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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她就没有见过他,而今晚,他出现的是那么及时,难道他,一直都躲在了暗处看着自己吗?
水清浅对去而复返的冥月问起她的疑惑,也落实了她的猜测。
原来,自己出事后,是他将袁氏推自己落湖的事情传了出去,难怪之前问起梧桐,她也说不清楚。原来是他。
“你身上的毒伤好了吗?”
虽然对他的离开很不悦,可水清浅还是担心他的身体。
冥月还以为她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生气,没想到她还会关心自己,心头一暖,嘴角浅浅的勾起。
月让惑月惑。“我已经没事了,毒也解了,倒是你,不能再拖了。”
水清浅想着自己中的毒,不觉间一手捂上了肩膀,她甚至能够触碰到那微微突起的青线,她心思凝重,却不想冥月担心便开口,“我没事的,只要找到邪医,就会没事的。”
这个时候,他,也不知出现了没有?
“我已经找到他了。”
冥月的一句话让水清浅怔了许久,她的心猛的一跳,看着冥月那一脸认真的神情,声音难耐惊喜,“你找到他了,他真的出现了吗?”他的出现,比上世还要早。难道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吗?
冥月只当她以为自己有救了而喜悦,浑然不知她是因为素问这个人,他点了点头,“我体内的毒就是他解的,哦,还有这个,他说,服下它的话可以压制七日断魂散的毒素蔓延。”
冥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子递给了水清浅,虽然这不能完全解毒,却可以拖延时间,等他将事情处理完了,他就带她去找邪医。
水清浅从他的手里接过玉瓶倒了一颗黑色药丸递到了嘴边服下,过了一小会,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起了丝变化。
冥月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脸色,看她服下药之后,那快到脖颈处的青线已经往后挪去,这药的确是起到了压制的效果,它不再往前延伸,那样的话,水清浅就不会太痛苦了。
“冥月,谢谢你了,你这药送的很及时,否则,这毒都要到我的脑子里了。”
“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闻言,水清浅的脸色微怔,她垂下了眼帘,有些茫然了起来,“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丞相府不是她的家,那里面的人都不是她的亲人,她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也不想知道,对未来,她真的很茫然。
冥月的心,如同被根针刺到,隐隐的做痛。
她有那样的父母亲,那样的亲人,如果换做自己,怕早就已经大开杀戒了吧。
“不要想太多了,对身体不好,今晚你也累了,先睡吧,我在门外守着。”
他扶着水清浅来到了床上躺下,伸手放下纱幔,吹掉了桌上的火烛,打开门走了出去守着。
水清浅看着暗了下来的房间,却没有睡意,她看着手上包扎好的伤口,又看向另一只手上的玉瓶子,不知为何,突然间感到烦躁了起来。
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睡着,可是,一闭起双眼,凤天歌的身影,素问的笑容,就在脑子里不断的接替出现。
水清浅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阵笛声的传来,让她一怔坐了起身。
这笛声,不是凤天歌吗?
难道,他还没有睡?
水清浅没有多想的起身离开了房间,门外也没人守着,这冥月还说会给自己守门呢,跟前世比起来,有点靠不住呀。
寂静的夜,满天的繁星点点,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在幕色下闪烁着光芒。
这偌大的国师府,千拐百转,稍一不小心就会迷失了方向,而这悠扬的笛声,无形中就像是在牵引她一样。
院子里,假山环绕,波光粼粼的湖泊上,有着一座别致的小亭,亭中,那对月而吹奏的男人不是凤天歌那要会是谁。
“你也睡不着吗?”
她一走了过来,笛声就跟着停止。
水清浅对凤天歌就像是在面对朋友般的随意,她看了眼圆桌上放着的菜肴水酒,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小脸很是不满,她嘟起了红唇“有好东西吃也不告诉我。”
凤天歌收起了玉笛,听着水清浅埋怨似的嘀咕,宠溺一笑,“你这不是来了吗?”
