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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走了倒也乐得清闲,随手捡了本书便开始翻阅起来,每每只有这种时候云寒汐才可以完全将自己放空不去思索那些个烦心事。原本明朗的阳光渐渐地惨了些血红,云寒汐反手扣上书卷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已经慢慢落山了,只留了一小半边儿脸还挂在天边。
坐了一个下午,云寒汐站起身准备活动一下筋骨,可一站起来头就一阵眩晕接着双眼一黑就跌在了地上。如血的夕阳撒在他雪一样的皮肤上倒看着还有了些血色,可一张脸却白得可怕。云启宇本在书房批着奏折,不知为何突然心头一痛,朱红色的墨“啪”地一下滴落在了奏章上。
下午雪儿进屋换茶时就看见云寒汐正在,知道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便悄声退了下去,现在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江无俟来的时候天边还有些残阳,一进门便问道:“寒汐呢?”一干婢女见是江无俟纷纷答道:“刚刚听雪儿说公子正在。”江无俟闻言点点头便走向了内院。
内院被雪儿打理得井井有条,青石小路上无一点儿杂草。江无俟走到门板敲敲门道:“寒汐?”门里没有什么动静,江无俟又敲门道:“寒汐?你可在里面?”门里还是没有什么声响。江无俟侧耳听了听道:“寒汐,我进来了哦?”说完顿了顿便推门进屋。
江无俟正往屋里探望着余光便瞥见书案边上有一抹白色,再细细看了看立即疾步走了过去。云寒汐侧身晕倒在了地上,江无俟抬起他的身子摇摇却不见他有反应。江无俟焦急的冲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听见了江无俟的声音雪儿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进门便看见坐在地上的江无俟和倒在他怀里的云寒汐,雪儿一下子就慌了神叫道:“公子?公子?”
江无俟紧皱着眉头道:“快去叫太医。”雪儿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噙着泪跑了出去。江无俟一下子将云寒汐打横抱起,云寒汐不重江无俟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抱了起来。江无俟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他究竟如何了,将云寒汐放在了床上为他脱了鞋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抱起他的上半身拥进怀里,手里一直紧紧握着云寒汐的手,看着他煞白的小脸心里阵阵地疼。
不一会儿,以童心为首的几位太医急急忙忙地赶了来,雪儿也紧紧跟在他们的身后。童心一早还见了云寒汐,那是他都尚好,如今却突然晕倒了他也很诧异。几位太医轮流把过脉江无俟焦急地问道:“怎么样?”童心答道:“云大人身子太虚,加之近日来操劳过度,经不起这般劳累才突然晕倒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江无俟问道,童心答道:“先服一次药不久应该就会醒了。”童心心中一阵叹气,云寒汐也是医者,他自己的身体如何他自己也很清楚,这样不顾身体积劳成疾恐怕会短寿的,为了沧云他的确是劳心劳力。
江无俟闻言皱着眉点点头,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接着吩咐道:“你们下去准备药吧。”一会儿又道:“将云华殿的书房收拾出来,再置张床。”
江无俟将云寒汐裹在锦被里将他抱了起来走向云华殿。云寒汐紧闭着眼陷在被子里,江无俟怕夜里风凉又紧了紧被子。云华殿里只点了几盏灯,光线有些昏暗,江无俟目不转睛地看着静静躺在自己怀里的人。
云寒汐的发簪被江无俟取下放在床边,如墨的长发倾泻下来衬得原本就没一点儿血色的小脸更加惨白。眉色略淡,长长的睫毛安静地搭在眼睑上,鼻梁挺直,嘴唇略薄。江无俟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来回摩挲着他的唇,一时间竟看得入了神,渐渐地俯下身去,吻上了那双冰冷的唇。
云寒汐没有一丝察觉,江无俟变得更大胆了些,将云寒汐的头略微抬起嘴微微张开,江无俟的舌头就肆无忌惮地窜了进去,手也情不自禁地探进了他的衣衫。
这时的江无俟竟像是少年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一般,有些胆怯有些无措。一直醉心的云寒汐唇齿之间的江无俟回过神来时,手已经触到了云寒汐衣衫里肌肤,一下子如触电般抽回了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自己怀里衣衫有些凌乱的云寒汐。
第一百九十章
更新时间:2013…10…05
