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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是个完全陌生的手机号码,我本来可以不理的,随手一按,却鬼使神差地正好按在了接听键上。然后一个惶急的声音从里面跑出来叫,“宝生哥,快点来救我啊!”
“BB弹?”我们俩不过一面之缘而已,他这一声“宝生哥”叫得真是自来熟。
我开着我那辆老甲壳虫,颠簸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终于赶在天变黑之前再次回到中西村的老屋。那辆贵得离谱的阿斯顿马丁在夕阳下看起来比白天更加耀眼。我忍不住想,等我攒够了钱也要买一辆这样的风光靓车去泡正妹。当然,这只是我一时的臆想而已,我已经有了女朋友。她叫祖馨儿,长得很正点,今年大学刚毕业,已经开始为一家广告公司做模特了,而且我那实用主义的性格也不会放任自己去追求这种华而不实的奢侈品。
“宝生哥……”BB弹隔了老远就哭丧着脸喊我,低碳房东刘克克先生则坐在他身边一声不响。
“怎会回事,谁受伤了?”我问。这两人看上去完全不搭边,一个阳光一个颓废,一个富有一个贫穷,一个活泼一个沉闷,我先前根本没看出他们俩人原来也是一对。幸好我是生值泌尿科的大夫,各种怪事见多了,同姓恋者不算什么,上次有人腰间盘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来看门诊那才叫惊吓呢。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BB弹可怜巴巴地看着刘克克,刘克克则继续保持仰头望天的神游状态。
“你们不说我怎么帮忙?”我本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只可惜眼下又累又饿。早饭后我就一直没吃东西,如果这俩人继续保持不合作态度的话,看来今天的晚饭也要泡汤。我喜欢吃,乐于享受食物给我带来的快感,饿肚子的时候脾气就会变差。哼,这次的诊金要翻三倍收!
BB弹像只鸵鸟那样把脑袋埋在自己的双臂下,用怯怯的声音说:“宝生哥,我和阿克刚才那个了……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嘛……后来……后来……阿克用的套子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车……就是不见了……”
拜托!又是这种糗事,我是医生,不是管道工。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发誓明天一定过罗湖桥,去黄大仙那里买本黄历好好供起来,然后尽量克制着因饥饿所引起的情绪波动说:“你们有没有找过其他地方,也许掉在车子外面,因为天黑所以没看见。”
“不会啊,我们做了三次,每次都是在车里。”BB弹很认真地回答我。
好吧,我承认像阿斯顿马丁这样的超级跑车确实能刺激肾上腺素,不过一个晚上做三次对男人来说体力消耗相当于跑了一万米,你们俩就算小别胜新婚也不用这么疯狂吧,接着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BB弹,你贵庚?”
“二十四。”
“感谢上帝……”
BB弹看上去好幼齿,完全不像个成年人,幸好实际早已过了受保护的年龄,不然我就有可能成为猥亵未成年人的帮凶。为了掩饰尴尬,我咳嗽了两声,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BB弹说,“你最好先做做热身运动。”
工人们早就离开了,差不多快修缮完毕的老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BB弹很听话,在大厅中央努力做着压腿分筋动作,房东先生则蹲在角落里假装自己是条无忧无虑的大狗,只有我最命苦,跑上跑下的到处找材料,打算拼出个临时手术台。没有足够的照明工具,我只好学当年爱迪生的方法,找来几块镜子反射阿斯顿马丁的车头灯。
当BB弹在门板上躺好,并高举双腿时,我那瘪瘪的可怜的肚子发出了一连串的抗议。所以我没好气地朝刘克克喊:“喂,你!过来举着手电筒!”
自己的隐私部位被两个大男人这样毫无保留的看着,滋味想必不好受,BB弹的小脸红得像颗喜蛋。房东先生却还是一张棺材板,没有半点表情。我整整忙乎了十几分钟后,那个诡异失踪的套子终于找到了,粉红色,超薄,带螺旋纹,吸附在很深的部位。我用小钩子废了好大劲才把那玩意弄出来,而且过程相当刺激香艳。
事后我不得不丢下病人先去洗脸,因为BB弹的乳白色精液飙到了我的鼻子上。唉,当个泌尿生值科大夫我容易嘛我!
