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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和守信从没见过一向温和的少主发怒,吓出一身冷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虽然不明白原因还是立即退出柴房。守信小声嘀咕道:“不会是少主也看上了聂小文?嫌咱们抢了他的先不成?”
杨睿拾起一旁的棉被,小心地将聂小文赤裸的身体裹好,轻柔地抱在怀中。他不能再犹豫了,若是还让小文留在这里,肯定会被折磨死的。他决定今天就把小文带走,留在自己身边,小心地看护,不能再让这纤弱的人儿受欺负了。
四煞看见少主抱着一个人从景夫人的别院里飞奔出来,虽然心中有些诧异,但也不敢问什么。再看少主抱着的那个人似是未着寸缕,只用一条棉被裹着清瘦的身体,黑发随风飘洒衬托出绝世的容颜。
“是个美人啊,少主可真有眼光,怪不得三天两头地就往别院里来。”四煞之一的妖精色迷迷地笑道。
那艳煞却冷哼一声,小声道:“我倒觉得那被里裹着的是个男子。少主至今从没对女人有过兴趣,可能有主上的嗜好也说不定。”她是四煞中唯一的女子,练得是天狐媚术,采阳补阴,虽然年近三十却还保有少女般的容貌。自出道以来但凡是正常男人,只要被她媚媚地扫上一眼,哪个不乖乖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早就盯上了英俊不凡的少主,几次想把他诱到床上行云雨之事,可惜均未成功,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论断。
杨睿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匆匆地上了车子,仍不放开怀里的人儿。他让聂小文靠紧自己的身体,防止路上车身颠簸,那伤痕累累的身子会吃不消。他一边吩咐赶车的人行得稳些,一边柔声对怀里的人道:“小文,你再坚持一会儿,到了总坛,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杨睿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只是单纯地想保护聂小文,虽然血腥暴力的事情他见过不少,可是他不能容忍受伤害的人是小文。或许是因为他救过自己的性命,可是好像在那之前就已经有了一种难分难舍的感情。他不知道在他内心深处,爱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景夫人得知聂小文被杨睿带走的消息时勃然大怒,她阴狠地盯着平安和守信道:“你们说得是真的?”
那两个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回话道:“夫人,小的们确实亲眼所见,少主用一条棉被裹了聂小文抱上马车。”
“你们怎么也不给我拦着?”景夫人抄起一只茶碗摔在守信头上。
守信捂着流血的额头,他和平安可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当时杨睿的火气绝不比夫人的小,光眼神就能杀人,他们不过是做下人的,哪里敢拦?
景夫人也明白,只恨自己一时大意,又因为杨睿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要带聂小文走,甚至连名字也只是在中毒受伤后才听他说起,没想到竟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明目张胆地把人抱出了院子,简直比杨涵做得还过分,让她怎能不气?可惜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人好带走,要回来可就难了。心中唯有企盼杨睿只是像杨涵一样迷恋聂小文的身体,早晚会有厌恶的一天。景夫人又想到别院里没有了杨涵父子感兴趣的东西,大概会渐遭冷落,一定要抓紧安插人手在杨睿身边才行。于是把风摇柳叫到身边,刚要叮嘱些事情,抬眼瞥见平安和守信还跪在地上不敢走,心中就有气:“你们这两个蠢奴才,今天坏了我的大事,还不快点给我滚下去,每人领一顿板子,长长记性!”