他知道此刻躺在自己怀里的人与以前所有睡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不一样,这样心意只会让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江无俟深深地吸了口气,将云寒汐的衣服拉整齐,手指只来回抚摸他冰凉的脸。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接着就有婢女道:“皇上,药好了。”江无俟吩咐道:“端进来。”药已经凉过一会儿,不那么烫了,江无俟将云寒汐的头微微抬起,一小勺一小勺地喂他喝,又一边给他搽嘴角的药汁,或许连江无俟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的目光有多温柔。
待一小碗药见底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后,江无俟终于扶着云寒汐的脸笑了。接着又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吻了吻。他知道要是云寒汐醒过来二人是不可能再如此亲密的了。江无俟无奈地摇摇头,自己何时对一个人这般上过心,可那个人偏偏还不怎么理会,纵使他是天之骄子对江无俟而言都唾手可得。而云寒汐却是不一样的,他知道云寒汐心中的牵挂。不过他也明白只有慢慢打开他的心结才能走进他的心里去。云华殿里一直都静静的,尽管两人都没有说话可是江无俟还是感到阵阵甜蜜。
夜已经很深了,云华殿里还亮着点点烛光。江无俟正把玩着云寒汐修长的手指时云寒汐便悠悠醒来,眨了眨眼慢慢地睁开眼,眼中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接着有些慌张地打量着四周,只是瞬间就换上了平日那副镇定的模样盯着江无俟。
江无俟心头一惊,他才睁眼那时的慌乱或许鲜有人知,本想爱怜地抚抚他的长发可突然又想起他已经醒了过来只得收了手。可云寒汐恢复镇定的那一刹那让江无俟突然又想起,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弱冠少年,沧云七皇子可是名震大陆的。只是瞬间江无俟想起了自己去找他的初衷,一下子原本满脸欣喜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云寒汐心中其实是很感动的,现在应该是深夜了,门外没有一丁点儿动静,他能一直守着自己到现在证明他心里是真的牵挂着自己的。在自己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他觉得江无俟的眼神那样熟悉,就和当年自己中毒昏迷好几日在云启宇怀里醒来时所看的目光如出一辙,那目光就像是对待百般呵护的珍宝一样。云寒汐心中的坚冰有些融化了。
江无俟有些踌躇,丝毫没有想到若是在往常云寒汐早就挣开了他的怀抱,可是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的是他的身份,是他的谋略,是他为什么没有阻止投毒的发生。云华殿里一直静静地,江无俟犹豫再三终于问出了口:“为什么没有制止投毒?”问完江无俟直直地看着云寒汐。
闻言云寒汐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原本以为江无俟彻夜守着自己是因为自己有什么不一样,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尽管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确是自己,可是现在心里却是空落落的,竟有种委屈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云寒汐扯了扯嘴角本想笑笑可是却笑不出来,一时间有些哽咽,强迫着自己镇定着道:“我以什么立场去制止?当我说出这办法不妥时,别人是怎么想的?我是沧云人,我那是在为沧云人说情!大皇子一口就认定我是对珈逻不忠,纵使我巧舌如簧,你要我如何辩解?”好想说得虽平淡,可字字句句都是对江无俟质问的控诉。
说完这些话云寒汐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接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掀开锦被挣扎着起身,江无俟如梦初醒般地拉住他的衣袖叫着他道:“寒汐!寒汐!”云寒汐没有理会他的阻拦径直下床起身,刚一站起来就全身乏力地跌了回去。
江无俟也赶紧挪到床边扶住他,云寒汐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忍不住抽泣一声,用力撑起身子。云寒汐站起身时全身都冒起了虚汗,脸色更白了,江无俟伸手想要挽留可还没等他触到他的衣襟云寒汐就迈开了步子,留给江无俟一个直直的背影。
云寒汐走了江无俟颓废地坐在床边,目光没有焦点地盯着某处,心里一阵揪痛。刚才,他是哭了吗?江无俟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自己。可是刚才自己分明看见了自己问出那句话时眼里的不知所措和随后眼睛蒙上的水雾,听到他站起身来背身对着自己时的那声啜泣。
一时间江无俟心头一空,的确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