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白!」
许腾重重应了一声,握在手里的长枪当空划过,猛地负在身後。
尚熙不再过多赘词,两眼目测着此地与城池间的距离,见时机将至,下令全军兵分三路,悄声埋伏在颐远城周遭。
颐远城是业国最西方的一处边城,虽然偏远,却因依山傍水的险踞环境聚集不少居民,尚熙先前早已派人去探,颐远城内大多是农户,偶有几批过路的商贾,驻於此地的官府仅有十来人,而守城的卫士才数百人。
看来朔王说得不错,业国因为自恃沉雀山的屏障而忽略此地军防,才使得尚熙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去设计攻城要则,区区几百人的城池,就算他的士兵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淹死对方了。
「啧!等等看老子砍了你们!」
不耐的闷声自尚熙耳边传来,不过尚熙并未转过头去责备身旁的副官,而是望着天色,暗忖着发号施令的时间,幸赖颐远城傍山特性,他们埋伏其中根本让人无从察觉,只有几名业国樵夫无意间经过而被他们暂先软禁。
是时,颐远城外暗暗飘着一股肃杀之气。
蓦然,尚熙扬起右手,在他身後预备放箭的弓弩手们看见指示全数搭箭上弦。
箭在弦上的紧绷声音使得众兵将禁声屏息。
登时见颐远城上守卫缓缓退後,原来是城上交接守卫的时刻已到,尚熙突然将手势下摆,届时,身後暴射出阵阵箭雨,往颐远城上漫天飞舞。
咻咻──
箭雨暴射而出。
声响过後紧接是卫士们哀号的呼叫,颐远城守备不及,立时陷入大乱。
尚熙掌握时机,朗声下令:「攻城!」
他的表情冷静镇定稳静,可他的副官不是如此,许腾听见这道命令便举枪高呼:「攻城──!」一马当先往前冲去。
率先抢攻的是兵分三路的前锋军,他们一接收到攻城指令便自身旁的隐蔽物跃起,提起武器冲往城下。
颐远城下的卫兵只有数人,自然不敌猛然奔来的敌军,一个个被朔军歼灭,控制着城门开关的业国守军见状慌忙拉起城门,可惜动作还是太慢,笨重的城门才阖到一半便被朔军强行撬开,涌入了上百名军伍。
许腾驾马飞奔来此,领在军队之先抢占城门,他挥动长枪砍杀控城的业国守卫,迅速於颐远城墙上挂满朔国大旗。
尚熙领着後部尾随而来,见攻占颐远城不费吹灰之力,内心无比欣喜,浅浅一笑,并未过份表现在颜面上,缓缓策马进城,决定去往颐远城守城将领的府邸,本想亲自与那守将商量关於两国之间的战事,可惜许腾老早不分皂白将之砍杀,害得尚熙此计只得作罢。
傍晚清点人数时,朔军几乎没有损伤,而守护颐远城的业国兵士全被关押在牢房中,太吵杂的,全被许腾一枪刺穿胸腹,尸身悬挂在牢房门前,杀鸡儆猴。
尚熙料想此刻不宜过度声张,以免惊扰当城百姓,立刻划了一处营地给己军使用,并规定不得侵扰城民,免得滋生事端。
作家的话:
☆、四、大军衔令取颐远,巾帼乱兵困孤城(4)
营内,众将欢喜饮酒,唯有尚熙依旧板着张严肃的脸。
许腾酒酣耳热,捧着大酒瓮来到尚熙身前大声喊:「主帅!如此大喜如无饮酒岂不无趣?快来满饮此杯!喝!」
说是劝酒,许腾也没其他举动,自顾自将手中酒瓮凑进嘴巴,嘴咕噜咕噜自己饮了个精光,旁人见他牛饮,跟着附和吆喝,尚熙仅仅浅笑以对,将手里端着的酒杯晃了晃,徐徐啜着。
见尚熙没有庆酒的打算,许腾讨个没趣,不再纠缠,转而向旁边的下属们拚比灌酒,豪放无比。
尚熙看他们如此没有节制,虽说大胜,如今深入业国也仍身处险地不可不防,正欲要出声喝阻,身旁传来一阵丝竹悦耳之声,猛一回头,诸多女伶乐手已笑着走进场来。
「啊──终於来啦!等好久了!」
人群之中,有人如此叫嚣,尚熙见众将荒诞不经,一双浓眉登时狠狠皱起,凌厉的眼神扫向了许腾。
许腾倒一脸事不关己,打着酒嗝解释:「这可不是我硬让她们来的,刚才有人通报,说是城内百姓派她们过来伺候咱们,让咱们别为难他们生活!」
「哼!愚蠢!」尚熙冷哼骂了句,说不定这些乐手当中就有奸细打算对他们不利,竟还这般肆无忌惮的饮酒作乐?
