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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花和她的一群好朋友,笑闹着走进来。经过我们桌边时,她们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阿绿站起来和她们寒暄一番,我想看你会有什么反应,但你只是坐在那儿,玩弄着铺在脚上的桌巾。
等她们坐定之后,阿绿转身向我们,轻声责怪我们的不懂礼貌,你却一付什么也没听见似的聊起别的话题。
“SAMSARA”那时你劈头就这么说。
阿绿没听懂,要你再说一遍,你只笑而不答。
但我心里可清楚的很,你指的是班花身上的香水味,Gurlain Samsara。我把头一昂,赌气的看着你,却接触到你满眼的笑意,穿过了我,凝视着她。
那时,我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你,扰乱你那付闲适优雅的姿态。在你耳边大声告诉你,我已扼抑不住我那倾而出的情意,我再也无法听你谈论有关她的种种,我再也不想只做你的好朋友,我再也无法压抑了!我想在你怀里痛哭一场,那怕只有一分钟都好。
但,我毕竟还是什么也没说。如果那时我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但我毕竟也只是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的望着你,直到发现自己紧握的拳头已慢慢松开。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们的友情渐渐变淡了,五个人也很少在一起。
到了大四,大伙更忙了,B君忙着赶论文,泽也和阿绿回南部老家准备婚事,而你,早已名正言顺的和班花走在一起。只剩我一个,常常孤伶伶的在咖啡管理涂鸦喝咖啡。
那一阵子,简直是无可奈何的寂寞!也曾经想过随便找个男朋友算了但是无论如何,我就是不能对你死心,真是一段矛盾的日子啊!
以现在的角度来看,二十二岁自然是年轻的了,但那个时候的自己却觉得人生能活到二十二岁,也算是到一个程度了!
毕业前夕,你和校花订了婚,请了全系同学,连续闹了三天三夜,大家喝醉了睡,睡醒了再喝。
我收到了请帖,也接到了阿绿的电话,在典礼前二天内,她打了不下十次,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要去,说是你交代的。不过我还是没去我想,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没去,但是你什么也没说。
毕业之后,我们各自迈向人生的旅程。阿绿和泽也结婚了,我在广告公司上班,和B君成了同事。而你则在外国银行工作,能够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升上经理的,大概也只有你这种人了!
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开始定期的收到一些包裹,每隔两三个礼拜就一次,每一次都是由化妆品部门的小姐亲自送来,里面装着新上市价格昂贵的香水。
我问是谁送的,小姐们总是笑而不答。一开始,我还觉得奇怪,但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除了你还会有谁呢?这样的出手,这样的作风,不会再有别人了。
每一次我都默默收下,没有多问,就算是满心疑惑,我也从不打电话给你一探究竟。
日子久了,香水渐渐不在令我兴奋。我毕竟还是得向现实低头,尽管我是如此深爱着化身香水伴着我的你,但我明白,你是不可能做一辈子的香水情人,而我,也只是想找个好男人嫁了,过平凡的日子。所以我答应了B君的求婚,决心将你忘记。
订婚的那个夜晚,B君送我回家之后,是凌晨了吧!突然一阵急促的煞车声,停在我面前。从墨绿色BMW走下来的,是穿着亚曼尼西装的你。
你向我微微一笑,点了根烟,还是当年的Davidoff吧,在黑夜中留下些许星火。我看呆了,以为是梦,你却向我招了招手,笑了起来。我慢慢走向前去,一步一步的走,不敢多想,就这样到了你面前。
“好久不见了!”你笑着对我说。
我抬起头仔细的凝视。你眉宇之间的不确定只剩淡淡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自信的神采,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神韵。
“我来送最后一瓶香水。”你从口袋中掏出精美的CD香水盒,走到我面前,慢慢打开。
“Christian Dior 的 Dolce Vita”我说
你笑了起来。
“Dolce Vita是义大利文,中文是甜蜜的日子,恭禧你订婚了。”你又向我跨了一步。
我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看着你,你摸着我的头发说:“你长大了好多。”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望,眼里满是哀愁。
你一昂头,又重新笑了起来说:“我教你正确的香水用法吧!”你从香水盒中拿出 Dolce Vita,“先擦在耳后。”你轻轻将香水抹在我的耳后,一股清爽的感觉油然而生。“再涂在颈上和手上的静脉。”你向后退了一步,将香水 在空中,向我张开双臂说:“最后是从香水中走过。”
我满眼泪水,看着在香水雾中模糊的你,突然跑了过去,紧紧抱住你,哭着说:“你一定要幸福,你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幸福!”你轻轻的搂住我,低下头在我耳畔说:“再见了。”
dear,写到这里,也该是个段落了。明天我就要结婚了,嫁给爱着我的B君刚刚下着的雨,好像已经停了,我心里激动难忍的情绪也以平复。将过去清清楚楚的写下来,心里舒服多了!
