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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萧然还是拒绝了白烨要送他回去的要求,不过白烨也没理他,萧然走萧然的,他只是不小心顺路而已。
送萧然回了旅店后白烨重新去了次博古轩,让掌柜的将那个雕琢了百寿图的象牙杯子拿出来装盒,自己则随便选了尊白玉观音让老板后天直接送去何府。
他拿了那装象牙杯的盒子回到何府,才进了门厅就有下人过来。“姑爷,二小姐和老爷夫人在大厅里头,说等您回来了请您过去一次。”
白烨理都没搭理,径自往后院就走。
进了屋后将盒子搁在桌上,自己脱了外袍便往床上一躺。
一闭眼,他的眼前便是萧然。
他消失的日子里头,白烨也如此时常想念起来这人。但今天浮现在白烨眼前的不是之前在小屋里的那个萧然,不是那个谨慎的容易羞涩的总是低头轻轻笑着的萧然,而是今天对他淡然有礼却生疏得总让他觉得离了自己三步以外的让他觉得熟悉又带了三分陌生的男人。
可是,白烨的唇微微扬起。
他的心情还是很好,能重新看见这个人,甚至这人能重新站在他的身边、同他说话、对他微笑,他都觉得满足。
虽然这人站得离他远了点说话冷淡了点微笑客套了些,都无妨,只要萧然还站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头,他就觉得自己心里头空旷了很久的一个地方被填满。
白烨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萧然对他而言如此能牵动了他的心思是为何,但他知道,萧然是个重要的存在,这一次,自己不能再让萧然就这么离开。
他要把他留下来,想尽办法得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或许是重新见到萧然的缘故,才一会,白烨便入了睡。不过才睡了没一会,他就让人给推醒。
“相公,相公……”
白烨听见是何如惠,也不睁眼。“做什么?”
“相公,刚才爹和娘叫你,你怎么不过去呢?”何如惠坐在床沿,一手搭在白烨的身上,一手暧昧得搁在白烨的腰际,上下缓缓抚摸着。
白烨一个翻身,避开何如惠带了些色情意味的触摸。“我累了。有什么事情么?”
何如惠翻身也上了床,躺在白烨身边,整个人贴在白烨的背上。“没什么,爹想和你说说后天寿宴的事情。你明天能别出去么?爹说明天有什么帮主的傍晚左右会到,也是来参加后天寿宴的,爹想让你明天一起招呼一下。”
“傍晚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相公,爹不过问江湖事很久了,还不是怕招呼不周嘛。”
白烨心中冷笑,如果何老头能叫做江湖人,那会操刀的屠夫也是了。“如果没其他事情,就让我先睡吧。”
“相公啊,今天爹和娘在问我了,为何我们成亲那么多年,还不见有孩子。”她的手从后绕上白烨的胸口,从他衣襟处探入。“相公,人家好委屈哦,这事儿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你说是吧?”
白烨动都不动,任那毛手上下游移。
“相公,今儿娘都问我了,你是不是……”何如惠的手滑过白烨的胯间再按上白烨的腹部。“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娘不信,说不然不会这么久我肚子都没一点动静……”
“她信不信,管我什么事情?难道她想替你出头让你改嫁不成?”白烨摁住何如惠毛躁的手,冷笑出声。
“相公你说什么呢,娘也只是关心我们啦!”何如惠顺势贴了更紧些,还轻轻得吻着白烨的耳垂。“而且,不仅是爹娘的意思,我也想要个孩子嘛。你常年在外,我也想要个你的孩子陪我,就当作是你在我身边啊……”
“我不喜欢小孩,暂时不要和我提这件事情。”白烨索性推开何如惠坐起。“如果你实在不想睡,就再去和你娘聊聊天。我很累,想睡了。”
何如惠的脸僵硬了一下,又勉强笑了下。“相公,这几年你一直都对我很冷淡,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了别人?”
白烨不语。
他有过很多个“别人”,何如惠你是特指还是泛指?
“相公,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如果你真是有了别人,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白烨翻身下床重新穿上鞋,起身就往外走。何如惠忙也跟着下床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相公,你去哪里?”