第三章 开业第一天
老屋已装修一新,花园里也重新种上了美丽的鲜花和树木。黄历上写着明天“宜嫁娶、開市、交易、行喪、安葬、修墳”,虽然我不是个神神叨叨的人,不过也没必要跟良好民俗对着干就是了,于是我决定,诊所明天正式开业!
黄道吉日,良辰美景,此刻站在我身边和我一同分享开业喜悦的这位大美人就是我的女朋友祖馨儿,她漂亮又性感,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签约模特。我跟她的相识颇为戏剧性。
那天她来我以前任职的大医院就诊。我让她躺到诊疗床上,在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我告诉我的病人,“你下面有点轻微发炎,可能是你常穿T…BACK的关系,我给你开点消炎洗液,用两次就会没事。”
馨儿望着一脸正经的我呵呵直笑,露出了两颗极为可爱的小虎牙。她说:“医生啊,我呢是因为肚子上长了一块皮痫,所以想让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问题,结果你问也没问就直接检查了我的下面……”
糗大了!我赶紧结结巴巴地向她解释,生怕她把我当成小说里的变态色医。我记得那天馨儿在我的办公桌前笑得花枝乱颤,后来她向我要了手机号码,再后来我们俩开始正式交往了。馨儿她真的很可爱,像我这样的木头男能找到像她这样的美丽女友真是太幸运了。
光顾我诊所的第一位病人是竺先生。竺先生是位台商,在香港和深圳各开了一家工厂,常常来中西村寻欢作乐,所以当他听说我要在这里开业时表现得特别开心。
竺先生毫无疑问是我最最忠诚的客户,以前我在协和医院时他就每月必来门诊。什么梅毒、淋病、阴虱、尿道炎、念球菌感染、沙眼衣原体感染等等,反正除了HIV病菌,人类已知的各种姓病他都得了个遍。
“弥大夫,你知道的啦,那女人好烦人的啦,我就看了她一眼,她就忽然姣起来。我是男人嘛,叫我怎么忍心拒绝她……事后她还向我要五百元夜渡资……”
我的病人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向我抱怨他的不幸遭遇,而真实情况是这位竺先生是个姓冲动症患者,正式的说法应该是患有“姓上瘾综合征”,是老虎伍兹和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病友哦。但凡是个女人,下至十八上至八十,只要以前没尝过在他眼中那就是女神下凡,得手后立刻失去兴趣,女神惨变母猪。
“抗生素口服加注射,两倍的计量,下周复诊。”我一面开处方,一面告诫他,“竺先生,上次我治好了你,这次我也能治好你,可不代表我以后还能一直治好你。你这个样子继续下去的话,感染HIV的机率很大哦。”
送走了竺先生,我的另一位病人杜警官出现了。杜Sir出身豪门,是香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高级警督,前途一片光明,又天生一副好相貌,所以我看好他将来一定能选上中国十大杰出青年。我们也是在协和医院认识的,他之所以会不惜从香港特地跑来深圳光顾我的小诊所,当然是因为以他的身份不想遇见熟人。
“弥大夫,我最近一直没什么胃口,恶心、反酸,睡不好。今天早餐我只吃了一个煎蛋,可刚才来这里的路上都吐掉了。我觉得手脚有点麻麻的,没什么力气,一到下午就特别容易犯困……”
我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很有耐心地倾听病人叙述他的症状,其实我很想大声吼叫,“男人是不会怀孕的,不管小说里怎么乱写,作为一个医生,我有责任告诉你男人是肯定不会怀孕的!”
杜Sir的问题在于他无法认可自己天然的性别。性别身份识别的障碍造成了他总是幻想自己一夜之间变成了女性,甚至连他的身体都出现了一些女性妊娠初期特有的反应。他来找我无非是想找个人倾述而已,对于他的问题,我的专业无能为力,他需要的是外科医生,做一次彻底的变性手术,不然他就会这样一直矛盾一直痛苦下去。
一个小时后,杜Sir走了,带着我开的一小袋维他命。他相信这些小药片能帮助他渡过不适,所以显得很满意。杜Sir是个好人,他信任我,可我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一点点而已。
因为其他病人都预约在下午,所以今天我会有很长的午休时间。莲蓉包,就是我的护士包粤莲小姐,她从家里带了些烧好的菜过来,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