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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惊得众人色变!
“怪不得最近照夜这么安静,原来是打得这个算盘。”王爷自语道,“那么,寒公子,这种盅毒你可否治的了?”
我沉默了,说实话,我没有把握,因为我从未见过这种盅毒,只是在古籍之中看过而已。
“寒公子?”王爷扬了扬眉。
“将军难道就这么没救了吗?怎么可以这样?”邓琢玉说着眼眶有些泛红。
看着这么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难过成这样,我不由的对蓝骥羽更好奇了,他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让人如此推崇、敬重?
“这‘一月盅’比较少见,我只在古籍中见过而已,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的。”
“不管如何,麻烦寒公子费心了。如今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不管要怎么做,寒公子吩咐便是。这里的人任你调遣。”王爷说着,直直的望着我,全然不容我拒绝。
我略一点头,转向上官雨,“不知那随我来的那个人在哪?可否将他寻来?”
上官雨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一会儿工夫,穿的严严实实的茗烛背着包裹,抱着药箱出现在了中帐内。看见我,他眼睛顿时一亮,跑到我身边,唤到:“公子。”
我原本正在和赖御医、王军医说药材的事情,听到茗烛的声音,我直起身来,向茗烛吩咐到:“把药箱给我。”
“是,公子。”茗烛忙小心翼翼的将抱在怀中的宝贝药箱递到我面前。
接过药箱,我看向周围的人,嗯,真是糟糕,我基本上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在下姓谢,名逸薰。刚刚领你进来的是上官雨军师,这位是邓琢玉副将,我身后的是我的侍卫叶衡。”那位王爷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思一般,开口为我一一做了介绍。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略一点头以示感谢。心底却是大大的震撼。谢逸薰,他居然就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宇睿王爷!他出名除了权势极盛之外,他的美貌也是一大原因。他的生父是先皇的弟弟,生母是当今太后的妹妹,听闻,他和当今圣上以及静雍王爷两兄弟关系极好,这个人,据说是饱读诗书,运筹帷幄于谈笑之间,能文能武,机智过人。几年前,他曾帮着当时还是太子的延清帝处理过效河决堤一事,整件事处理下来,有胆有识,有条不紊,成绩斐然。只是,我也听说他并不太喜欢过问官场上的事情,自从其爹娘先后过世之后便一直以守孝为名不再过问官场上的事情了。而这次,延清帝为了蓝骥羽一事,竟然派出了他。看来朝廷十分重视这件事情。
不过,我转念一想,也莫怪乎朝廷重视!蓝骥羽毕竟是领兵抗击照夜国的元帅,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必然会动摇军心,而这有可能就会导致战况的大转变。如此说来,如今我的责任不可谓不重了。想到这,我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深吸了口气,我压下心头的沉重感,不要再想了。如今我只要专心于解开这个盅毒就对了。至于成或不成,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第 15 章
我转身对着赖御医和王军医说道:“可否麻烦赖御医、王军医将我刚刚所说的药材寻出来?多备一些,一会怕就得用上。”
赖御医与王军医一拱手便去准备药材了。
“上官军师,麻烦你备下两只木桶,大小要能坐下一个人。再烧上一满桶水,越热越好!备用着,另一只桶内装入雪水,越冷越好!”
