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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王胜券在握的抚摸着这具胴体,结实的肌肉,精美的曲线,就跟他在梦里幻想过的一样让人爱不释手,忽而,他低下脸去啄吻泛着蜜色的胸口,和着汗水的甘咸,朔王吸吮着深红色的乳果,吸食之声不断逸出。
尚熙面如槁木,止不住身体剧烈发颤,这些欢爱的情事他不是不懂,只是现在这个立场是他永远不曾料见的。
「别怕。」朔王咽了咽唾沫,过於饥渴的喉咙有些沙哑:「从今以後,你便是真真正正只属於本王的人了……」
? ? ? ? ?
有了第一次,便想再要有第二次,毫无节制的渴求欲望,这就是食髓知味。
朔王留恋的抚摸尚熙脸颊,似乎昨夜的缠绵无度根本没有褪去,直到门外响起试探性的叩门,才让他不耐的从专属於彼此的回忆里脱身。
「何事?」
前来通传的小吏听到这冷漠的声音,不敢怠慢,赶紧禀明来意:「启禀朔王,负责修渠的监工们前来求见大将军大人。」
朔王停完,淡淡吐了两个字:「不见。」
小吏领命告退,可过没半刻,门外再度有人来报。
「监工们说有要事与大将军商议,怕延误朔王军机,特令小人、小人来传……」
小吏话说到最後是越来越没力,因为他眼角隐约瞄见朔王隐含怒气的脸色。
「哼!这就好笑了!」朔王哼斥:「本王的大将军领军打仗,何时又管修渠这等杂事?不会做事的废物,统统给本王抓出去砍了!」
正欲唤人将那批等在外头的监工全部斩首,朔王忽然被一道声音引开注意,尚熙在这时转醒,入耳便听到朔王犯混的王令,忍不住出声阻止。
「朔、咳──咳!朔王!万万不可──!」
过於乾渴的喉咙呛得他说话断断续续。
朔王见几乎睡了一天的人醒来登时十分欢喜,不去在意尚熙还是那副我为天下人人的模样,开口询问他:「肚子饿了吧,随本王前去用膳。」
尚熙脸色一沈,猛然想起昨夜情缠,别开朔王关切的视线,一味说道:「臣听闻下属有事相商,臣……」
「莫非你真要本王砍了他们?」
知道尚熙想逃,朔王严正发话,果然堵得尚熙不敢再提,朔王先遣退了报信的小吏,便对尚熙续道:「休息几日,本王就不会再管。」
除了第一次欢爱後,尚熙因为身体不适而高烧躺了几天,朔王深知尚熙从不曾昏睡这麽久,除了欢愉过度,大多还是因为这阵子过於操心东征业国的事吧。
但这尽忠职守的爱臣就是不知变通,也只好让他这君王强压下脸,逼迫对方以遵循王命为由安歇一会儿。
而且,服药的时间也已快到了。
那存在於尚熙体中的痼疾,彷佛是一把无形的利器。
尚熙悄悄仰头,看着朔王恢复成一贯的傲气,内心无端有股落寞。
他内心牵挂着的孟广瑜,结果还是只存在於他的记忆里吗?
同处一室的两人,抱着截然不同的两款闲愁,直到预备东征的日子过去,两人的命运才又被牵扯到一块儿。
作家的话:
☆、四、大军衔令取颐远,巾帼乱兵困孤城(2)
大军出征前夕,尚熙身处於点兵台高呼誓言。
军队振声,士气高昂。
全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批乘船,顺着开通的渠道而下,预计三日直抵沉雀山阴。
东征之行踏出完美的步骤,朔王得意的看着整齐划一的军队,更得意地吻着尚熙无法回拒的唇。
距离上次情爱已是两月有馀,朔王为免尚熙负担,竟也没再去需索他,只是撑到现在,实属不易,最後还是将人急急唤来,恋恋不舍的吻着将要离别的双唇。
但如此吻别怎能满足?朔王恨不得纵情自己,一时迷乱,又欲将手探入尚熙跨下。
尚熙感觉到朔王异样的抚摸,连忙退开,支吾其词:「朔王,臣就要领军出征,不便如此……」
朔王稳了稳呼吸,在心里计较一番才勉强应允。
「尚将军所言极是。」脸上表情却带了几分不悦。
还是让尚熙暗自松了口气。
他可不愿拖着疲乏的身体发号施令,若是不保持清醒,他无法冷静判断在战场上的优胜劣败,在朔王乾脆的放他一马後,他真的是脱口而出:「多谢朔王成全!」
语落,朔王定定的盯着他。
尚熙被这火热的目光看得极不自在,禁不住出声询问:「朔王有事吩咐?」
朔王凝视他:「本王知道你定能为本王带来胜利!」
只有一句话。
说完後,尚熙见朔王从袍子下取出一个药瓶,小心递到他的掌心。
那是尚熙的保命符,不能忘记。朔王如此想着,把尚熙张开的手掌拢紧。
尚熙仔细将东西收入怀里,彷佛也将朔王满脸的期待一并收了进去。
他的存在,岂非正是因为要实现朔王的期待?
