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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瞪大了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瞪住肖恩!
不……我不能死!
三个人死死的拉住肖恩的胳膊,想要试图把我救出来,都被肖恩狠狠的甩开。
我抓紧那一刻稍纵即逝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
“!!!!”突然,大厅里陷入一片漆黑。
惊叹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怎麽回事?停电了吗?”
“该死……”
“怎麽黑了?!比赛结果到底是什麽?”
“快!!快去检查发电机!!”
“砰──”
巨响过後,大厅里又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压在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我猛的翻过身剧烈的咳嗽起来。黑暗中我什麽也看不清,只是隐约听见从远处转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是肖恩。
怎麽回事?!
“咳咳咳……咳咳……”我想说话,却被口水呛到咳得更加厉害了。
下一刻,一只手伸了过来,重重的勾住了我的後颈。它的麽指擦著我的耳後过去了,然後,轻轻的捧住了我的脑袋。
那只手大的不可思议。修长而消瘦……掌心温暖异常,结著厚厚的枪茧。
那是……
“白飒…………唔!!!”
☆、第三十五章
吻,
如此的脆薄,
怎麽能丈量我的热情?
它甚至可以──将你嘴唇烧破!!
………………………………………………………………………………………………………………………………………………………………………………
黑暗中,我什麽也看不到,触摸不到。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唇上的炙热与潮湿,还有熟悉的气息与味道。
摩擦的嘴唇,交缠的舌头,热烈的喘息。还有,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
直到两个人吻到再不停下来就会窒息至死,那双几乎将我烫伤的双唇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三分锺。”白飒羽喘著气,将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低低的笑了起来:“我的小手脚最多让这里停电三分锺,我们动作得快。”
说著他递过来一些衣服,试著将我扶起来,动作小心翼翼:“把这些衣服换上。”
我任他将我扶起来,沈默不语。
换好衣服,他立刻拉著我跳下拳击台,埋头钻进一片混乱的人群。
“我们从左侧的员工通道出去,车已经停在外面了。”白飒羽低低的在我的耳边说,手支撑住我的後腰,挤著将拳台围得水泄不通的观众慢慢的朝墙边移动。
我呆呆的仍由他带著我走,等我们刚刚挤到门边,大厅里面灯砰的一声全亮了。
紧接著又是一阵嘈杂的惊呼──
“天!你看!!!”
“人呢?独行者呢?”
“到底怎麽回事?!他妈的到底是谁赢了?”
……
我和白飒羽身上穿著拳场员工的制服,赶忙压低了帽子,混入兵荒马乱的队伍中。
“嘿!你们两个!!”
突然有人从背後叫住了我和白飒羽。
我们心中暗暗一惊,不动声色的微微侧身望过去。
走过来的是一个领班,他看也不看我们俩一眼,大喊著:“快!独行者不见了,把他找出来!!”然後飞快的从我们身边跑了过去。
心下松了一口气,我差点想笑。突然却觉得腿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坚持住。”手被人紧紧的握住,我抬头看向白飒羽的侧脸。
他并不看我,只是压低了帽子,仔细的注意著周遭来来往往的人群。
握住我的那只手的手心心里面全部都是汗水。
他居然在紧张……真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白飒羽也会紧张?
深海恶灵也有如此紧张的时候?
都是因为我吗?
心中突然涌起的某名的情愫,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想要翘起。我拼命的压抑住他们,闭了闭眼睛,站直身体低低的说:“好了……走吧!”他点点头,放开我的手,装成和身边走过的工作人员一样,和我一前一後的顺著通道前进。
“砰!”门在我们背後关上,面前是阴暗的小道。员工通道的出口向来如此,和前门的光鲜亮丽完全不同。
月光淡淡的拂照下来。
整个小巷中就只能听见我和粗重的喘息声。
“呵……呵呵!我们逃出来了!”白飒羽低沈的笑声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似乎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也想笑,可是却没有笑出来。下一秒,我突然全身无力的向地面滑倒。
该死……太累了。
“缘!!!”他大叫一声,赶忙扑上来讲我接住。
我浑身瘫软,靠在他的怀里,尽力扯出一个笑容:“羽……你终於回来了。”
白飒羽一愣,後深深的凝视著我的脸,表情复杂:“我回来了。”然後轻轻的将我背了起来,向车子的方向走去。
“你回来了。”我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间:“你回来了……”
他脚步顿了一顿,接著,加快了脚步。我听见他有些嘶哑的开口,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对……”我低低的说:“你是故意的。故意等到我打到最後。”
“对!”他马上爽快的承认:“但是我没有想到肖恩那个狗娘养的突然发狂……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死都不会放过他!!”
“呵……呵呵……”我突然笑了,心里鼓胀著,满满的。
这个人永远这麽了解我。
即使是要救我,也不愿打断这场属於独行者的最後的战斗。
如果一个人,能够看到你的骄傲,看到你的懦弱,看到过最你风光的时候,也看到过你最卑贱的时候……
但是不论如何,他却还能一直坚定不移,看你的眼神温暖如初,那麽,他就一定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白飒羽……原来我非常怕死。”
“傻瓜,每个人都怕死。”
“不,我曾经以为只要让我跟你在一起,就算要我死我都不怕。”
“……笨蛋。”白飒羽沈默了一阵,然後缓缓的说:“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
“对……”我低低的笑著,额头抵在他的颈後:“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
快乐,记忆,甚至是痛苦。
“嗯。”白飒羽叹了一口气,将我放在後座的车椅上,将我的脸摆正,深深的看进我的眼里。
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明亮,却不喧哗。
车面的空间很小,温暖,却不拥挤。
“缘,无论是为了谁,你一定要活下去。”白飒羽的眼睛美的不可思议,蓝色的虹膜倒映著我的脸,只有我的脸。他看著我,慢慢勾起了一抹笑,轻轻的说:“即使那个人是我,也不值得你伤害自己,更别提去死。”
“不,白飒羽。”我眯著眼睛看他,慢慢的笑了起来:“我怕死,是因为我害怕和你分开。”
“嗯?”
“我害怕和你分开。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即使我和你一起去死也一样。”
大家都怕死。
因为死是永远的别离,亘久的忘却。
同生共死是一个笑话,死永远不是一件能够分享的事情。只有生命可以。
只有活著,努力的,竭尽一切的活著,我才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缘……”
“羽,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但是至少……我他妈的可以让时间长一点!”
“缘……”他沈默一阵,然後低低的唤著我的名字,用力的抱住了我。
“该死……放开!你弄疼我了……”我皱皱眉,佯怒著笑骂。
“好。”突然的叹息打断了我的挣扎。白飒羽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让我不由的愣住──
那双细长的眉毛斜挑著飞进鬓里,眼睛里的火焰热烈的几乎能将我灼伤。
他笑著,竟像个孩子一般,富足的不可一世。
“好……他妈的能有多长,我们就得让它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