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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像你说的。邓布利多的死真的深深伤到了哈利,而西里斯现在还只是昏迷,或许还有救,至少我们现在有那剂魔药的支撑着他的生命。”说完罗恩诡异地笑了一下,“你有没有发觉哈利刚才咆哮时的神情很像斯内普那个杂种?”
赫敏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我只是希望他能冷静下来。失去邓布利多教授我们都很难过,但是我不希望他让情绪左右住了自己。尤其考虑到将来或许还会在战场上直面斯内普教 – 斯内普,他要还是这么不冷静是会丢掉性命的。”
罗恩拍了拍赫敏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不用担心,去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挺了过来。”
“可是去年西里斯出事了之后哈利忙于应付训练,并且那个时候有邓布利多教授陪在哈利的身边。”赫敏依旧放不下担心。
“现在哈利也要忙于应付魂器。还有如果你记得的话,这个时候我们会陪在他身边。”
“罗恩。”赫敏抬头有些感动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孩,然后一下子抱住了对方。是什么时候起,他们三个人都开始长大了。在一个人沉迷于自己不实际的瞎想中时,另一个便能带着他从自我沉浸中走出来。也许罗恩一向的神经大条,所以赫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能如此安慰自己,看到了自己没有看到的另一面。因此这份安慰才异常让她感动,为这男孩的成长而骄傲。
赫敏的这个拥抱让罗恩措手不及。这里面好似比友情多了那么一点点含义。他没有放开女巫,而是让对方倒在自己的怀中,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会好的,哈利会挺过来的。”
“恩。”赫敏没有动,继续躺在那里,“哈利还有我们,不是吗?”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即将到来的行动前最后的一丝平静。
哈利刚刚甩上门就施了一个静音咒,紧接着随之而来的就是房间中的爆裂声。灯碎了,镜子也有了裂痕。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愤怒是他现在唯有剩下的感觉。
哈利知道,是他的错,他刚刚不应该迁怒于赫敏和罗恩。他们俩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当听见斯内普的名字再次和叛徒连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斯内普是怎样为了他们为了巫师界将自己置于伏地魔的面前,怎样将自己的生命放在了一个最低微的位置,怎样去忍受一个又一个永无止尽的钻心剜骨,怎样隐藏了自己心中的不舍与悲伤而杀死了那个自己视如人生导师视如父亲的人。
他们怎么可以在心安理得坐享接受他的付出的同时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大声唾骂!
“啪——”的又一声,放在桌上的水杯遭到了和灯一样的下场。
冷静下来,哈利。哈利试图管住自己的魔力,西弗勒斯肯定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哈利想到,如果斯内普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一定会对他皱眉并且摇头的,然后会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无声地表达着理解与支持。而那个时候他总能慢慢地平静下来。
该死的,他现在迫切地需要斯内普,他需要斯内普让他平静下来,可眼前这根本不现实。诅咒伏地魔,这个狗娘养的杂种!
哈利倒在床上,手习惯性地抚上了胸口,这是他渐渐养成的,每当自己感到不平静的时候。然后哈利感到有一丝暖暖的来自于西弗勒斯的魔力流经全身,让他暂时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哈利试着想象自己现在正坐在树林里,河水的流动声,鸟类叽喳的谈话声,树叶瑟瑟的摩擦声,想象着西弗勒斯就在自己的身边,像去年暑假的每个周日的外出那样。他闭着眼睛,将自己置身于自然之中,去寻找心里真正的平静,然后引导着体内的魔力内核,将其放置在那个平静之中。
哈利感到自己慢慢从失控的边缘回来了。
翻动了一下身体,哈利的左手触碰到了床上的某样东西,拿起来递到眼前。
感谢梅林!
