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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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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回冉庄吃铁锅炖鱼。
  我们几个用了用力,腿一夹马肚子,跟了上去。
  哦,忘了说了,谢孟升官了。
  他从近卫军调职缇骑北镇抚司,做了副指挥使,腰上戴着腰牌,可以随时进出宫禁。不过他还是住我王府,吃饭军饷都不用我管,文湛直接从内廷拨钱给他们,所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转入关口,里面就是绵延十里的古栈道,路两旁全是陡峭的悬崖,这一条路非常狭窄,九曲十八弯的,抬头只能看到一条细线一样的天空。山上全是草,还有野菜和药材,还有一些灰白色的古悬棺。
  得到日头西坠了,这才终于看到了古王陵那边红艳艳的桃花林。
  老崔勒住他那匹花了五千里银子的匈奴马,等着我们也赶到了,他下马对谢孟说,“谢大人辛苦,咱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下,喝点水,吃点点心,我和王爷有话要说。”
  说着冲我挥了挥手。
  “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我下马,把缰绳扔给谢孟他们,让马吃些水草,我自己跟着崔碧城向前面走过去。
  崔碧城说,“承怡,你知道我这次让你带着谢孟他们过来,为了什么吗?”
  我一耸肩,“你的心思神鬼莫测,谁知道?”
  他的马鞭一指前面,“整天在雍京闷的,你都快长香菇了,带你出来逛逛。”
  我看了看前面,是一座很苍翠的墓园。
  我嘀咕着,“这是谁的坟呀。”
  
  我眼前的院子说是个墓园,其实更像一户住家。只是这边方圆百里虽然桃花灿烂,却鬼气十足。所以山坳中这个小院子怎么看也不像给活人居住的。
  看的出来,眼前的小院修建的时间并不久远,也就是二十、三十年,最多不超过五十年,却因为无人打理而显得苍凉荒芜。
  青砖青瓦,原木做的门,没有匾额,也没有楹联。
  崔碧城推开门,挨着门槛,脚下就是一条细长的石子路,两旁是嫩嫩的青草,前面三间房,后面则是一个大坟包,坟头上已经长满了野草。
  
  这到底是谁的墓?
  除了千年前的古王陵,后来能在这里捞到地皮的贵戚们,哪个能在这里面修墓地的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把墓地修的热热闹闹,让自己风光大葬。谁也不会像我眼前这个人,把坟头修的凄凄惨惨戚戚的,连乌鸦都不来凑热闹。
  
  老崔也不说话,一直向前走,我跟着他,我们到了第一间屋子的时候,我向里面瞄了一眼。这里布置的像一间书斋,有书架,摆满了书,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前厅那边还摆着一张桌子,整齐的码着文房四宝,一支秃笔放在干成灰的砚台边上,脆而黄的宣纸上放着一把短刀,刀柄上一块玉牌,用大篆刻着‘缇骑’两个字。
  这应该是北镇抚司的人用来杀人的刀,却比一般的刀要华丽古旧,刀鞘上面缀满了珍珠,银柄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个时候,有风吹过,我们面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眯缝着眼睛,后退一步。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正堂挂着的一幅丝绢画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
  
  画中是一个男人。
  慵懒的坐着,手中拿着一个瓷盏,凑到唇边。
  他拥有女人般柔美的面孔。
  苍白的脸,血一样鲜红的嘴唇边上,带着一丝诡谲却羞涩甜美的笑。
  左眼角一粒泪痣。
  
  崔碧城来了一句,“这就是那个罪人赵汝南的墓。”
  我一愣,“赵汝南?!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缇骑总指挥使?!被满门抄家,自己也死无全尸的那个?”
  老崔点头。
  我,“什么人敢把他的坟地修到古王陵来了?这不摆明了要造反吗?”
  崔碧城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看着那副旧丝绢画有些走神。
  ……这个不会就是赵汝南的画像吧……他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他不是应该貌似钟馗,身如张飞,力大无穷,酷似鲁智深吗?
  
