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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身子内忧外患,却又被人下了极烈的春药,虽然没有火焚心而死,但是却在嘉瑞的一番情事中早泄了精血,况且嘉瑞毫不温柔,青莲下体裂伤严重。如此残破的身子让医术高明的太医们无法下药开方,青莲身子太弱了,怕是已经受不了任何药力。因此太医只好瞒着一副要杀人态势的童景瑜用千年人参为青莲吊命,仅此而已。
青莲一直昏迷不醒,童景瑜守在身边寸步不离,但是到了第二日近午青莲冰冷的身子开始有了温度,面色潮红,呓语不断。童景瑜一阵狂喜,以为青莲就要醒了,人总算救了回来,但是却得到了太医们这是病人回光返照的断语。童景瑜心中大恸,口中满是血腥气味,跪在青莲睡榻之前,倾听青莲生命中留下最后的话,谁知是对强暴者无力而哀伤的控诉。
嘉瑞奔至童景瑜身前,丝毫不顾帝王威仪,扳着童景瑜的肩问道:“青莲说什么,告诉朕,青莲到底说了什么?”一阵沉默,“快告诉朕,青莲说了什么,童景瑜,朕命令你快说,快说呀。”到最后嘉瑞的话语近乎哀求。
童景瑜厌恶地撇开目光,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冷冽道:“青莲人一直昏迷不醒,但最后却不断喃喃呓语着,‘瀚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完,童景瑜眼中溢泪,“也不知道青莲如今在不在了……”全然不顾嘉瑞扳在肩头的手顺着身子滑下,当朝嘉瑞帝王绝望地跪在了自己面前。
救生
青莲心中所有的君子谦谦,情谊珍重都在那一夜情动中被碾成齑粉。其实青莲并不怪嘉瑞,真正痛恨的是自己,那一夜的辗转迎合,分明就是自己在刻意引诱,如火中烧的身子在嘉瑞的体下得到抚慰,还有愉悦。
本就已经背上了污名,这一次情事让青莲更坐实了色诱君王的男宠的流言。然而那夜里心中的一团火,几乎就要把整个人烧成灰烬,是嘉瑞扑灭了那焚心烈焰,然而却被自己连累。青莲心中深深愧疚,本就是自己先失了君子之行,但嘉瑞却为了抚慰自己一个帝王悖逆了人伦。“瀚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青莲心中这个声音不断地在呐喊:你这样对我,甘愿背上骂名,但是我不值得,这样真的不值得啊。
青莲心中深深的自责,不愿意醒来,只觉得这次行差踏错还连累帝王背负骂名,真真是个罪人。自己如此不堪行径,还有何面目去面对敬爱的父亲和阿公,关切的兄长,以及那一分君子之交的情谊?
事实上青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些骂名缘何而来,嘉瑞,这一个帝王玩弄男宠在朝中的荒唐名声早已传遍,哪里还需要青莲去勾引败坏?可怜了一份纯良的心思,破不开心中早已暗结的情网,青莲独自悲伤,算人间这一份不可能结合的缘分,从始至终都将是一场自作自受的荒唐。
青莲这一份心思又有谁能读懂,而那一句绝望的问话听在嘉瑞这一个当事人耳中,就像是一把利刃生生把自己那颗心劈成了两半。那一夜嘉瑞冲动突破君臣守重的关防强要了青莲,换来的却是爱人至死都不原谅的质问。
爱慕他,却不能很好的守护他,任他在这一个冰冷的皇宫里受人欺凌;要了他,却终究对不起他,让他至死都带着恨意无法安然清白的离世。我究竟是怎样一个罪人,居然狠心将那朵净水佛莲折落并毁去,早知如此,夺得了帝权却要踩着青莲的尸体,那一开始还算计强留什么?若是青莲早早的由童家安排出京,离开这一个是非之地,又何止于造此死局,人逢生死。
嘉瑞心中阵阵绞痛,闻得青莲死讯和最后的质问,只觉得整个世界在眼前坍塌,承受不住那种覆顶而来的绝望,跌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住童景瑜的衣摆,仿佛是抓的是救命稻草一样。
“祁瀚辰,你荒唐!身为君王,天子之骄,统帅万民,只可跪天地神明,父母宗亲,你现在这个样子想把先帝英明神武,胤朝的国威荣光全都折辱光吗!”看到嘉瑞为了颜澜之子由失魂落魄到跪地痛哭的境地,慧敏岂能不怒,她不惜背上牝鸡司晨的骂名,苦苦经营与培育的心血,在顷刻间覆灭,嘉瑞简直就和当年的梓烨帝一模一样,仅仅为了一个无关天下的男人就可以失去理智。
慧敏的怒叱惊醒了帝王的悲痛,嘉瑞缓缓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已然是泪流满面,和眼前的童景瑜相对泪眼,二人皆说不出话来。“童景瑜,你说你来的时候青莲还没有死,是不是!”嘉瑞恢复了些许理智,问道。事情是需要解决的,自己身为帝王应该在如此乱局中为青莲遮挡到一切风雨,而不是一味的悲伤,嘉瑞振作起来。
童景瑜没有说话默然地点了点头,“童侍卫,朕命你将这刺客送到延尉司看管,然后传朕旨意,让童屹接手京城和禁宫防务,彻查此次皇城遇袭。”说完嘉瑞双手将面上未干的眼泪拂尽,推开宁书房的门,对外面发令:“来人,皇太后凤体违和,你们好好守卫宸禧宫,勿再让皇太后被人惊扰了!”