哈利为自己刚刚的失控感到万分羞愧。如果刚刚他手中的这个小瓶在他魔力爆发的情况下碎掉的话,他要怎样再去找斯内普啊!难道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像谈论天气一样说一句,“嗨,西弗勒斯,你最近还好吗?我由于一不小心魔力失控爆发毁了那瓶蛇毒精华,你不介意再去密室帮我一次吧。哦,当然如果你依旧帮我提纯的话我会很感激的。我们都知道你是顶级的魔药大师。”
斯内普一定会杀了他的,在伏地魔十几年的失败之后。
哈利再次盯着手中的这个小瓶,想起自己几天前拿到它时的惊讶,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行动的那天晚上,乔治是在格里莫12号度过的,所以在德拉科他们一从密室出来成功地取得了蛇毒之后,哈利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以为在第二天德拉科就会联系自己去拿那瓶蛇毒,可是在成功之后一连过了三天,乔治这里都没有任何来自铂金巫师的消息。哈利以为学校有什么事情德拉科不方便出来,所以他只有耐心等待。
当第四天乔治通知德拉科来了的时候哈利立马幻影移形了过去。
“哈利,给。”当哈利一出现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有些急躁的年轻巫师。
哈利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一瞬间呆住了。他原本以为会是一大瓶蛇毒的,可是他手掌上却放着的是一个小瓶,“德拉科,这……”
“是的,这是提纯过的蛇毒精华。”然后德拉科假笑了一下,“西弗勒斯说他不放心让你去做,鉴于你这么多年来在魔药课上的表现。”
“嘿!我的魔药现在并不比你差!”哈利将瓶子收回口袋反驳了回去。
“我认为这只是西弗勒斯的借口而已。”德拉科的笑容里有着什么让哈利看不明白的东西,“不过你的魔药进步相当大这点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这挺讨人厌的。”
哈利忽略掉了对方说最后一句话时表现出的半真半假的痛苦,“借口?什么意思?”
德拉科的那个笑容继续扩大,“我认为他是在关心你!”
“啊?什么?”哈利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很久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了,所以现在居然都听不懂谈话内容了。
德拉科边回忆边说,“那天从密室出来以后,西弗勒斯的心情很不好,他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着什么‘爱惹麻烦的小混蛋’之类的话。”德拉科没有理会哈利在听到这个称呼时上扬的眉头和欲将反驳的话语,他做了个鬼脸继续说下去,“然后他就把自己在实验室里关了三天,出来之后让我把这瓶精华交给你。”
看到哈利依旧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德拉科吐出一口气,显然这个黑发碧眼的男孩没有抓住这些话背后的某些重点,“我不知道你们正在做的任务是什么,但我知道一定很艰难。西弗勒斯一定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下,既然魔药是他最擅长的,那么何必让你在执行艰难任务的同时再花精力去提纯蛇毒呢?”
“哦。”哈利的语言中枢在听到德拉科的一段话之后罢工了。
那个该死的混蛋怎么总是在身后偷偷摸摸地做着令人感动的事,但却从来不说明,从来没有想过要一句谢语。
沉默了一阵在哈利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之后,他决定这次不能再将这个一拖几年,他至今为止还从来没有为斯内普曾救他保护他训练他而道过谢,这回他要立刻完成,“德拉科,请你回去告诉西弗勒斯,谢谢他。”
“恩。”
“也要谢谢你,德拉科。”
“恩。”
铂金巫师心不在焉的回答引起了哈利的注意,“怎么了,德拉科?”
德拉科皱着眉沉思,仿佛在做着艰难的内心挣扎。“那条蛇怪真的是你十二岁时杀掉的吗?”
“是的,怎么了?”
德拉科的脸色又白了一些,斯内普曾告诉他那个时候在密室中的不止蛇怪,同时还有那个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到底是怎样在面临着世界上两样最黑暗恐怖的事物时没有被吓倒而是顽强击败了对方活了下来。
哈利看着德拉科变化的神情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到底怎么了,德拉科?是那天在密室发生了什么事吗?”
又自我挣扎了一番,德拉科直接忽视掉哈利的问题,“你一直都是处在这种危险中吗?”
哈利觉得德拉科今天真的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差不多吧,如果不算上婴儿的那次,与伏地魔正面交锋应该是有四次。”
不知是因为听到了黑魔王的名字,还是那交战的次数,德拉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小声地用自己都听不清的音量嘟囔着,“哦,我不知道……我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