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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日,同样的情况重覆而行,因为事情不能让其他侍者得知,所以这段日子只有他们二人默默努力,不同的只有平福不用天天换床褥,只要替宋玄禛抹身更衣便可。起初三日,宋玄禛因发热服药而陷入昏睡,遂不知平福与胡宜顼在自己身上花了多少功夫。当第四日胡宜顼换了方子,药不再让他昏昏欲睡,他才知道自己一再以羞人的姿态示人。他极力抵抗胡宜顼为己上药一事,任平福说再多苦口婆心的话,也不能让他帖然上药。
「此药需用五天,如今已用四天,若陛下执意断药,只会让伤处难以愈合,臣跟平福公公的一番心血亦付之流水。」
宋玄禛闻言看见二人一脸倦容,想必这几日为自己的事奔波劳累。胡宜顼一言虽无礼自负,但却让他忆起曾言相似之话的俞暄儿,心里一痛,便宛然让胡宜顼上药。
五天过後,宋玄禛在胡宜顼的应允下得以下床走动。平福思及当日看见他下身的伤口,满脸担忧地从旁搀扶宋玄禛。
双脚落地的一刹,宋玄禛顿觉一身舒坦,彷佛感到血在体内流动,麻木的四肢渐渐灵活起来。卧床多天,就算有平福跟胡宜顼替他按摩手脚,还是不及自己落地行走舒畅。
走了几步,他感到身子痒痒的,尤其那个难以启齿之处更刺刺痒痒,为了避开伤处,他刻意把身子轻微歪向平福,避免腿间的动作频频触动伤处。
从後看著的胡宜顼看出他的隐忍,上前在另一边扶著他说:「请陛下在匟床上坐著吧,刚复原不宜走动太久。」
宋玄禛颔首,在二人的搀扶下走到匟床坐下。一触匟床,臀间的不适淡淡传来,他咬了咬唇,挪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小几上,在平福服侍下接过茶盏嗑了口茶。
「这几天辛苦胡太医了。」宋玄禛把茶盏递络平福,语气虽坚定如岩,可表情却腆然尴尬。
「陛下言重,此乃臣的份内事。」胡宜顼揖拳恭敬,抬眼瞧见宋玄禛的心情看似不差,便跪地请罪:「罪臣宴会当晚在陛下的汤药下了沐凤鸾,伤及圣驾,臣罪该万死!」
平福被他的举动吓得绽著口儿,多日来胡宜顼甚少言语,还以为他不敢让宋玄禛得知此事,万不到如今他会主动向宋玄禛请罪。
宋玄禛闻言恍然大悟,他早觉奇怪,明明只有杯酒下肚,为何会如此迷离酣醉?直到恢复意识,却无力思考此况,脑袋一片空白。直至病愈,他才想起酒前服下的汤药,事变至此,定是汤药生变,而敢对他所服的汤药下药,全宫上下只有一人。他叹了一声,抬手说:「起来吧,朕知道你只是依太后之意行事,朕不追究。」
胡宜顼想起那日宋玄禛警告自己的说话,实在难以相信他轻易饶恕自己。他抬头露出惑然的神情,宋玄禛见了扬袂瞥目。
「同样之事朕望不再发生,若有下次,朕决不饶恕。」
「臣知道,谢陛下开恩。」胡宜顼起身拍了拍衣摆,回复以往冷淡无情的样子,平福不知何故心里惊悸一下,总觉得胡宜顼此人深不可测。
「平福,朕想沐浴。」
平福回过神来,放下久久未曾放下的茶盏说:「但是胡太医说陛下的伤不宜沾水。」
再次提起下身的伤,宋玄禛佯装没事,起身迳自走向寝室里头的浴池,一意孤行道:「朕没事,快准备沐浴之物。」
平福为难地看向胡宜顼,他点头一下,平福领命打点一切。待浴池注满温水,宋玄禛挥退以往侍奉沐浴的侍者,独留平福在此。
褪下繁复的衣物,匡顗留在宋玄禛身上的痕迹仍见淡影,脖间的齿印更因他赧颜而越发清晰。他拨弄长发,把头发绕到身前,遮蔽自己看见的痕迹。轻点池水,慢慢走下石阶步入池中。池水一到下身之处,碓心的痛旋即传遍全身,柔柔温暖的水彷佛变成千把利刃削磨他的伤口。
平福跪在池边替宋玄禛洗刷头发和後背,宋玄禛闭目忍受疼痛,可他并不知道身後的平福何等心痛。如神般存在他心中的宋玄禛竟被人如此粗暴对待,纵然是先帝和太后,也不曾打过他。看见白皙的背伤痕累累,匡顗正人君子的形象自然在他心中渐渐破灭。
冲洗过後,宋玄禛用微颤的双手扶著平福出池,平福替他擦拭时特地放轻力度轻印伤处,宋玄禛也没露出半点疼痛之色,可是当平福收起丝帕,才发现上面留有些些暗色。
