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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百姓虽然愤怒,可欧阳乾身边全是武功高强的护卫,一时间大家只能用低咒和眼神表示不满。
萧冀陌是最了解米豆豆的,立刻看向她,用眼神问她要不要现在救人。而且,若是能撮合柳芸香和欧阳茗修,他便又少了一个情敌,岂不妙哉!
米豆豆沉着脸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沈自山毕竟在这。自己若闹起了恐怕不好收场。她转身朝沈自山行了一礼,道:“承蒙沈大人看得起,邀小女喝茶。不胜荣幸,如今时候不早,就先告辞了。
沈自山正被欧阳乾气得手上青筋暴起,看着米豆豆的脸色仍是相对缓和,他点了点头:“去吧。”
欧阳乾等人才走了不久,萧冀陌便飞身而出,准备救人。一袭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冰蓝色的下袍随着他的矫健迅猛的动作随风摇摆。墨色的发丝在空中狂舞,眉如墨画,鬓似刀裁,深邃的双眼宛若曜玉,轻勾的薄唇带着淡淡的讽。
不知是谁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句:“天啊,是天神。”
众人只觉被一语点醒,如此相貌,如此风范,如此武功,当真是俊美如神坻,傲然胜劲竹。
米豆豆看着众人几乎要跪下来膜拜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娇俏美丽的脸上皆是掩饰不住的自豪与得意,这么优秀的男人,这般让人俯首的风姿,这就是她的男人。
萧冀陌衣袍下摆翩然一掀,发丝随风狂舞中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他四周皆是倒地不起的欧阳家护卫,清一色的衣裳,清一色的哀嚎。萧冀陌深邃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冲他露出微笑的米豆豆,情不自禁地勾起唇泄出了满满的柔情。他走得不快,待走到米豆豆面前时,男子俊美如神,女子狡黠胜精灵,众人只觉得呼吸一窒,几乎磨不开眼。
南风灵呆呆地看着那个只把她所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比作尘埃的神君,只觉得心跳加快,白皙的两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红。“哥哥,哥,哥。”他着急地喊着身边的南风瑾,“你看那男子,是不是那次医者大赛上把衙役们打得落花流水的人。”
南风瑾看着胞妹难掩娇羞的样子戏谑地挑眉:“正是那人。怎么,灵儿春心萌动了?”
“哥!”南风灵跺脚,羞怒地瞪着南风瑾。
南风瑾宠溺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那男子却是不错,不过为兄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看见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没,他已经有家室了。我们南风世家唯一的千金,难不成要嫁过去给人做小吗?”
南风灵听着南风瑾的话眉头死死的皱起,她咬住嫣红的下唇,看着米豆豆的眼里露出嫉恨。为什么要做小,只要那女人不在了,一切都好办了……
米豆豆眼角的余光看着众人艳羡的表情,女性的虚荣心让她抿着唇笑了出来。待看着萧冀陌讨赏似的眼神时,唇边的笑意便难掩僵硬。她有预感,等到了晚上,萧饿狼绝壁会找她索要报酬的。
僵着脸抽了抽嘴角,米豆豆上前扶起柳芸香,温和道:“姑娘,别怕,跟我们走。”
欧阳乾气得差点要吐血,他颤抖着手指着米豆豆怒吼:“无法无天了,你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了。我欧阳家的家事哪里轮得到你来管!”刚吼完便感到背脊一凉,萧冀陌满含威胁的眼神淡淡地望过去,欧阳乾便一阵腿软。
欧阳茗修冷笑一声:“哼,欧阳家的人?这么肮脏的家族,我倒宁愿不要。”说着他举起右臂,做出立誓的手势,“今日诸位百姓都在。我欧阳茗修在此宣布,从这一刻起退出欧阳家族族谱,与欧阳家再无瓜葛!”
“哼,你当我欧阳世家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退就退!”
米豆豆扶着柳芸香嘲弄一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了个清楚:“哦,原来堂堂的欧阳世家,有人想退出族谱,你们还要腆着脸求他留下不成?”
“就是啊,还知不知羞耻啊!”
“切,这种风度,哪算的上什么世家啊!”
原先在衙门外围观的百姓有大半都跟了过来,纷纷随着米豆豆的话附和。
欧阳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猛地一挥衣袖,瞪着眼道:“好,欧阳茗修。你自甘堕落宁愿与妓女纠缠,我欧阳家才不屑你这种烂泥。我们走!”