他同时肃色道:「臣定然不辱朔王使命!」
语毕,单膝着地,宣示着他尚氏自始至终的忠诚。
「好!」
肯定的话语胜过多少甜言蜜语,顿时稳住了尚熙紧张的心,业国是这天下唯一能与朔国匹敌的强国,与之开战,结果注定其中会有一方成为全天下的皇帝。
唯一的皇帝。
而他的王,一如往昔,满意的看着他心爱的忠臣,嘴边挂上微笑。
? ? ? ? ?
暌违多年,再度回到杳川,尚熙心中有些感慨,其中大多是怀念幼时与孟广瑜的互动,虽然那不过也短短数日。
他本随父亲谪居至此,不久,父亲郁郁寡欢而终。
依稀记得父亲在病榻上说的最後几句话:「从命而利君谓之顺,逆命而利君谓之忠。」
一个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却仍然挂念着朝堂的臣子,最後的言话还是那麽悲痛,却又坚决的令人不忍视听。
於是他耳濡目染,决心要与父亲一样当名忠臣而非顺臣,即便是死,亦是死得适得其所,安稳而忠诚。
如今记忆起来,他其实不甚明白自己为何对孟广瑜如此诚服。
或许在那刻他失去所有的同时,孟广瑜的出现於他而言,正好是一种心灵的救赎吧。
作家的话:
☆、四、大军衔令取颐远,巾帼乱兵困孤城(3)
尚熙指挥若定,将陆续抵达目的地的军队安置在沉雀山脚,傍着杳川扎营,如此庞大数量的人口迁移到此,自然惊吓到原本聚居此地的居民,尚熙未免旁生枝节,将此处住户尽数迁移至杳川下游,并加派兵力看管。
倘若按照朔王预定的计画,他应将该地全部人口赶尽杀绝,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其中是否混杂业国耳目,但尚熙还是狠不下心,纵然只有百馀口居民,念及从前在此暂居过的记忆,他将自己的钱财加赠於他们,虽未全数被他说服投降朔国,却也算是暂时安抚。
这日,当所有兵备都预备妥当,士兵们得以安歇数日,尚熙登高,遥望沉雀山,眼神锐利的似乎可以透视到另外一侧。
那里便是朔王朝思暮想的土地,温暖的环境、丰沛的土壤,以及富足的人民,是与朔国迥然不同的国土。
等他拿下业国,让朔王得以统一大地,那总是不容旁人寸进的王者心胸是否也会因此幅员而开阔起来?
尚熙如是想着,翌日,下令出征。
沉雀山虽然高耸,相较鹿鸣山来说地势较为平坦,军队绕过山林间的小路而埋伏在半山腰已经过了大半天,此际夕阳西斜,众人匍匐於山间密林,正面直对着不远处的业国城池,虎视眈眈。
尚熙亦身处其中,混着林色隐藏身形,心中盘算着计画,听闻身後一名罩着眼面的探子来报。
「秉将军,颐远城毫无动静,城内守卫每两时辰换班一次,下一批更替是在半时辰後。」
探子轻声报讯,尚熙目光不转,略一颔首,来人便迅速消逝於众人眼前。
此役待在尚熙身旁的副官是条有着满脸胡渣的莽汉,他使着一柄长枪可谓出神入化,因此被朔王拔擢,可惜有勇无谋,始终只能位居次职。
莽汉副官名叫许腾,这时,他有些心焦地问:「主帅!哪时要攻城?」
尚熙瞄了他一眼,似乎是嫌那粗嘎的声音太过响亮,接着慢条斯理的说明:「待城内守卫换班,届时突袭,趁乱取城。」
「明白!」
许腾重重应了一声,握在手里的长枪当空划过,猛地负在身後。
尚熙不再过多赘词,两眼目测着此地与城池间的距离,见时机将至,下令全军兵分三路,悄声埋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