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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的和柔儿这般客气。”转过身去看着慕容御疆一脸尴尬的表情,扑哧一笑。
“小李子,咱们皇后娘娘就是如此贤德,看着都让人心里暖和。”小泉子靠着大门,悄声和旁边的小李子说笑着,自他入宫服侍慕容御疆,那个时候初次见到皇后娘娘就觉着她是这世界上最美最温柔的人了,后宫之中那个人不敬畏她。
“小泉子公公是皇上近身之人,自然是比咱们几个知道得多的多了,不过咱们皇后娘娘啊,那可是独一无二的大美人了。”这么久以来,少有的平静,他们的心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公公,刚才魏统领来回禀,在崖底找到了张太医的尸体,是不是请皇上过去一趟。”门外一名侍卫匆匆忙忙跑来,靠着小泉子耳根说了这么一句话,眼见着他脸上刚才那番喜悦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皇上。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找机会跟皇上说。”转过身去应了那名侍卫一声,那侍卫像是如释重负一般,长吐一口气,笑着跟小泉子道谢。
眼看着屋内的三人好不容易气氛缓和了那么多,眼见着就要启程,终是不得不说了,小泉子悄悄跑到慕容御疆身旁,贴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皇上,刚才魏统领来报告,说找到了张太医的尸体,请皇上过去看一下。”
登时慕容御疆张大了眼睛,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月份过去了,原本这件事情他几乎已经忘却了,如今张瑞的尸体竟然找到了,这件原本应该在他意料之内的事情,此刻却让他不免有些震惊,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了皇上?有什么急事吗?”皇后转过身去疑惑地看着面色微青的慕容御疆,心中不免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般。
“没什么?”慕容御疆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先回去让人收拾收拾东西,两个时辰之后在正阳门外等着朕,朕去处理一些事情,马上就赶过去。”
话音刚落便带着小泉子匆匆离去。皇后眼眸悄然转了两转,转过头去,微笑着对云深说,“云深先跟我回慈宁宫吧,让他们几个给你收拾一下东西等会送到慈宁宫来,我们等着皇上一起出发,正好,我有写有趣的东西想要送给云深呢。”
面对着这位如同长姐一般温和的皇后,云深的心里总是有种恐惧夹杂其中,他总觉得似乎是自己忘记了什么,脑海中经常出现一些一闪而过的画面,令他头痛欲裂,只是看着眼前的皇后,那一言一行均未又失,他又觉得找不出什么要憎恨她的理由。
手轻轻攥住胸口那枚羊奶玉,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如此憎恨慕容御疆,他要替张瑞亲手杀了他。
“走吧。”回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云深,走上前去,牵起他的手,将他拉上她的轿辇,就坐在她的旁边。
乾清宫距离慈宁宫如此短的距离中,两人一直沉默无语,越是靠近慈宁宫,云深心里的恐惧感就越是一点点加深。皇后径直将云深拉进了自己的寝殿,一开门,便是一股淡淡的瓜果香味飘进鼻翼,到让他眼前一亮。
“来,云深,你来看……”当云深回神看向她的时候,一串红珊瑚手串已经套在了他的手上,“看看,多好看。”
“皇后娘娘,这么贵重的礼物云深怎么能收下呢?”说罢就像把那手串取下来还回去,只是奈何当他试图挣脱的时候,却发现那手串已经紧紧套在他的手腕上,拿不下来了,“这……”
“呵呵,看来这手串果然是与云深你有缘分,这原本是我当日出嫁之时,弟弟送我的,只是后来弟弟便战死沙场,再也回不来了,这手串我就一直没有再戴在身上,原本想着这般瘦小的手串能够带上去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到了,想不到戴在云深手上竟如此合适。云深就收下吧,你一个人在宫中无依无靠的,若不嫌弃,就当我是你的长姐,这手串就当做是长姐送你的礼物好了。”
“皇后娘娘……”
皇后脸上的温和让云深有些恍惚,那灿若日光的笑容,恰如此刻在他眼中完美得无可挑剔,只是心里总是有着什么在不断翻涌着,让他难以平静,就如同他呆在慕容御疆身边却有着他难以解释的安稳一般,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手足无措。
☆、42、狸猫换太子
“小泉子,将李将军请来。”房间里的阴森让每个人都静默不语,慕容御疆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一具被白布遮盖的尸体良久地沉默,“你们都下去吧。”
