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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刚才那人一样,只是靠近云深床边,而这人便看起来更像是中土人士,身材瘦瘦小小,动作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瞧起来倒像是宫中的太监,此时云深心中大多清楚了些,这些人无论是谁目的都不是杀人灭口,云深到放心了许多,梦呓一般嘟哝了几句,顺手拉过纳苏的手环住自己的腰,做亲昵态。
那人看此状况,便不再多逗留,也匆匆离去。
☆、119、冒险入宫为相见
“相公,他们也许只是来打探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人前脚刚走,纳苏环在云深腰间的手便收紧了力道,云深浑身一僵,赶忙与他拉开距离,随后便听着纳苏闷闷地说道。
“纳苏,你莫要大意了,如今这些人绝非善类,太过相信他人会将你自己陷入危险的。”
“可是……那位贵妃娘娘他待我很好,我……”话音还未落,云深的双眼以铮铮扫了过来,那冰冷的温度让纳苏浑身一颤,乖乖闭上了嘴。
“你才在宫中呆了多久,便如此偏袒他。你可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以你根本动不了他分毫。”不管纳苏刚才所说的话是否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但是这种想法会在她的脑海中发芽,已经让他有些后怕了。
“我没有偏袒他,只是那几日你将我一个人留在微雨巷中,我根本难以面对那些场面,他派人将我接入宫中,便一直住在这司青园当中,他整日都来陪我,只是陪我聊天喝茶而已,他没有说过任何人的坏话,只是问我想不想阿哥,我……”
“你怎的什么都告诉了他呢,告诉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要怎么害你的人。”云深很铁不成钢地说道,但又怕隔墙有耳只得压低了嗓子不住地责备。
“我觉得他……也许不会害我……”那一刻,云深心底涌出的背叛感实在难以形容,他转过身去,面对着纳苏,漆黑中只看到在月光的倒映下,闪烁的双眸。
“你……宁可相信他……”语气中再也没有了责备,只剩下了浓浓的失望。他轻叹一口气,伸出手去将纳苏的脸揽进自己怀中,紧紧贴在胸口,“你且记住,我不知这世上究竟有谁想要害你,但我只知道,这辈子我都会保护你,也许并非以一个夫君的身份,也许只是一个心底非常在乎的人。”
一双手紧紧攥住云深身后的衣襟,深深埋首在他的怀中,那双纤弱的肩膀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也许那一夜纳苏睡得很沉,但是云深却一直失眠至天亮。
“快快快,你们这些个贱皮子,怎么办事的,快打水服侍公子夫人起身。”天色微萌,外面便熙熙攘攘,两三个丫头忙不迭跑进房间,只看见云深手执长卷坐在书桌前静静地坐着,两个丫头顿时愣在了原地。
“把水放下,你们退下吧。”半夜难以熟睡,他起身竟发现书架上面放着一本山海经,心里顿时千万般海浪打了过来,便忍不住读了起来,他还记得当初刚入宫的时候,背了多少戏折子在脑子里,但是仍旧识不得几个字,慕容御疆的书架上他也只读得懂《山海经》而已,那个时候就只是看着图里的内容,让慕容念给他听,如今,不仅仅是这本书,这书架上的书,他都已熟读,但是却远远比不得那时的兴致高了。
“公子,皇上传了今日的早膳请您和夫人一起过去用膳。”那丫头瞧着云深微笑的样子,一时间说话也不大利索了,磕磕巴巴得把话说完之后,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狼狈的退了出去。
“相公可真是魅力不减啊。”纳苏悄然走到云深身后,蓦地在他而后轻声飘出这样一句话,云深浑身一紧。
“怎么不多睡一下?”话音刚落,纳苏已经扑进了他怀中,两只纤细的手搅弄着云深后襟的缎带,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胸口。
“相公怎么还是如此僵硬……”
“公……”从门前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让云深不由浑身一震,看见拥抱的两人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云深赶忙推开纳苏,转过头便看见那人手中捧着两件蜀锦外衣,云深一愣,一个叛贼,摇身一变从成亲王变成了慕成王,更名改姓给自己冠上皇姓,大摇大摆地当上了皇帝,而更加讽刺的是,天下百姓对于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皇帝也并不排斥,只是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真是应了当初慕容的那句话,这天下的百姓对于谁当皇帝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是这位当政的皇上究竟能不能为他们带来比从前更好的生活。
说白了,这皇家只是天下百姓的奴隶罢了。
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慕容,该有多么失落。
“将衣服放下吧。”云深收回飘远的意识,木然地将目光落在这个太监身上,不禁一愣,这太监的身形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
“是,公子。”那人一抬头,云深整个人惊呆在原地。
怎会是他?!