「陛下,臣特制了一种膏药给陛下疗伤之用,只要在表面涂抹一层便可。」胡宜顼隔著几块丝绣屏风向宋玄禛说。
宋玄禛闻言一慌,他实在不想再次让胡宜顼替他上药,可下身著实痛得厉害,只好应下来说:「朕自己上药,让平福把膏药呈上来。」
「是。」
平福把小巧的木盒呈上,他接过以後让平福出去守候。当下无人,他打开小木盒的盖子,一阵异香醉人四溢,膏药白如霜雪,且如耀阳雪地一样映出点点银白。
他挖出一小片膏药,迟疑许久才将手移至下身,张开双脚,探入臀间幽处。他摸到该处微肿,立时惊得抽回手指,但他知道伤处不得再延,只好再次立定心肠,忍著羞涩上药。
平福和胡宜顼在外等候宋玄禛,未几听见他低喊平福,待平福替他穿好衣裳,二人缓缓步出浴间。一身异香与微红的脸颊告知胡宜顼他有抹上膏药,宋玄禛捏紧膏药,低声问:「此药要用多久?」
「回陛下,此药药效较慢,需外服月馀,才能根治伤处,请陛下定必每日净身过後上药。」
「……平福。」宋玄禛把小木盒递给平福,讪讪走到龙床躺下,转身一掀薄被,蒙著被水气蒸得红润的嘴唇,说:「你退下吧,朕想休息。」
「臣先行告退,明日再来请脉。」
「奴才也先行告退。」
他听见二人离去,立时把被子盖过脸庞,不理湿润的头发会否沾湿衣裳被褥,只想把自己裹得更紧,甚至消失。他记得刚刚上药之时,幽处的触感让自己想起当晚的疯狂,清楚记起沐凤鸾的药效退却之後自己还不愿放开匡顗,甚至耽乐於情事之中。
胸口跳动的声音盖过他的呼吸声,密不透风的被窝害他闷得脸红。心里反反覆覆想著那人的身影,初遇、罗缨、粽子、昏厥、出宫、醉酒……都是他改变他原有的规章,原来世上有人注意宋玄禛,而非尧国国君。
他紧紧按著自己的胸口,憋得脸都红透,最後心念著他,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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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记住「蚀化水」这东西,虽然名字改得敷衍了点…但它是有用的东西。
先解释一下它的成分,这神奇的蚀化水就像大家听过几千几百遍的「化尸粉」~
经西雨多年对化尸粉的疑问…一堆粉,又怎化东西呢?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要是液体,一切都好办多了。就像香港著名的通渠首选——「通渠佬」。
那是一种强硷吧(没记错的话…),不过当然经过稀释才卖出市面。
而蚀化水就是一种浓度很高的强硷,记住,硷比酸更会灭尸。(没记错的话……
由於蚀化水是强硷所制,记得要用深色的瓶子盛载(古代的瓶子一定没问题啦),并存放在阴凉处喔XDD!
别问胡宜顼为何这麽强有这种东西,这物的历史就像化尸粉一样神秘。
胡宜顼:只是你懒得想吧……烂人。
古代的确有化学这门学问,只是不叫化学,而是著名的炼丹术~
今天上了一课不知道有没有记错的化学课,请大家给票支持!谢谢~
君情错 31
第十五章
翠菊凋零,色衰垂首。
托颏嗟嗟,暗瓣徐落。
「陛下,药凉了,可以喝了。」
平福呈上汤药和杏脯,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宋玄禛坐在书案前把玩桌上的花瓣,敷衍地嗯了一声。
如被烧过的翠菊死气沉沉地垂首於花瓶口,原本紫红艳丽的花瓣变得暗褐残败,不如当初茁壮、不怕风吹雨大,轻轻呼气一吹,大片残瓣立时徐徐飘落。平福知道早该把凋谢的翠菊处理掉,可是当他伸手拿起花瓶,宋玄禛便立马喝住他,硬要把花不成花的翠菊留在案上。
宋玄禛怕除了平福,其他进来打扫的侍者会把它丢掉,故此整天坐在书案前守候著它。每每看见一瓣落下,他都伸指轻抚,彷佛为它日渐消逝的生命而哀悼。
处暑过後,天色渐凉,吹进殿中的风带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