“臣领旨!”童景瑜仿佛又看到了在溯州那一个英睿的帝王,心中燃起希望。
“嘉瑞,你放肆!”慧敏没有想到嘉瑞这么快就反复皇命,“童家勾结刺客,包藏祸心,君无戏言,你怎么能这般儿戏?被妖人迷惑得昏了头了吗?”慧敏气得发抖,若是嘉瑞出尔反尔放出童屹,那么自己被软禁就绝对没有可能再去取青莲的性命了。
“太后,若是要对付童家,一个童思明难道还不足够吗?”嘉瑞冷声道,整个人已从适才的慌张无措中恢复过来,又是一个威仪堂堂的帝国之君。童屹是如今安抚夺权动乱中自己最大的一个助力,嘉瑞又怎会让人陷在牢狱之中。
“陈老太医,你此刻就随朕去太医院吧,想必昨儿童景瑜应该说过朕的旨意了吧,若是青莲人救不活,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记住,君无戏言!”言毕嘉瑞踏出一室晦涩的宁书房,招来御马,向太医院飞奔而去。
青莲此时安静的躺在床榻上,面如雪色,宛如静睡,不知生死。嘉瑞坐在青莲身侧凝视,指尖点上青莲的眉心,感受着肢体末端传来的冰凉,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像是一座白玉雕像,青莲,你就要这样舍我而去了吗?
嘉瑞俯下身子,拨开青莲鬓边碎发,贴在青莲的颊边,冰冷的,再也找不到昨夜的温存,也没有丝毫气息。一场欢爱,害死了青莲,嘉瑞心中岂止悔痛,心就像是被撕成碎片,仿佛是青莲独去黄泉路上飘洒的冥钱。
嘉瑞倚在床屏上,将青莲揽在怀中,覆在青莲身上的一幅薄衾滑落,嘉瑞发现怀中的人儿未着寸缕。青莲浑身是伤,除了左肩处缠着厚厚的白纱,身上遍布血肉翻卷的口子,此时嘉瑞看清楚昨夜青莲是拖着怎样的一副病体在自己身下承欢,而自己又怎样狠心蹂躏。
胸口的那两点相思红豆,昨夜自己噬咬而造成的伤痕赫赫在目,两处红肿糜碎,刺痛了嘉瑞的眼。青莲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偶,任由嘉瑞摆弄,头枕在嘉瑞胸前,冰冷的身躯被拥在帝王炽热的怀中。
嘉瑞埋首青莲的颈间,吻着发丝间的清香,不觉间眼角的泪濡湿了青莲的鬓角,在青莲耳边轻声喃呢:“青莲啊,我的青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如此质问,难道昨夜你没有感受到我心中的情意?那是爱恋啊,对你无限的爱恋与钦慕。青莲,你怎忍心就这样舍我而去,留我孤独的在这冰冷的世间,再没有人能读懂我的心意。你就真的忍心……”
“呜,青莲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是在惩罚我昨夜的无礼吗?我只想让你我神魂契合,永不分离啊。青莲,青莲,管他什么的父母恩仇,我爱你啊,很爱很爱,却一直不敢对你说。青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青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呜呜……”嘉瑞在青莲耳鬓厮磨,一腔迟到了情话最后变成的哀恸的呜咽,仿佛整个世界被拥在怀中,直到破碎。嘉瑞用情至深,没有发觉怀中冰冷的躯体微微挣动了一下。
神器
嘉瑞只当青莲已经死去,怀抱着青莲喃呢哭诉,全然不顾自己帝王的身份,一份真情让人侧目。或许是有感于嘉瑞痛彻心扉的呼唤,也或许是青莲命不该绝,冰冷的身子在嘉瑞炽热的胸膛中捂得逐渐有了温度,青莲略略挣扎了一下。
嘉瑞把青莲抱得很紧,恨不得把缘悭的爱人揉碎在自己的骨血中,没有发觉青莲细微的动作。倒是一旁的噤若寒蝉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