整个人几乎从那方椅子上弹了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御疆!
此时云深的心里根本有惊无喜,他怎会如此鲁莽地回到皇宫,他怎会一次又一次做出如此冲动的决定。
“怎么了相公?”纳苏明显看到云深盯着那个太监发怔,便伸出手摇了摇他的手臂。一边大量着那个迅速低下头的太监,皱着眉头开口道,“你将头抬起来让我瞧瞧。”
那人不慌不忙地拘了个揖,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奴才只是个下人而已,不值得夫人记挂,倒是刚才奴才从乾清宫回来,皇上已经起身了,公子和夫人还是快些准备吧。”
“你……”
“行了,纳苏,快将衣服换好。”看见纳苏上前一步死抓住不放,云深赶忙开口将她拦住,径自走向低头不语的慕容御疆,将衣服接过来,两人十指相触的瞬间,慕容慌忙之间将一枚纸条塞进了云深手中,然后转身离去。
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拉住那个转身的人,愣了一下,恍然间狼狈地收回手,将衣服递给纳苏。
纳苏虽心存疑惑,倒也没再追究下来。不满地接过那件墨绿色的长裙,转身往里间走去。
云深看着手中银白色的长衫,心里一瞬间闪过千万个念头,却统统缠绕着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惹自己忧心的人,再次转身确定纳苏已经进了里间,才将手心里已经被汗水打湿的纸条展开。
潇湘馆,静候佳音。
子别离之后多少年未见了,自己早已变了个模样,只是为什么他还是能一眼认出自己,刚才匆忙之间的对视,那个熟悉的眼神便让自己一瞬间跌回了数年前刚刚入宫的那个时候被他捧在手心的瞬间,他霸道的眼神之中隐约藏着的温柔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记忆模糊了,那张脸模糊了,他还是能够一下子捕捉到。
☆、120、奈何命运如流水
“相公,你看看我穿上这长裙好看吗?”慌张地将纸条塞进袖间,转过身尴尬地点了点头。
“好看……”
“说什么谎话……根本连看都没看。”纳苏不满地嘟哝了两句,拉过云深手中的紫色长衫,“你们中土的女子不都会服侍自己的夫君更衣吗?来,我给你换上。”
说罢,便将手伸向云深腰间的锦扣腰带,手还未触及云深的衣物,便被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纳苏紧紧攥紧那件长衫,云深伸出手去,竟然一下自己没能将衣服拿回来,还未站稳,便被纳苏拉着左手向她跌了两步,“你可以不与我同房,可以这辈子都不爱我,但是请你不要剥夺我作为一个妻子最最基本的权利,若是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相公都无法服侍,那么这样的婚姻,这样的日子还过得有什么意思。”
听见纳苏的这句话,云深不再挣扎,只是仍旧从头至尾僵硬着身子。
“哟,一大早就这么亲亲我我啊?”一个好听的男生带着熟悉的嘲讽腔调,从里间的方向传来,两人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奇怪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过多久,尘烟闲庭信步地从里间从了出来,脸上挂着灿然的笑容。
“你怎么会在那里?!”先是震惊,随后迅速变成了震怒,“你偷看我换衣服?!”
“我对你那一马平川的身板一点都不感兴趣,就是个小孩子家家的,要论起辈分来,我不知道是你几百世的祖家了。”不耐烦地朝纳苏翻个了白眼,便微笑着朝云深走去,一把扯过纳苏手中的腰带,来到云深面前,重新给他系了回去,“我更喜欢你身上这件。”
“你怎么会在这里?”
“给你送来件大礼啊……呵呵……”欺在云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