  我知道这个罪人的一些故事,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人很特别。
  
  赵汝南,凤化年间的割喉刀。
  他真的当得起一句话——性如豺狼。
  他的死大约犯了天大的案子,我爹把他的案卷秘档全部封存。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活下来的都是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这个人在当时权力特别大。这么说吧,如今的北镇抚司根本没人敢惹,打死一个朝廷二品大员跟闷死一只王八差不多,可是如今的缇骑北镇抚司总指挥使的权力都没有当年赵汝南权柄的三分之一。
  二十多年前,大郑所有的秘密军队都在赵汝南一个人手中。
  死在他手中的人海了去了。
  我父皇那些庶出的兄弟都快被赵汝南杀尽了。
  
  他最拿手的几样事——瓜蔓抄,诏狱,密探。
  所谓‘瓜蔓抄’就是灭族,赵汝南所到之处,没有活口。
  ‘诏狱’是个恐怖的地方,如今读书人风骨硬,可是在凤化十多年的时候,朝廷是没有风骨硬的读书人的,再硬的汉子,进了诏狱到了赵汝南手中,只想乖乖认罪,以求速死。
  当年的‘密探’比现在的还多,雍京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说句不夸张的话,朝廷官员一晚上放几个屁,吃饭的时候夹了几筷子菜,他这个缇骑总指挥使都知道。
  
  “承怡,看这个。”
  崔碧城让我后退了两步,他按住左手边的一个铜瓶,左右一扭,哗啦……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洞,里面整齐的放着五口大木箱。
  我一惊,“这是甚么玩意?”
  崔碧城冷笑,“这就是太子,杜阁老玩空心思求而不得的好东西——杜家的私账!”
  “啊?这么多?我以为你就记了基本账册呢。”
  “几本账?”崔碧城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要是基本账的事儿,杜家和嘉王他们能怕成那个德性?我有杜家在江南二十年的明细,甚至还有一些和他们有银钱往来官员、商人、小吏的证词、杜小阁老的亲笔书信。我把这玩意一拿出来,杜家的人还不得跪下磕头叫爹?”
  我蹲下去,伸手打开一口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账册,我拿过来一本,打开一页,上面写着‘凤化二十七年,六月,江南丝织上等丝绸一万匹,无须向户部入账’。
  我嘀咕着,“凤化二十七年……一匹丝绸十八两银子,一万匹就是十八万两白银,不向户部入账,这笔银子自然就不知去向了……啧啧,老杜他们可真有钱……”
  崔碧城很得意,“怎么样?这个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东西,有了它,我想干什么都成。他账册给太子改换门庭也可以,又或者是要挟杜家为我所用。……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眉毛皱的像一个死疙瘩,你想什么呢?”
  
  我忽然看到那边画像下面有个细长的供案,案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盒子。
  我不自觉就想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我绕过放着木箱子的大洞走过去,拿起来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黄金锁,就是小孩满月时候戴的长命锁。上面刻了几行小字,我对着从雕花窗透进来的阳光仔细看,那里写着: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白草枯荄,荒途古陌,朝饥谁饱?
  像是儿子对父亲说的,又像是父亲对儿子说的。
  无论谁对谁说的,这句话都是生离死别之际,阴阳两隔之时,死去的那个人对活下来的人说的。
  ……
  很奇怪的感觉。
  我就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抓了一下,又疼又涩。
  
  “喂,承子,别乱动这里的东西,谁知道有没有毒?”
  我回过头问崔碧城,“你是怎么把账册放进这里来的?”
  崔碧城过来,把盒子从我手中拿过去,然后还算恭敬的摆放回它原来的位置,他这才说,“你知道缇骑用的那种蝉翼刀吗?”
  我点头,“就是薄薄的小片刀,没有刀柄,锋利无比,直接用来割断对手喉咙的那种刀?”
  “对。那种刀一直由雍京制造局兵器司打造。蝉翼刀就是赵汝南做的,制造局还有他的存档,我查了很久,才查到这里。这个人很奇怪,虽然死的很惨,可是居然还有个像模像样的墓园,又建在古王陵这样的地方,旁人都不能打扰的,当时觉得好奇随便逛了逛,可是却被我发现这里有密道,可以放东西,所以我就把从江南带回来的秘档全部放这里了。果然,这个地方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太子和杜家,他们两队人马快把雍京城翻遍了就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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