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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副驾驶座上,开车的易天行和旁边的苏厄德正在闲聊。说“闲”字却也有点不恰当,因为谈的内容都是正事,只是两人的语态才让人觉得“悠闲”。
“说起来的话,我对那个诅咒其实有另一种解释!”
“哦,愿闻其详!”
“在东方道法里被归结为诅咒,但在猎命师看来,这其实也只是一种命格!一种使宿主离奇惨死,并从中得到能量成长的凶命!虽然彼此的体系不同,但既然可以归结为命格,那我同样也可以用对付命格的方式来对付这样的诅咒!”
“等等,既是诅咒又是命格?什么意思?”青奋身体受伤严重,但思维和说话已经不成问题。
“这不奇怪啊!”回答他的是开车的易天行“不同的理论体系对同一事物会产生不同的解释,就像东西医一样,都是治病,但却是完全不同的发展系统!不但可以解释为命格的一种,如果林森林和双双在这里,我保证他们还会作出另两种角度的解释。”
“呵呵,易兄真是明理!”苏厄德轻夸一句接上了自己的正题“是命格就可以转移,我看过章队长和龙兄当时被付上的凶命,确实将他们本身的命格挤到了角落,但那命自身并非很强,我完全可以把它们抽出来。”
“那你怎么不早说?”
“也没那么简单!命格不能凭空扔大街上,必须是从一个宿主到另一个宿主的转移,如果这样的话只是救一人同时杀一人罢了!生死关头应急到是可以,却对解决问题的源头根本没有任何益处。
这次任务是要解决产生诅咒的根本,而非救助一两个倒霉鬼!在这方面猎命的能力远不如东方道术,所以我敲边鼓还行,要我顶大梁就力有未逮了!”苏厄德微笑的如此为自己解释。
睁眼瞎话!这连青奋都看得出来。既然可以归入命格体系,那猎命师又怎么会没有解决源头的方案,顶多只是难易有别而以。这家伙不是做不到,而是根本不想做,危险的事情交给别人,自己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的打算。虽然在空间的时候他已经说得明白,但在任务中真的看他那么做了,还是难免令人生出厌恶感。以苏厄德的智商当然不难猜出众人的想法,但他对自己有信心,就算是走钢丝,看似凶险,其实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这四人要去的地方正是唯一一个在那酒店房间住过却又活下来的人当时登记的家庭地址,近二十年前的时候,酒店还在采用人工记帐的方式,其帐本根本不可能留到现在,如非撬开了老板的嘴,只怕还得不到这点消息。而且说来有缘,据老板回忆,那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人,留名却是留下了一个中国名,只记得姓俞。
有姓有地址,找人不会很难!先按地址索人扑了一空,二十年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再问周围的邻居,在现代生活的强大人口流动之下,竟然没一人认识二十年前这屋的主人。连碰几个钉子,易天行也有些心烦了,让苏厄德再次换上如沐春风的催眠命格,直接冲到了当地警署。将与这个地址有关和二十年前当地俞姓人的资料全翻了出来。
这样的情况下范围已经很小,可要顺藤摸瓜找出一个人现在的所在及情况,纵使借助警察仍不是一件易事。时光的威力是无穷的,二十年的时间已经让他们手上九成的资料都成了过去式,而且这人似乎从二十年前那一刻起真的发生了什么,大部分的联络都中断在那一刻,花尽大半天的时间,当夜色已浓,易天行等人所要的确切消息终于传到他们手中。
“二十年前出家了!哦。。。。。。谢谢,那他出家地方是。。。。。法号。。。。。。”易天行轻声复述着电话那头传过来的话,声音低得连就站旁边的警察都听不清,可离老远躺在长椅上的青奋却猛然翻身坐了起来,全身多处结疤的地方因为这个动作又崩裂开来,流出红色的血和清黄的体液。但他本人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只是死死盯着打电话的易天行。
后者知道他的意思,眼睛望着他,口中放大声音又跟对方确认了一遍“高野寺的太月禅师,没错吧?”