水清浅看着桌上早已摆好的两双玉筷,了然的笑了笑,提起酒壶替他杯子里斟满酒,也给自己倒了杯,她举了起来,如皓月般的星眸璀璨耀眼,“小女子可有幸请国师大人喝杯酒。”
凤天歌眼含着笑意,勾唇一笑的伸手接过,“既然是丫头倒的酒,我怎么能不喝。”
话落,他优雅的仰头将酒饮下。
水清浅见他喝下,自己也端起了酒杯一口饮尽。
“丫头,你受了伤不能喝。”
“没关系,我不喝多就成。”
水清浅不在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这酒,甘醇可口,入喉还有点甜,水清浅一下子就喜欢上,也忘记了自己其实不胜酒力,两杯下肚,眼前的一切就变的迷迷糊糊。
“丫头,这酒后劲强,别喝那么猛。”
水清浅看着他笑的可爱,平常的她笑很少笑,就算笑也是很浅,而此刻,她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特别的明显,而后,她整个人都被悲伤缠绕,声音充满了绝望“凤天歌,我心里好难过,我亲生母亲说我是野种,她不要我,小的时候,她不疼我,看下人欺负我,我都不敢在她面前哭,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哭了她也不会理我,我一直不明白,不明白娘为何这样对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可以对姐姐那么的好,那么的宠爱,可是,若没有人提醒,他甚至不知道我长得是怎么样?我不懂,不懂他们对我的冷漠,可是,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是个野种,一个野种。”
水清浅拿起了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下,她喝下酒,哭的悲伤,“我只是想要一个家而言,我只想有人疼我宠我,可是,为什么,给我希望的人背叛我,一个又一个,全都背叛我。”
“丫头。”
“凤天歌,永远不要背叛我好不好,你宠我好不好。”
水清浅喝醉了,趴在了桌上睡了过去,白希的脸颊上,两行晶莹的泪痕深深的刺痛了凤天歌。
“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凤天歌温柔的看着她,伸手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用倾国倾城,似乎也不足以形容他天人般的容貌,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修辞用在他的身上都显得不够。
他伸出手,轻轻的抹干她脸上的泪痕,俊美绝伦的脸上是坚定的决心,“丫头,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哭泣。”
这,是他的誓言,是他的承诺。
而水清浅,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的到,她的嘴角,缓缓的勾起。
翌日的清晨,阳光透过了窗棂撒了进来。
“小姐,该起来了。”
梧桐推开了门,端着洗脸盆走了进来,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气。
“小姐喝酒了吗?”
她皱了下眉,放下洗脸盆,看着水清浅睡的很沉,被子也被她踢到了床下,她有些无奈的摇了下头走上前将被子盖在了水清浅的身上,转身,悄然离去。
水清浅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她迷糊的睁开眼,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肚子一阵叽里咕噜做响,好饿,她睡了多久?
”梧桐,柳叶。“
水清浅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坐了起身,朝着门外喊了一声便起身来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
“小姐,你睡了两天了可醒了,肚子饿了吧,梳洗下就已经吃了。“
梧桐一进来就说个没完。
而水清浅有些愣,她睡了两天,难怪她的头那么沉,肚子那么饿了。可是,她有点记不太起来了。
梧桐边替水清浅梳洗,边劝,“小姐,你以后可别喝那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是呀,小姐,喝酒伤身。”
柳叶将衣服放在了一边,一脸的关切。
“梧桐柳叶,我想先沐浴。”
她两天都没有洗澡了,浑身都有些酸味,难闻死了。
“是。”
梧桐柳叶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跟他喝酒。”
冥月突然的出现,一出现便是指责。
水清浅抬手望了他一眼,头实在是疼,她坐到了椅子上,揉了揉额头,“冥月,你说什么呀?”她头疼死了。
以为她是不想告诉自己的冥月,心里头一股火气腾腾的往上冒,声音也冷了起来,“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不睡觉跟一个男人喝酒,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而且那个人还对你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你怎么连防人之心都没有?”
只要一想到水清浅是凤天歌抱着回来的,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生疼生疼的。
冥月的心很酸,就像是浸在了醋坛子里,房间里,都是酸气,水清浅就算迟钝她也感觉到了,“冥月,你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