我明白这是一封永远也寄不出去的信!
那么,再见了。
洛神红茶
念高三时,爱上了洛神红茶。为什么爱?我却说不上来。也许只是一种习惯,习惯到根本不能习惯没有洛神红茶的日子。那其实是一段平淡无味的岁月,日子像条直线,没有高低起伏。生活中的唯一味道,就是洛神红茶。
我在外面租房子。
四坪左右的房间,书桌左边的窗户外是长荣女中,右边的窗户外也是。书桌的后面有张单人木板床,其余的空间被教科书和参考书所填满。偶尔还会有住在家里的同学寄放在我这儿的PLAYBOY。我生活的空间很简单,于是生活的形式也不得不简单。
衣橱呢?
算了,那东西没必要。反正每天都得穿同样的制服。聊表安慰的是,制服还有分夏冬两季。所以日子虽然没有起伏之分,却有冷热之别。正如我的心情般,没有起与伏;只有冷与热。
其实我住的地方,以现在而言,算是违建。因为是顶楼加盖。人不能做到顶天立地,起码住的地方也该顶天。顶天的房间,夏天更热,冬天更冷。古诗有云:“春江水暖鸭先知”,而我对气候的反应,可能还比鸭子敏锐。
每天放学后,坐在书桌前,我都会冲杯天仁的洛神红茶包。它伴我K完法拉第定律、亚佛加厥学说和卡氏座标的三维直线方程式。书愈难念,茶愈喝得凶。喝到后来,我常忘了是为了念书而喝茶,还是为了喝茶而念书。
房东住我楼下,有一个太太,三个小孩。该怎么形容我的房东呢?和蔼?和气?和善?随和?……好像任何跟“和”字有关的形容词都不贴切。因为我几乎从来都没有看见他笑过,即使只是微笑或浅笑。但他对我的关心,却远超过我每个月付给他的房租的价值。我甚至相信,如果我没付他房租,他也依然会如此。不过虽然我是自然组的学生,但我只在学校做实验,不敢对房东做实验。
房东太太就很好形容,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所以可用跟“和”字有关的形容词。她是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没有工作,常拿些手工艺回家赚点外快。三个小孩中,老大是个小我一岁的女孩,念五专二年级。老二和老么都还只是国中男生。
说说我跟房东女儿第一次的见面吧!在八月某个酷热的晚上,我下楼缴房租。“1500?我没零钱ㄋㄟ。明天再拿钱上去找给你?”房东太太应门微笑说道。“嗯…我可能需要这些零钱吃饭,能不能…”我不好意思地回答。“呵呵…好吧。我出去买东西找开,你先进来坐一会。”
房东太太请我在客厅坐下,并打开电视机,然后下楼去。电视机里的女歌星卖弄风骚地扭动臀部唱着歌,大概是想转移观众对她歌声的注意力。我有点受不了,只好起身四处看看。这是一间很典型的30坪公寓,三房两厅一卫,没什么陈设,却有点凌乱而拥挤。房东太太对我也真是放心,现在屋里没人,难道不怕我偷东西?
“Do…Re…Mi…Do…Re…Mi…”
咦?怎么还有杨林的歌?更夸张的是,还唱得比杨林难听。顺着歌声,我又来到浴室门口,也听到了夹杂在歌声中的水流声。“妈!浴巾在哪?”一个女孩突然打开浴室的门,大声喊着。我吓了一跳。不过不是因为她的歌声或叫声,而是因为她的穿着。她只穿内衣裤。而内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