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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总是躲着你对吧,而且还总是脸红对吧。你明明不喜欢他,却总是会做些让他对你的感情抱有希望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一定做过什么吧?”秦恒那双仿佛X光射线的眼神,扫视着我。让我无以遁形。
对,我做过,很多。强吻夏彦;夏彦吻我时,我回应他了,而且还在床上没克制得了自己的欲望,狠狠的抱了他了。前些日子,我还在厨房欺负他了。想想,我还真的是总是对他做些恋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
“那之前我说搬过来住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对。在他需要安慰的那天,你还让我一个人留下来,明明知道他喜欢我,明明知道我可能伤害他。”我低着头,躬着背,拳头攥的死紧,把一切的错全怪在秦恒的头上。你让我留下来,你让我安慰他,结果就发生了那样无法挽回的事情。现在让我离开夏彦,不觉得已经晚了么?因为一切已经发生了,现在我已经伤害他了。
“因为我知道你是异性恋。还有因为你的长相,我以为你可以治愈他的旧伤,让他好过些。不过现在看来,我错了,今天跟你说这些,其实也是纠正我自己的错误。也纠正你的错误。在还没伤害太深的时候,抽手是正确的选择。具体该怎么作,我想不需要我一一教你吧。关于,如何捧红你,其实我比夏彦更可靠。要不要选择跟我做交易,你考虑一下吧。你如果认可我说的,就请以后注意言行举止!尽快搬出这里。”
这才是重点。
“……”听着他最后的一句话,我没法反驳,只能默默听着他离开。
☆、Chapter 24 我的真心啪!清脆的一声响,在本就空旷的院子里回响。
“谁要你多管闲事!”夏彦的哭喊声在身后响起。
我猛然转身,发现秦恒一只手揉着侧脸。显然刚刚那声清脆是夏彦扇了他巴掌的声音。
“……”被夏彦这么打骂,秦恒并没生气,态度依旧是那个样子。
“我要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少管。我会不会受到伤害我自己知道,你少管!”歇斯底里的喊了一顿之后,夏彦攥着拳头就朝屋里面走。
结果,下一秒钟的事情,把我和秦恒的心都提到了心口窝。
夏彦突然昏倒了。
怦怦!怦怦!看到他身姿飘摇,站立不稳跌向地面的瞬间,我的心提醒着我,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继续深入,受伤的不止夏彦一个人。可是,其实我的心错了,现在抽身也来不及了,受伤的已经不止一个人了。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接到了昏倒的他。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的反应速度。其实,我当时没有仔细思考,身体在思考之前行动就代表了一切。
“夏彦!夏彦?你怎么了?醒醒?”我使劲的摇晃着夏彦,可是他依旧脸色惨白,嘴唇青紫,直冒虚汗的呻吟着,丝毫不见醒来。
秦恒在我焦急的呼喊着夏彦名字的时候,拨通了夏彦专属医生的电话。“刘医生,请快点过来,夏彦情况不对劲。”
医生赶来以后,夏彦的卧室变成了临时病房,而我只能看着医生护士出出进进,秦恒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我则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焦急的等。
“夏彦有什么遗传病么?”看医生这么快的就带着很多设备赶来。而且,那个刘医生似乎对这个房子很熟悉,根本不是第一次来。
“……,这个不能跟外人透露。”秦恒看着我的脸,沉默半晌,最后还是选择不说。
“什么?我是他重要的朋友。怎么能叫外人。他的病很严重么?”被秦恒的话激怒,我猛然的站起身,抓着他的脖领子,质问他。
“朋友算什么,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想知道,自己问他去。”不理会我的暴躁,秦恒扯开抓着他脖领的我的手臂。
我们两个吵的热闹,白发苍苍的刘大夫这时候出来了。
“秦先生,能单独过来一下么?关于夏先生的病,我需要跟你谈谈。”
秦恒瞪了我一眼之后跟刘大夫走了。
那一眼也是我不能忘记的。心里升起一阵对夏彦的怒意,你哪里喜欢我?为什么你的秘密,这个姓秦的有第一个知道的权利,而我却被排除在外。我握紧的拳头无处发泄,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我的噩梦越来越醒不来了。