“既然你不想睡,那我换一个地方睡。”他推开门走到外头,脚下一蹬直接跳上了屋顶,几个纵身何如惠便再看不见白烨的身影。
“哼!”她瞪着早就看不见人的屋顶愤愤跺脚,一甩袖子也跟着出了院门。才走到院子门口,便有个褐色的人影跟了上去。何如惠往后瞥了一眼,唇一扬,笑了。
白烨走到门口,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空空,于是重新回了房间。本以为还会听见何如惠的唠叨,不料房内烛火仍燃着,人却不见了。白烨也不多想,从桌上拿了那盒子又出了门。
从何府到萧然住着的地方隔了几条横街,白烨到的时候就见萧然房间的烛火已经熄灭。知道萧然已经睡下,白烨连门都不敲直接从窗翻了进去。反正因为天热,萧然也没关窗,正好省了他撬窗的麻烦。
悄然无声得踏入房内,小小的房间一眼就能望尽。白烨看见躺在床上头睡得香甜的萧然。
这人的睡相和当年一般无二,侧了身子安静得睡在磁枕上,乌发披散在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两手交叠在脸侧,唇边有浅浅的笑容。
白烨方才被何如惠闹得烦躁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得,看着萧然唇畔那个小小的笑花他就忍不住也想要微笑。
他几步走到床边,刚想坐下,但当视线落到萧然放在身边的某样东西上时,他整个人被点了穴道一般呆立原地不能动弹。
琼花的灵牌!
萧然将琼花的灵牌放在枕畔!
两年前他就发现了,萧然离开时候带走了琼花的灵牌。萧然带走的东西不多,但都是平日里头他看中的用惯了的,琼花的灵牌明显对他而言是重要的存在。
他知道,他都知道!他知道对于萧然而言琼花的重要性,但是,萧然现在居然将琼花的灵牌睡在自己的身边?
至少两年前,萧然从未将这灵牌放在自己的身边过,至少两年前……
他能睡在这人的身边……
白烨伸手就想推醒萧然问个明白,他、他这是什么意思?以前不过就是念念不忘一个死人而已,现在居然……
可是才触及那人,他却推不下去了,像是怕扰了萧然的好梦,白烨只是手不受控制得轻轻抚上那人的脸颊,顺着他的乌发。
当手指点上他的笑窝时,流连了许久,最后白烨俯下身子以唇替代了自己的指尖。
轻啄一口,一口,再是一口……
白烨搁在萧然肩上的手越来越用力,萧然不适得闷哼两声,白烨忙退后几步。不过萧然动了两下也不见醒来,白烨也不敢再碰他,静静地在床边站了许久。
离去前,他将装了象牙杯的木盒搁置在桌上,又走回床边对着萧然身侧的那个灵牌瞪了半天,才带着份不甘愿离去。
萧然的身边,不该有任何人,即使是灵牌也不可以!
月下,白烨怒哼。
第二天萧然起床时有点晕晕乎乎的,他觉得昨天晚上有人来过,唇角被人亲吻的感觉似乎还在。
他伸手抚上,呆呆得无神得不知想什么得呆滞了会后才回神,抬眼,瞧见桌上放着个陌生的沉木盒子,走过去打开一看,一只精致的象牙杯子躺在里头。
萧然手一抖,几乎将杯子掉落在地。他忙将杯子放回盒内,重新盖上盖子,放回桌上,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慢慢冷静下来。
白烨来过,昨晚白烨他有来过……
那,吻过自己的人,是他吗?
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愧疚两年前的那番话?因为不爱自己又戏弄了自己所以两年后他想要补偿,只是如此,是不是!
萧然闭眼用力摇头,不让自己记起那人昨晚还有吻过自己的事情。
如果只是因为愧疚才对自己好,那从昨天开始的白烨的一切异常反应都好解释多了。
只是愧疚,就够了,不要再多想,不能再多想!
中午的时候,几人正准备下楼去吃饭,白烨来了。萧然让李云飞和有些想和白大哥说话的唐慕白先去了大堂,自己则拉着白烨站在楼梯上。
等几人都下楼了,萧然才对着白烨一揖。“那个,象牙杯……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今天再去街上逛逛,自己找就是。”
“何老爷是个怎样的人你还能不比我了解?若是随便找来的,他肯定会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