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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喜欢这些心怀叵测的贱人!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一样!
不过,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你喜欢这个女人,我可以把她送给你!”
我不说,我们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
好像棋盘上,各持一方,楚河汉界,彼此泾渭分明!
我想告诉文湛,我永远不会爱上你,就是我不想有朝一日变成杜明鹤今天这个样子!
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没有铜皮铁骨,我不可能刀枪不入。
天性如此。
我没有那么狠心,我不会取舍,我不会谋万世,也不会谋全局,我甚至不可能为了找一个挡箭牌而把自己的终生大事当成一场儿戏!
我懦弱无能,软弱可欺,只因为,我是有感情的。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子。
可我终究还是一个人。
“殿下,您让她安静的过日子吧,我不要她……我谁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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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让她安静的过日子吧,我不要她……我谁都不要了……”
我想着要回西楼叫黄瓜回家,可文湛却有些不依不饶的。
他扯着我的领子让我看着他。
“承怡,我知道你恨我,你巴不得这辈子都看不着我才遂了你的意!
我也知道你讨厌我做的事,你觉得我太狠了,不给别人留余地,我还知道有些事情只要我退半步,或者装作睁眼不见,你就会很高兴!
可我不能这么做你知道吗?
你只要把对别人好意的十分之一拿过来看看我,你就会明白,我不能那么做,因为你会得寸进尺!你会可怜她,关心她,然后你会……你会爱上她……”
我不会。。。。。。
文湛的嗓子开始沙哑,我的领子却被他攥的越来越紧!
“承怡,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和女人的感情有那么重要吗?我们之间十多年的感情,为什么就比不了身体上的一夕欢愉?”
“因为……”
我的脖子被攥的紧了些,说话有些困难,文湛松了松手劲,我轻声说,“因为,你是我弟弟。”
闻言,他像是被一桶冰水浇灭的火,松了手,一下子把我推到一旁。
“我不是你弟弟!原来我认为你不配,……后来,是……”
说着,他一把扯开了身上的龙袍,指着左面赤 裸的胸膛。
“这里不愿意把你当成哥哥……”
我和文湛回到西楼已经是三炷香之后的事情了。
水镜台上流光溢彩,雍京名角用那张画满了油彩的脸,唱着帝王将相和才子佳人永远不变的传奇故事。
席间端上来一些珍奇的水果。
黄瓜切楼兰蜜瓜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盘子,因为这个盘子实在太贵重了,所以黄瓜连忙把碎掉的几片瓷器捡起来,说是可以找人用金沙粘合,会比之前没有破碎的盘子更名贵,也更好看。
我看着这些碎瓷片,古玉一般的质地,莹润透彻的釉胎,前朝名士薛真的手迹,画的是淡淡的远山烟雨。
这样的瓷盘,就算是黄金修破完整,就算比之前的更加名贵,可是又有什么用?已经不是同样的一件物件了,玉马金堂的贵气把之前的灵秀都消磨的干干净净,只能剩下那一条一条昂贵的裂痕和耀眼的黄金沙。
已经破碎的瓷盘,已经用黄金粘在一起,也一样还是破碎的。
我让黄瓜也别管这些东西,让他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两个回王府去。他到外面拿我的帽子的时候,我在西楼拐角看到了绿直。
我一想,现在绿直是司礼监那个大太监中最年轻的一个。
以后就算当不了司礼监掌印,做个首席秉笔什么肯定没错。这个人年纪轻轻,做事比柳丛容更安静,比黄瓜更缜密,是个人物,再加上他现在又管着御药房,我想他说两句话。
我拉着他的袖子,先看了看他,看样子他不忙,所以我想先绕一下圈子再说话。
“绿直呀,这个年过的怎么样?”
“托王爷福,这年过的好。前天奴婢陪着崔嫔娘娘打牌的时候,娘娘还赏了奴婢十两银子呢。”
我,“……”
我几乎无语问苍天呀!
我娘走的什么狗屎运?最近官运亨通呀。这大过年的,别人都窝在家里斗牌吃酒,只有我娘连着接圣旨,连升好几级!