上官雨表情奇怪的出去了,我也知道,这么一冷一热的,的确是奇怪的组合。
“邓副将,麻烦你守在帐口,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扰。切记,这很重要!”我表情严肃的说道。
邓琢玉见我表情严肃,也神情凝重了起来,郑重的向我点点头,走开了。
至于宇睿王爷和他的侍卫叶衡我可没敢劳动。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做的。
将药箱放下,我在箱盖上轻按了下,那箱盖便自动弹开了,接着我再轻拨了一下侧边的隔木,那药箱便自动分开变成了三层,每层又向外展去。一个小小的药箱体积顿时增大了六七倍不止。
我看了看药箱内被好好的固定住了的各色瓶瓶罐罐,从中取了个碧色的瓷瓶出来,倒出两粒药丸,撬开蓝骥羽的牙关硬塞了进去。再将银针盒取了出来,从中取了一套共十二枚长约两寸细如绣花针的银针出来。
一旁茗烛早取了烛火过来,我将银针置于烛火之上进行烧灼以准备一会进行针灸。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烛火之上的银针,直至针体微微莹白才将针从火上挪开,淡淡的吩咐道:“请把将军的衣服解开。”
叶衡听到这话,走上前来将蓝骥羽身上的被子揭开,单衣解开,袒露出胸膛,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整个脱掉,待会背上也需扎针。”我只看了一眼,说道。
叶衡没有说什么,动作利落的将蓝骥羽身上的单衣脱了下来。
“把将军扶坐起来。”我接着吩咐到。
叶衡一语不发的将蓝骥羽扶了起来,让他盘腿坐着。
我在床沿坐了下来,以左手确定穴位,右手拇指、食指持针慢慢的刺入了穴中,轻轻捻动,直至没入三分。然后换一个部位,重复扎针。就这样,从大椎穴起,一路经天池穴、天枢穴直至肾俞穴,不停的捻动着,每隔一盏茶的时间便将银针再刺入一分,直至整枚银针除了针柄外完全没入体内。再以同样的手法将银针一分一分的拔出。
将最后一枚针拔出后,我微微吁了口气,再看向那些银针,除了针柄外全都变黑了。将这些用过了的银针置于一块布巾上。想起我刚刚让那些人去做的事,不知做得怎样了?
回过身来,宇睿王爷正站在我身侧,那双漂亮的凤眼正定定的看着我,不知为什么,被他那样的目光看着,我心底顿了一下。
有人走了进来,我看去,是上官雨,问道:“上官军师,那木桶准备好了吗?”
上官雨答到:“准备好了!雪水备下了,热水也烧上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要用这些?”
我点点头,“那把桶搬进来吧。”
上官雨走了出去,不一会和几个士兵一起把两只木桶搬了进来。
我看了看那两只木桶,说道:“先把这个桶装满雪水。”
士兵们用小木桶提着雪水一桶一桶的倒入大木桶中,直至装满。上官雨挥了挥手,他们便退了下去。
“把将军放入那个装了雪水的桶中。”
叶衡打横把蓝骥羽抱起放入桶内。我走到桶边,以指抵在大椎穴处,将内力注入,引导其绕十二经脉运行,虽然现在是隆冬之际,片刻之后我却已是满头薄汗。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我收回内力,微微喘息。我所习的内功心法是太师父江真子自创的寒空烟雪,这门内功走的是阴脉,习练之法也与其他内功心法不同。记得当初被两位师父救回去之后,我说要习武。两位师父踌躇了许久,因为我的年纪对于习武而言已是太大了,骨骼已在定型,而且我的身体不好。最后大师父想起太师父晚年所创的这套心法,便将它传给了我。正因为这套心法与众不同,所以我才能在短短八年内便小有所成,为蓝骥羽通脉。记得大师父说过,我如今的内力在江湖上也是排在前列的了。只是,我从未在江湖中行走过,所以到底是真是假我并不清楚,不过说这话的是大师父,应该还是可信的。
用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我说道:“把那只桶装上热水吧!半桶左右就好。装好之后将第一批药材放进去。”
上官雨听了这话,和宇睿王爷对视了一眼。转身向着帐口唤到:“琢玉,你进来一下。”
邓琢玉走了进来,看见浸在雪水中的蓝骥羽,啊了一句,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上官雨便拍了他的肩头一下,“琢玉,我们自己动手把热水装上吧。”
邓琢玉先是有些奇怪,但很快便明白了,“好!老子来!只是,谁来守着呢?”话语间有些迟疑。
宇睿王爷没有说什么,只是往帐口走去,停在帐口。
邓琢玉见了,一捋袖子便风风火火的去了。
叶衡不待宇睿王爷发话也跟了出去。
我看他们三人出去后,转身回到药箱旁,再次打开银针盒,取了只约三寸长,较粗的银针出来,慢慢的烤着针。
“寒箫斗胆请问宇睿王爷,这里不知谁的内力比较好?邓副将还是叶侍卫?或是别的什么人?”我一边细细的烤着针,一边慢慢的问道。
放下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