两天死了两个“同伴”!还是那种极度恶心,极度恐惧的死法!死去的人也许已经解脱,但活下来的人却还要经受一个又一个二十四小时的煎熬。
衬衫男已经没心情跟这些人说什么了,昨天大好局面完全有一拼之力,全因为这些人胆小怕死而功败垂成。等天亮了,鬼走了,他们也清醒了,一个劲的给自己找理由解释开脱,那又有什么用?昨晚的碎尸已经被前晚看到的那四人收走,连地上的血迹都收集的干干净净,不用说话,只凭感觉就知道,今天晚上那鬼还会再来!
“要不,我们把窗口现在堵上?”手机女怯怯的问。衬衫男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又闭上了眼睛。
“嘿!给你三分面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中年男人首先不忿“以为没了你我们就不行吗?昨晚有你又怎样?还不是照样死人!小妹过来,爬我肩上去把那窟窿堵了!”
无知!衬衫男用鼻子狠狠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感觉,如果昨天晚上这么做的话就可以挡住那鬼,可今天却已经晚了!
“狱卒”这两天也准时送饭送菜,昨天担忧一天没胃口,今天可不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然后倒头大睡。这个时候衬衫男也放开了,有力气才有一切可能。
整个白天平静无事,没有天使下凡来拯救自己。再睁眼睛的时候已是漆黑一片,果然是没半点影子的世界。衬衫男按了按手表报时,十一点五十,第三天的阴阳分界点马上就要到了。
咒怨二 第三个
是影子在杀人,那么只要一个没有影子的地方想来就是绝对安全的。可问题是,哪里才是没有影子的地方?有光就有影,无光则无影吗?这说法看似通顺,但世界上最大的影子正是黑夜——地球本身的影子,根本避无可避!
十二点报时的手表声简直就像催命的锣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中几乎把人吓死。
时间到了,所有人还是眼前一抹黑,最后还是手机女壮起胆子问道:“情况怎么样?我们成功了吗?”
“好像是成功了!”回答他的是中年男颤抖的声音“一切都很平常吧?我们把那影子鬼堵在外面了!”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几乎把众人刺激的跳起来,这声音凄惨恐怖之极,令人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猫才能叫唤出来。
“鬼猫!”整个白天都在昏沉,几乎已经半崩溃的知音男用不逊于那猫的声音惨叫了起来“它来了,它来了,它又来索命了!我们都要死,我们没一个能逃得了,呜呜呜,哈哈哈!”
“住嘴!”衬衫男低吼,如果不是这时候看不见对方的嘴在哪里,非得好好抽他几耳光。只是现在虽然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那心头发毛的感觉却不在任何人之下。
“住什么嘴?我都要死了,你也要死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知音男继续叫嚷着“你再来踢我啊?你听得到我的位置吧?过来再踢我啊!你也就这点本事,真有种你去踢那鬼啊?听到没有,它进来了,它已经进来了!”
知音男说话颠颠倒倒,但伴随着他的话语,那古怪恐怖的猫叫真的从牢房之外离众人越来越近了。
“管他什么真猫还是鬼猫!缩头是死,伸头大不了还是死,我今天就跟他拼了!”黑暗中看不见,可衬衫男却自己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咬牙出血,真的作好了最后一搏的心思。
猫来了,在众人的“期盼”中来了。黑暗中显得分外抢眼,因为那是一个猫形的白影!“白猫”似乎在发光,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它又不照亮任何东西,除了它以外,所有人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白猫终究只是一个二维的影子,须得投在墙上才能移动。所有人已经远远的离开了猫所在的那堵墙,可仍然没感到丝毫的保障。衬衫男白天已经下了一万次的决心,可看到这样的情景仍然感到呼吸急促,手心出汗。最后连续深呼吸数次,大喊一声,用打火机点着了白天借睡觉为名,用床单偷偷准备好的火把。
光明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又回到了人间,所有东西的影子都清晰的回到了它自己该所在的位置。那白影猫眨眼间又变回了再普通不过的黑影,但这不是关键,接下去所有人都看到,墙上一个高举着火把的影子猛扑过去,一脚踩向了黑猫!
这正是衬衫男两天以来思虑的结果。一味躲避终究不是办法,既然鬼的影子能杀人的影子,那么反过来,人的影子是否也同样具有伤害对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