从‘崔美人’越过‘才人、婕妤、彩衣、贵人、贵妇’一直升到嫔位!
这简直比我那个混了十多年还是个七品芝麻官的舅舅强太多了!
绿直又说,“说道这里还没有恭喜王爷呢。”
这到也是,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做一个嫔的儿子怎么也比做一个美人的儿子要强一些。
我说,“同喜,同喜。”
说着,我拉过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一旁,这才小心的问,“绿直,向你问个事儿,你可别张扬出去。”
绿直看着我,“王爷吩咐奴婢的事,奴婢一定尽量说。”
我,“别那么严肃,我今天看到储妃了,总觉得她,气色不是太好,说话也有些恍惚,不是装的吧。”
绿直看着我,认真的摇头道,“不是。”
“哦。”我说,“你也知道,储妃身份有些特殊,她就在东宫,我怕她装病碍了太子的事。既然她是真病了,你们御药房肯定煎一份她的药汁,绿直,你知道太医院给她开的药方吗?”
“知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都是一些什么药?有没有让病情加重的药物?”
“没有。储妃是由太医院林若谦林太医亲自切的脉,药也是林太医开的。都是一些凝神静气的药。”
“哦。”
我不相信文湛,可我相信林若谦。
如果说太医院那群王八蛋中还有一个能秉承良心做事的,就只有一个林若谦。他以‘医者父母心’为教条,不理会太医院的那些陈规陋习,做事只凭天理人心,不想什么高官厚禄。所以既然绿直这么说,我相信他们并没有做什么让杜明鹤那个可怜的女子更加凄凉的事情。
绿直却说,“王爷,既然您想知道储妃的病情,为什么不直接向太子殿下询问?”
我,“……,这点小事不好去麻烦殿下。”
绿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左右,见无人,他才说,“其实王爷误会殿下了。储妃的病完全是咎由自取。
储妃是杜阁老的孙女,身份贵重自然毋庸置疑。可是既然嫁入皇家,自然有皇家的规矩。她错就错在不应该妄想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而暗自给太子下青蛾这样狠毒的春药。
这药极其凶狠,即使是身体强壮的男子也有精泄人亡,更何况当时太子重伤未愈,因为青蛾药性淫邪而使伤情愈加凶险。”
我一惊,连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绿直说,“大约是正月初一那天晚上。幸亏林太医在西郊为冻伤的百姓舍药而没有回老家过年,不然他这一出雍京,太子的病情能挽救几何,尚未可知。”
“殿下醒过来之后,也不过只是处置了储妃身边的人,她们教唆储妃,本已是犯了宫中大忌,殿下本着杀一儆百的心思就把她们当众杖毙,储妃可能一惊一怕的,就得了失心疯。”
绿直又加了一句,“要说还是在小行宫那边安全,有裴侯护着,一切安稳。可这正月间,殿下又必须回大内,不然这几日的庆典祭祀,王公大臣们都在,他们人多嘴杂,要是看不到殿下,不定说出什么离间天家父子兄弟的鬼话出来。”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爷……王爷?”
啊?
我一抬头,绿直看着我,笑了笑,“王爷,黄公公过来了,司礼监还有奏折要压印,奴婢先告退了。”
我一笑,“你去吧,你那是正事,别耽误了。”
黄瓜把我的帽子拿了过来,又加了一条围脖,那是一条皮毛丰厚的狐狸。
我想了想就说,“你去那边看看,看太子还在水镜台那边看戏吗?”
黄瓜说,“不在。殿下一早就走了,奴婢看他脸色有些苍白,可能身体还不太好,所以先回去了。皇上,还有各宫娘娘们都回去了,现在看戏的都是一些从外地来雍京的王公们,皇上不在,他们吃的才香,玩的才爽快。王爷我们也回去吧。”
我扯着他,“先陪我去趟东宫,我找太子说句话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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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东宫看到柳丛容,他说太子没有回来,太子一直在七殿下那边,督导越筝的功课。我把黄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