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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儿呢?”我的声音带着急切。
“在茗尚试衣服呢,怎么了这是?”电话那头的贾思文欢愉的说道。
听着她的语气我打心眼里觉得心疼,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贾思文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李子扬对我说的是认真的,还是觉得我这样的小市民给了他以往大家闺秀们没有的感觉而想跟我玩玩,对贾思文来说都是伤害,致命的伤害。
我的情绪依旧忐忑和激动:“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也不接。”
“我电话在包里放着呢没听见,诶,我说你今天这是要造反?对我说话敢用这么高的分贝!”
这世上最难以让人原谅的除了背叛就是欺骗,可是我现在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此刻告诉贾思文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不想看到她失望伤心,一刹那的犹豫我选择了先瞒着,也许我不说出来,李子扬会因为顾及两家父母的关系选择跟贾思文订婚。
我不知道这样一念的犹疑到底是对是错,可是有时候非常直接的把现实摊在别人面前也许会造成比善意的谎言更加惨烈的伤害。
大口吸气吐气后我沉声道:“你继续在那试衣服,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次奥,你丫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少跟我矫情现在赶紧的打车过来,我试订婚穿的礼服呐,你敢不来帮我挑,信不信我现在脱了衣服就冲到你面前把你大卸八块!”
我能想象到一个身着洁白礼服的女子操着一口粗话彪悍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也就贾思文能干得出来了,会心一笑后无奈打车来到茗尚。
下车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被耀眼的灯光环绕着的茗尚的招牌,这里是名门贵妇们常常流连的地方,是她们出席晚会参加宴会首选的礼服设计和制作的地方,橱窗里并排站着五位身着各式新品礼服的模特衣架,目视前方高傲的向我这样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市民展示着这里的贵族气息。
“你在这里发什么愣啊,我都等你好半天了!”贾思文怨声载道的嚷嚷着。
我的注意力全都转到双手提着裙摆立在门前的贾思文身上,她穿着鹅黄色抹胸鱼尾长裙把她那本身就姣好的身材衬得更加婀娜,脚下是一双浅肉色高跟鞋,鞋跟近十厘米。
现在贾思文在我眼里就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我耷拉着脑袋穿着被雨淋的透透的纱质连衣裙被一身华贵的贾思文拖进了茗尚。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像是个来自外太空的异类,别说是此时我一身狼狈就算是平时我装扮得当的时候出现在这里也会显得格格不入。
本来我是被叫来帮贾思文挑选订婚的礼服的,可是到了这里倒成了贾思文给我挑选衣服。
她一边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在我身前比对着一边嘴里骂咧咧:“你这是刚从云南泼水节现场回来的?还是你童心未泯跟别人打水仗了?难道是看偶像剧看多了在雨中浪漫呢?”
我低着脑袋眼巴巴的看着我这早已泥泞不堪的帆布鞋不说话。
贾思文的手伸到我眼前晃晃:“喂,别每次我一说你你就给我装哑巴装失忆,老实交代你这是去哪浪了一圈成这样了?”
脑海中有那么一丝的冲动想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在抬眼看见一身订婚礼服幸福洋溢的贾思文的时候,冲动被浇灭了:“你订婚怎么都没告诉我。”
“嘿嘿,你现在整天都忙着工作,忙着巴结我表哥,我怎么能让你分心呢,我是想过两天跟你说,给你个惊喜。”贾思文的脸颊上绯红满溢。
如果这样的交谈再持续下去,我不敢保证我会多么失控的告诉她不要跟李子扬订婚,他不值得。
最后我在茗尚换上一件相对简单却也价格不菲的裙子才被贾思文批准可以跟她一起出门,提着我那一身湿透的衣服跟着贾思文一起吃了晚饭。
以前我多次被韩一诺那小子破坏了追求帅哥的好事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影响过我的食欲,而今晚上却是我这辈子吃的最食不知味如同嚼蜡的一顿饭了,这种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是真正对闺蜜好的心情真是让人纠结郁闷。
贾思文送我回公寓的路上软硬兼施的问询着我为什么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我只好以淋了雨身体不太舒服为由瞒了她。
也许我真的不该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向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回去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无精打采,以为晚上不开空调盖着夏凉被捂一捂就会好一些,可是第二天早晨当我的闹钟第六次响起的时候,我都没有力气起床。
跟林维电话告了假,裹着一身长衣长裤想接点水喝,打开我卧室的门正看见刚刚运动完回来的陈墨。
我有气无力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张了张嘴道:“早上好。”
他本来已经从我身边走过,按照往常他一定是懒得应声无视我,可是今天可能是他善心大发亦或许是我现在的形象太过凄凉怪异,他扭头望着我眉毛挑起:“你今天的装扮还真超前,秋天还没到就穿上秋衣秋裤了?”