我不知道夏彦是什么病,那日晚些时候,刘大夫和秦恒神秘兮兮的走了。他们说,给夏彦打了针安定,所以应该会睡个好觉。
医生走后,天色已经很晚,这所郊区的豪宅又只有我们两人了。只是,一个在床上静静的睡着,一个在床边静静的看着。
夜静谧无边,我的心乱糟糟。我想问你很多问题,关于你的病,你喜欢的人,还有秦恒。可是我知道,即使你的病好了,我也问不了这些问题,即使问了,你也未必会告诉我。
有一种欲望叫占有,我可能很糟糕的染上了这种欲望,我想占有你的全部,虽然我不能给你对等爱。我很自私吧,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就是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对于你,我一点也不了解。我想了解你的全部,占有你的全部。我不喜欢你喜欢别人,我不喜欢别人知道你的秘密,我不喜欢你有我不知道的过去。漫无边际的黑夜让我萌生了这样贪婪的想法。
但是看着静静睡着的你时而会皱起的额头,我想用我最温柔的声音安抚你,“睡吧!我在这里。”我想用我轻柔的手指帮你抚平烦恼。
月光下,我握着你的手睡着了。那夜虽然漫长,但是我梦见了你。
☆、Chapter 25 裂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被夏彦不停做梦挣扎的手惊醒。他很不安,额头微微冒汗,不停呼喊着一个名字,虽然声音微弱,但是我还是听的很清楚。
“秦钥”
这是谁?从来没听……过。不是,有一点熟悉的感觉,感觉在哪儿听过。突然那晚的激情缠绵画面跃入我的脑海,夏彦在我身下轻喘,时而呼喊着的名字就是这个。难道……
之前秦恒告诉我夏彦有其他喜欢的人的时候,说实在的我不太相信,但是这一刻,我的推理告诉我,这个秦钥就是夏彦喜欢的人,那个跟我性格相反,敢爱敢恨的人。
在那么缠绵的夜晚夏彦失去意识不停呼唤的人居然不是我,在我抱他之前,他喊着我的名字,在我让他陷入情欲漩涡之后,他所呼喊的名字应该才是他的真爱。这不是三流小说的情节,这是人之常情。为什么我感觉心脏这么痛,我被他当成替代品了么?
也是,那个秦恒说的话也很奇怪。“长成你这个样子的,他可能都喜欢。”这句话现在听来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不是说我长的特别,而是我长的像秦钥。
这一刻,我失恋了。虽然之前我极力否认这是恋爱,否认自己爱着夏彦。但是这一刻这痛彻心扉的痛让我明白什么是“爱”。我一直想搞清楚的“爱”原来是这样的,是毒药,是利刃,是能将人毁灭的,是能让人失掉勇气的。尽管,我爱上了夏彦,但是我不承认我成为了同性恋,他是特别的,无论他是男是女,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上遇见他,不管是在哪个角落,我都将被他捕获。
可是,我爱他,他爱着别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只能将我的爱藏起来。怪不得他要找我当情人,跟我订立契约,他看着我脸红,其实是看见了另外一个人吧。我钻牛角尖,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的性格又上来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推测只能代表我自己的想法,并不代表事实,可能我说对了一部分,但是绝大部分都是错的。可是我偏偏就相信那一小部分,没有给夏彦辩白的机会,以至于这样的我又一次深深的伤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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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后来,夏彦醒了,而我则开始完全掩饰自己感情的日子。我和他依旧是房东和房客,他还是我照顾的对象。不过他的身影不再是我追逐的光亮了,因为我不敢追了,我怕受伤。
夏彦虽然醒了,但是身体依然很虚弱,每天医生都要来看诊。我则被完全排除在外,有的护士看见我,都会把正在说的话咽回去。这景象当真气人。
当我的经纪人告诉我,我必须马上随摄制组出去拍《雪女》这部影片的时候,需要在外地住上一个多月的时候,我的心反而轻松了。
为了在九月有漫天飞雪的景色,摄制组来到了一个人造滑雪场。
“小武?真够有缘的。”远远的我就看见小武。
“是啊。不过这次,你是主角了。行啊,学长,我就知道你没问题。”小武还是很阳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