平时经常被平安和守信欺负的家丁奴仆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赶紧抄起家法,将二人拉到院中,一顿狠打,直打到两人哭喊求饶昏死过去,才算出了口恶气。
九
昏迷中聂小文梦到了义父。
那件事过去了五年了吧,但是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义父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从未忘记。
在昆仑山脚下,义父望着刚满十岁的小文和蔼地笑着:“小文,记住,上山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显露武功。西域毒君曾经立过一个誓言,不杀不会武功之人。”
“孩儿明白,请义父放心。”
义父拉起手中的绳子,另一头紧紧绑住小文的双手:“小文,手痛么?再忍耐几天。为父单凭武功拿不到赤龙丹,这次只好使诈了。”
小文的手腕早已被绳索勒出道道紫痕,很痛,他却不在乎,反而淡淡地笑了:“义父,这次很危险吧,孩儿却只能帮上这点忙,真是惭愧。”
“小文,你这么小却已这样懂事,为父实感欣慰。如果这次能成功,你不出三年神功即可小成,到时内功收放自如,为父也可以放心地让你去天帝宫了。”
义父曾经说过他们练的这门心法,资质高者二十年便可小成,三十年大成。如果借外力或药物相助,却不用等这么长的时间。小文知道义父为了能让他提前练成绝世武功,可以说费尽心思。从小文还没记事起,义父就开始不惜耗费自身功力以真气助他运功,每晚如此。所以小文现在的内功修为已非常人能比,但是距神功小成还有一定距离。因此义父带他来昆仑找西域毒君求赤龙丹,希望借药力打通他的任督二脉。
义父带着他在昆仑山里走了将近两天,终于来到西域毒君的居所。
“姓聂的,你居然还敢来?上次盗宝中的毒还没让你长记性?”西域毒君讥讽道。
“毒君,赤龙丹对你没什么用处,我却志在必得。这次专程拜访,是想开诚不公地跟你谈个价钱。如果双方都觉得可以接受,何乐而不为呢?”义父虽然说得很客气,但是言语间流露出的是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气势。
西域毒君不为所动,干笑两声道:“你真的这么想要赤龙丹?你应该知道的,驻颜养容只是赤龙丹的一种功效而已,我最得意的是此药可以助人打通任督二脉。已你现在的功力,想必任督二脉早已打通,吃了这药岂不是浪费?”
“毒君,在下虽为男子,但是平生最在意的却是自己的容貌。在下为求容颜不老,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您这里,还往您赐药以尝心愿。”义父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刚才的威严气势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蚀骨销魂的妩媚,“可惜在下也知道一般的金银珠宝是入不了毒君的法眼的,这让人如何是好呢?”尤其说最后一句话时,眉目传情,神态娇羞,西子捧心也不过如此吧。
西域毒君不由得看痴了,他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竟然也可以有如此风情,他虽然不专好龙阳,但也无法拒绝美好事物的诱惑:“既然你心如此之诚,我就开个条件。你若是答应在床上伺候我三日,我就将赤龙丹送给你当作回报。”
听到如此羞辱的话,义父的脸色却没有变,反而笑得更加妩媚:“毒君真是爽快人,在下一定会尽心服侍您,希望三日后您不要食言。”
交易谈妥,西域毒君才注意到小文。见是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孩子,还用绳子捆着,便问:“那个乞儿是你带来的?”
“嗯。”义父似是毫不在意地回答,“在下听说那赤龙丹刚取出时功效最佳,而且需以童子血化开送服。这昆仑山方圆十几里都没什么人家,在下怕到时寻不到童子,就提前抓了一个带来,免得日后麻烦。”
“你倒想得周全,看来是筹划已久了。”西域毒君伸出手揽住义父的腰调笑道。
义父没有拒绝,瘦削的身子反而顺从地靠上西域毒君的肩,笑而不答。
小文被拴在西域毒君卧房外的柱子上,静静地听着屋里不断传出的呻吟喘息和浪笑,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怎样一种淫糜的场面。三天,整整三天,义父的声音仍然娇媚,却渐渐虚弱。第四天早上,西域毒君扶着义父走出房间。
“毒君,你该兑现承诺了吧。”义父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眼神却冰冷无情。
“当然当然,想不到聂贤弟床上功夫如此了得,如此佳人,赤龙丹给了你也不觉可惜了。”西域毒君说完立即带着义父去到一处石窟,先用药粉引出洞内毒蛇,再套上一种特制的防毒手套伸进洞中取出一个铁匣,“赤龙丹就在这匣中了,你是否要马上服用?”
义父点点头:“我梦寐以求了很久的东西,我不想再等了。”
于是西域毒君回房拿了一只银碗一双银筷和一把匕首出来,打开铁匣,用银筷从中夹出一刻硕大的红丸放入碗中,递到义父面前:“放半碗童子血,等药丸化开就可以服下了。”
义父接过银碗和匕首慢慢走到小文的面前。匕首刺在他的左臂上,鲜红的血流入碗中。片刻,红丸化开,义父用嘴唇抿了一下,微一皱眉道:“怎么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