尚熙还想发飙,便闻许腾笑着又捧起一瓮酒:「将军放心!我已经让下人搜过她们的身了!没事,保证没事!」
就在这两人为这事有所芥蒂,不远处早就奏起重重乐声,婀娜多姿的女伶摇曳起舞,不少女人更偎在将领身旁倒酒助兴。
「去你们的!竟不等老子!」
许腾笑骂,不等尚熙说完话就跑去与众人同乐。
尚熙看到这般荒谬的行径实在恼怒,然而转念一想,朔军大胜,士气正浓,如此欢庆亦是一番鼓舞,能助於日後的进军,如此放松一日也无不可。
不过明早便要开始好好整治他们了!
思忖间,有人端着酒水过来,娇滴滴的女声说道:「将军,这是颐远城特产的陈年佳酿,请将军品尝。」
尚熙收回目光,落於面前一名身材娇小的可人儿身上,女人灵眉秀目,头上发髻装饰的一朵黄花开得甚是娇艳。
「奴婢敬将军……」
就在女子要将酒杯推到尚熙嘴边,尚熙伸手去挡,冷言道:「本将军并不饮酒,你可以退下了。」
女子显然有些吃惊,还想多言,尚熙早已转身离开,她愣了片刻,无奈之下,继续回到场内与其他朔国将领们饮酒,眼神不忘不时瞄往方才尚熙离去的方向。
回到屋内的尚熙,心里似乎不得平静。
他踱步来到窗前,望着皎洁月光,有些烦闷看不见朔国王宫。
占领颐远城的消息早在先前就已飞鸽传书给朔王知晓,即便他知道就算朔王马上回信,至少也要等上翌日清晨,可偏偏外头有什麽风吹草动,下意识就认定是朔王回传的消息。
这是什麽乱七八糟的情愫?
尚熙回想之前为了拓大朔国版图而出外征战无数次,似乎从来没有一次这麽心系宫内的朔王,难道这次是因为此战将要决定这片土地上唯一的王者,而这,竟也同时决定了战後他唯一的定位,所以才有些惴惴不安吗?
不安……?
脑里甫接触到这个词,尚熙就有些惶恐,他到底在不安什麽?
刚才有女带酒扑怀,花容玉貌,怎麽看就是个美女,可为何竟引发不动他的心思?他甚至有些厌恶胭脂的气味,蓦然的怀念起某种若有似无的阳刚气息。
那味道所带来的美好蚀骨……
「该死!」
尚熙冷不防骂了自己,不知不觉间,他想起与朔王曾有过的肌肤之亲,这时候,跨下甚至起了微微反应。
立时,他冲出门外,迅速转身之际竟撞倒一名来者,尚熙睨了眼倒在地板上的人,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在这里做什麽?!」
「奴婢只是怕将军饿了,所以……」
原来是方才那名劝酒的女子,她抚着身子似乎是被撞疼了,还看看地面上散了满地的点心,表情显得失落。
若换成常人恐怕会对这粉黛感到揪心,可惜尚熙不吃这套,尤其他心事重重,更是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口中暴喝:「快滚!」
怒声以对,迳自挪动身形往後远院去远了。
月色之中,一切都很寂静,後院远离了厅前庆贺的军士,更是寂静的有些可怕。
尚熙奔至此地,急冲冲自水井汲了一桶冷水,二话不说就往自己头顶淋下,水声哗啦拉骤响,似乎又嫌这桶水还不够压抑体内燥热,便汲了第二桶水,再汲第三桶……
这天夜里天气甚寒,凉风一吹,能把人冻出几个不停的哆嗦,尚熙把水桶往旁边随意一抛,颓丧地倒在井边,身体从头到脚湿漉漉一片,给人的感觉竟像是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败。
隔日,尚熙早早指示众将要於营内议事,然而日上三竿了,众人竟迟迟没有到齐。
尚熙派人去催,心下暗暗决定要将他们全部军法严惩以示军威,小兵立马来报,秉明将领大人们各个身体不适,卧病在床。
「昨日还好端端的,怕是宿醉未醒吧!」
尚熙冷冷哼着,起初以为是昨夜军将与女伶饮酒作乐太甚,等到军医诊断报告,方才惊觉事态不妙。
作家的话:
☆、四、大军衔令取颐远,巾帼乱兵困孤城(5)
「诸位大人这是中毒了。」
军医挪至许腾身侧,举起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