呀!”就是因为你不能有一点点的妥协,所以注定了这南宫火舞得不到你的欢心。
……
一夜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而轻瑶被这细微的声音吵醒得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漆黑,略微的愣了一下,才终于想起自身的情况,也想起了昨天晚上就那样同莲华聊着聊着就睡过去了,可现在?
用手摸了摸身旁和这盖着自己的被子,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夜的时间过去得可真快!伸了伸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正打算下床寻自己鞋的轻瑶却听到一连串急行而来的脚步声正朝着她所在的房间内走来,而伴随着一声‘嘭’的响声,轻瑶知晓,她这房间的门大概已经报废了,有什么事情非得搞成兴师问罪的动静。
正当轻瑶如此想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她这内屋,听着对方那细微而又急促的呼吸声,轻瑶知晓对方的方位,正是处在她面前的位置:
“谁?南宫火舞?!”
如果此时轻瑶还猜不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的话,那她还真是中毒便笨了,能在南宫家横冲直撞甚至是撞到自己的房间来却无人敢阻拦的,除了这南宫火舞她找不到第二个有这个权力。
“你怎么会中毒?”
此时的南宫火舞一身风尘仆仆的站在轻瑶对面,可惜此时的轻瑶看不到对方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内疚以及疼惜,强压着心中不断翻涌的怒气,询问的声音带着冷意,她的眼中从来就没有他的存在,而今在她的眼中就更加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南宫火舞,你可真速度,若是我的眼睛没有瞎,你是不是打算拖个十天半月再回炎城给我一个交代!”
轻瑶并未回答这南宫火舞的话,她怎么会中毒,这问题问得可真是好笑,不管是南宫火舞还是小火,从来就不知道她能百毒不侵,在他们眼中她与常人无异,怎么就不会中毒了?而且,他既然能彻夜赶回来,那又怎么会不知晓自己的毒大概是谁下的,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她能说他是个祸水吗?
听着轻瑶脱口而出的讽刺,南宫火舞眉头紧皱,她的中毒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她的身边有那两人相伴,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中毒,清婉如何对她下毒至今他也不甚明白,即便是府内的蓝大夫都说不出对方所中何毒,这点让他起疑,若是清婉的毒术有如此之高的话,怎会不被人所知!看着对方这一脸淡然嘴角噙笑的模样,那么唯有……
在来时的路上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个透彻,唯一没有去猜想的便是这一点,他没想到对方对自己这么狠,就为了见那东方轻扬把自己毒瞎,他怎么会忘记对方的身边有一位毒术精湛之人,司马长风。顿悟的南宫火舞将所有的担心所承受的煎熬皆转化为滔天的怒气,对着眼前的女人大声的吼到:
“你该死的对自己下毒就是为了逼我现身!”
轻瑶没想到对方还真是能够猜测到这一点,看来她还是小瞧了对方,只是她绝不能在对方的面前主动承认:
“南宫火舞,你认为你在我眼中重要到需要我毒瞎自己的眼睛吗?若是要逼你现身的话我有更好的方法,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比如在这南宫府内闹上一闹,或者是来个血洗什么的,我想这方法可比我自虐要好得多!”
轻瑶说得是云淡风轻,可这南宫火舞听得是心惊不已,他不认为对方是个空口白话之人,对方的行事作风充分证明了一点,那便是说到做到,既然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定是对方早已在心中想过这事:
“我想不到我们南宫府内有何人的毒术之高能让蓝大夫查不出你身中何毒,据我所知,司马长风毒术精湛,这如何不让人猜疑!”
听着对方如此之说,轻瑶微微点头,露出一个果然对方会如此说的表情,笑言道:“南宫火舞,我身处你这南宫府,还势必要称呼你一声南宫家主,身为家主的你对这府内可以说完全的了如指掌吗?如果你认为是的话,那我倒是想请问你,在这念居内这些看似仆人实则不是仆人的一众,你又了解多少!”
如果他知道这些是长老的人,那么他们之间又达成了何种约定,这在层层的迷雾之下,还真是等着她逐个抽丝剥茧的去解开这些谜团。
轻瑶的话无疑让南宫火舞脸上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她到底是何意,在这南宫府只不过短短一日的情况之下又知晓了他南宫府多少事情?看了看站在窗外正冷漠的看着自己的青骨,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一大清早的跑到我面前来不就是对我中毒一事有所怀疑吗?你来时的时候没有人转告你我的话吗?”
“什么话?”她这话何意?
果然,这南宫府的人怎么会转告如此‘以下犯上’的话:“什么话,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若是要我不追究此事的话,唯有你去那花园中滚上一滚,感受感受我当时的疼痛,这事情便算这样过去了,我也不追究了!”
‘滚上一滚’?他只听说她中毒长老们让他速归,至于前因后果,并无人告知于他,只是说与这念居内的一婢女有关,她此话是何意?
“南宫家主府上可遍地皆是人才,就连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懂得‘天蓝星雪’的花刺内含有足以致命的剧毒!一个婢女皆有如此智慧,想必南宫家主你早已心如明镜吧!”
“‘天蓝星雪’怎么可能含有剧毒!若是有足以致命的剧毒,我们南宫府根本就不可能将它种于花园……”出口辩驳轻瑶这番言论的南宫火舞突想到什么似的声音嘎然而止,花园,花园内怎么可能出现除了昙花之外的花?难道对方所言是真……
“想必南宫家主日夜兼程赶来,对于很多事情定还不甚明白,既然你已经出现在这南宫府,有什么事情我们稍后再议,我要洗漱更衣了,还请你问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后再来想想该给我怎样一个交代吧!”
看来这南宫火舞对于这府内之事也不是什么都知晓,莫言并没有尽职尽责的汇报,这还真是耐人寻味:“春意,进来吧,你们家主不会迁怒在你身上的。”
早在轻瑶醒来之前春意便已在这房门外候着,想等着对方醒来方便伺候,即便之前心中有一丝的不愿,现在也荡然无存了。可是当看到这南宫火舞满脸怒气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杀气时,她真的怕了,若是被对方认定伺候不周,迁怒于自己,那么下场绝对不会输于芙蓉所受的‘待遇’。
“是,阿念小姐……”
此时一听轻瑶叫唤自己,又听着对方如此力保自己,心中颇为忐忑应答后端着脸盆小心翼翼的出现在轻瑶的面前,头略微偏低尽量让自己变得渺小卑微,这房内的谈话她都听到了,尤其是轻瑶的那一句‘天蓝星雪’有剧毒之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去碰那花,那清婉的心思之歹毒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南宫火舞被轻瑶这明显的逐客令给弄得胸中更是气闷,日夜兼程的往回赶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对待,若是换做其他女人不都是该感动该好言好语亦或是向自己诉苦然后请求自己为她做主的吗?为何到了她这里便成了剑拔弩张的对持和言语间的嘲讽了!看着低头手端着脸盆立在一旁的春意,眉头紧皱:
“给我小心的伺候着她,若是她对你有任何的不满,唯你是问!”
“是,家主放心,奴婢定尽心尽力的伺候好阿念小姐。”
“我待会再过来看你。”南宫火舞说完此话直接拂袖大步离去,却又因轻瑶的一句话而停下脚步。
“南宫火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