我以前觉得陈墨这个人也就是说话难听点,为人冷漠点,和人难相处点,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他还真是不是一点点的犯贱啊,我平时跟在他后面罗里吧嗦的时候他连屁也不放一个,现在倒好,我没空没心情搭理他的时候他倒开始罗里吧嗦了。
“阿嚏——”当我的唾沫星子以准确无误的方向感喷洒在陈墨那白皙俊俏的让我嫉妒的脸上时,屋内终于安静了。
望着陈墨那一脸惨白的面容,我其实很想跟他解释一下我刚才只是想白他一眼的,可是觉得这话说出去连我自己都不信只好作罢。
在我的记忆里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冲着他的脸打喷嚏了,对于陈墨这样重度洁癖的人来说,此时的他会不会有想杀死我的心呢?
不敢再往深处想,我用手攥着袖口就往他脸上蹭:“我给你擦擦。”
他冷着脸往后退:“生病了就好好在自己屋里待着,别再出来祸害别人。”
我僵着脸附和着点头笑着,看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才舒了一口气。
辗转反侧的睡了不知道多久,无力的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纠结着要不要起床,最终咕咕乱叫的肚子取得了实质性的胜利。
托着无力的身子起床觅食,可是冰箱里早已空空如也,翻遍了整个公寓都没有能吃的东西,陈墨那该死的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看了看时间中午十二点四十,我咬了咬牙决定自己下楼买些吃的。
当刺眼毒辣的太阳直直的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个多么错误又愚蠢的决定,这个时候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而正发着高烧的我竟然又很没出息的中暑了。
当我眼前一黑腿发软的时候正是总爱拿我和陈墨打趣的花奶奶路过把我搀扶回了公寓不过不是我住的公寓而是她的公寓。
一口气喝了两瓶冰凉的汽水,头上敷着冰凉的毛巾,我的意识清晰不少,可是我身上却一会热一会冷的难受的很。
“小丫头这是怎么了?”花奶奶坐在我身边关切的问道。
我冲她微微一笑:“昨天淋了雨感冒了,谁知道今天中午一晒太阳又有些中暑了。”
“你还真是够麻烦的,我去给你找感冒药你躺着别动。”
花奶奶的口气虽是严厉的,可是却让我内心非常温暖。
我现在歪躺在花奶奶家客厅的沙发上,这里布置的整洁又带着温馨的气息,而我的注意力很快被电视墙上的三人合照吸引了。
我承认合照上最吸引我的是站在花奶奶和她老伴中间那个一脸明朗笑容的少年,我一向最心水的就是翩翩少年了,这可是真正的正太啊。
“起来把药给吃了,年纪轻轻的怎么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我乖巧的坐起吃了花奶奶给我的药丸,眼神依旧没有放过照片上的美少年:“花奶奶,照片上的那个男生是谁啊?”
花奶奶朝照片的方向望了一眼,那眼神是说不出的慈祥,然后一脸坏笑的盯着我:“你想干什么?见我孙子长得帅想当我孙媳妇?”
什么叫老奸巨猾我今天算是领教了,嘴里嘟囔着:“我就是好奇嘛。”
她倒没有故作玄虚坐在我身边道:“那是我孙子,今年十七岁了,怎么?你有兴趣老牛吃嫩草?”
我的心颤了一下,这老人家可真是要多直白有多直白啊,真是太高估我的承受能力了,扯着尴尬的微笑:“呵呵,还是祖国的花骨朵那我就不残害了。”
花奶奶慈爱又顽皮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亲切温暖,可是在谈话间我还是注意到这里还是显得有些冷清,总觉得不像是三代同堂该有的家庭氛围。
捧着手里的茶杯又抿了口后我试探性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