欧阳家的人一走,身后便是一阵叫好声。
欧阳茗修上前冲米豆豆郑重的抱拳:“大恩不言谢。豆豆姑娘,以后但凡你有难,我欧阳茗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米豆豆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觉脸前从天而落一座大山。萧冀陌拧着眉不悦地看着欧阳茗修,他下巴绷得紧紧的,虽没有说话,欧阳茗修却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警告:“别靠近我媳妇!”
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柳芸香。柳芸香冲他温柔一笑,又感激地朝米豆豆行了一礼:“豆豆姑娘,茗修说的对,大恩不言谢。小女来生愿做牛做马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米豆豆摇头,白嫩的小手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脸色突然僵了僵,又很快恢复自然:“柳姑娘说的哪里话。欧阳公子早与我朋友相交。既是朋友,自然要互相照应,若谈报答,岂不见外。”
柳芸香温柔地点点头:“你这样心地善良又豪爽的女子,真让人羡慕。”
米豆豆被夸得有些飘飘然,看着周围看好戏的百姓,皱了皱眉:“此地不宜久留,欧阳家这种世家最是注重面子,今日我们让他出了丑,恐怕还会有麻烦。趁现在没事,得赶紧送你们出县城才好。”
转身看了看萧冀陌,后者立刻体贴地说:“我来安排。”
让钱三安排了马车,萧冀陌,米豆豆和欧阳茗修,柳芸香四人坐在车内。萧冀陌始终防备地盯着欧阳茗修,让米豆豆有些尴尬。天,这该死的呆子,你把我当宝,却不知人家早已心有所属,压根就看不上我!磨着牙羞怒地拧了把萧冀陌的后腰,而被拧的一方眨着深邃的眼满脸无辜地问:“怎么了?”
米豆豆看着柳芸香和欧阳茗修一副你不用说我都懂的表情瞬间羞愤地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在半路上休息的时间,柳芸香在米豆豆耳边低头说了几句。米豆豆点点头,跟萧冀陌说:“我和柳姑娘有些体己话要说,你们两先等会儿。”说着就下了马车。
见萧冀陌果然后脚就跟了下来,无奈又好笑地佯怒道:“怎么,姑娘家方便你也要跟?”
萧冀陌看着米豆豆,喉结滚动了一下,沙哑地说:“早点回来。”
米豆豆点头,柳芸香拉着米豆豆的手戏谑:“你们感情倒好。”
米豆豆无奈一笑,只带着她快步进了草丛。
“什么?你要走?”米豆豆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经历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能在一起。眼见着好日子就要来了,怎么反倒要走?难道说……米豆豆的脸色突然有些难看。
柳芸香苦笑着摇了摇头,艰难道:“豆豆姑娘,我,我其实,不能生育。”
米豆豆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是真的。之前摸到她的手腕,便觉得她脉象虚弱的很,阴虚亏损,体质极寒,受孕率极低。
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柳芸香侧过身去,淡淡地仰起脸看着阳光。苍白虚弱的脸让人有一种她虽说会消失的错觉。米豆豆脑袋一蒙,只听她道:“十一岁那年,我被继父强暴了……”
米豆豆呆呆地看着她苦涩的脸,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不知说些什么。
柳芸香转过身,直视她,淡然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般救茗修吗?其实,我并不是多么善良的人。只是那年,母亲改嫁,继父却终日酗酒赌博。母亲一个弱女子,终日挣钱养家,不到一年就积劳成疾去了。就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柳芸香哽咽了一下,“我被继父强暴了。”
米豆豆睁着眼只觉得一阵心疼,她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拥抱眼前这个明明脆弱却故作坚强的女子。却发现自己好像不敢触碰她,太脆弱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柳芸香轻轻拍了拍米豆豆的肩膀,笑道:“没事,我已经看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浑身是血。继父不知道又去哪里赌了,我踉踉跄跄地逃了出去,只觉得心死如灰,便想跳井自杀。可是或许是上天怜我,让我遇到了茗修,那是他不过大我几岁,却已有了成年男子的英俊。他跟我说话,逗我开心,我万念俱灰之下便说了自己的遭遇。”
米豆豆抿着唇,只觉得心里压着一块巨石似的难受。
“其实说了之后我就后悔了,哪个男人不嫌弃这样的女人呢?可是他没有,在他眼里我没看到半点嫌恶,真的,只有心疼和怜惜。他抱住了我,跟我说,没事,有他在,不会再有人能欺负我。后来我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