没有人敢多言一句,转瞬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慕容御疆一人,他颤抖着双手伸向遮住尸体的白布,但是却始终没有勇气掀开。叹了口气,坐在旁边的红木椅上。
“皇上……找到张瑞了是吗?”门被砰地一声撞开,李少凌跌跌撞撞地冲进房间,奔向那一具冰冷的尸体,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眼眶,身子轻轻地趴在他的胸口,那寒凉的提问让他浑身颤抖不已。
“少凌,将白布掀开吧,送他随后一程。”慕容御疆来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两个人不禁同时将目光转向一个地方,彼此相识一望,谁都不敢先动手掀开白布。
慕容御疆转过头去看着李少凌微微颤抖的肩膀,叹了口气,伸出手去,将白布掀开,那张两人均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他沉默了,旁边的李少凌,头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起来。
缓缓伸出手去触及那冰冷的皮肤,那寒入骨血的温度让他不禁浑身一颤,忽然,手下的触感让他一惊,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极大的恐惧,他猛地将覆盖尸体通身的白布粗鲁扯掉,将张瑞的尸体翻过身来,那腰间的一点朱砂痣让慕容御疆瘫倒在地。
那颗朱砂痣,他再熟悉不过了,“少凌,他不是张瑞……他不是张瑞……”他猛烈地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枚小巧的朱砂痣,这具身体,他守护了整整三年零一个月的时间,这个人,不是张瑞,而是他的青儿!
“怎么会这样?”李少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张脸。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或者他该高兴此刻躺在这里没了呼吸心跳的人并不是张瑞,但是看着这样的慕容御疆他的心中也是如此复杂。
忽然想起什么的慕容御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仔仔细细查看了他竹青的胸口,他记得当初为了保住竹青被迫将断天玑送入他体内的时候,竹青的胸口出现了一个极小的星形图案,然而此刻他的胸口却是空荡荡的,他反反复复查看了眼前的尸体,他确信眼前的人就是竹青,但是他体内的断天玑又到哪里去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慕容御疆连退几步,狼狈而匆忙地冲出房门,“小泉子,快……快将云深带来……”
“皇上……”慕容御疆此时的大惊失色,让院子里守候着的小泉子也吓了一跳。
“快去!”突如其来的怒吼,震得小泉子掉了手中的拂尘,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小跑冲出院子,跑向慈宁宫。
“皇上……您先别着急……”李少凌紧跟着慕容御疆除了房门,看着那样惊慌失措的他,不忍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哪里知道他猛地转身,毫不客气地冲他大吼起来。
“死的人不是张瑞,你开心了,你们都开心了?!你们处心积虑,到底还是害死了青儿……你们高兴了……你们高兴了是不是……”伏在他肩膀的手僵住了,他能够理解此时慕容御疆的心情,就如同当他看见张瑞跌入万丈深渊的时候感觉定然是一样的。
慈宁宫内,云深把定定的看着手腕上套着的珊瑚手串,猛然胸口一疼,他下意识伸手捂住心脏,身体蜷缩在一起,心底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阵紧缩,还未喘息过来,就听见小泉子匆匆忙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公子……小公子……不好了,皇上让您赶紧去一趟……”没有留心脚下的门槛,猛地跌在云深脚边上,一脸狼狈。
“他怎么了?”云深抚着胸口,皱起眉头,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地匆忙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
“小泉子,别急,慢慢说清楚,皇上那里怎么了?”看着一旁不理不睬的云深一眼,她走上前去,将摔倒在地的小泉子扶了起来。
“启禀皇后娘娘,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皇上叫奴才赶紧将小公子接过去,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小公子说。”
眼珠微微一转,皇后娘娘转过身去,将云深拉起来,莞尔一笑,“云深赶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