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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大树一样高by阿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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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像个懂事的大人一样。事实上刚开始秀朗和我在一块时,我也很明理地有心里准备。秀朗总有一天要结婚、要继承家业,要像个正常男人那样生活。

  所以我也很中二地想,我到时候一定可以大义凛然地让出床边的空间,摆上刻有另一个女人名字的神主牌。我是男人,好男不跟女斗。

  那是我的第一场恋爱,每个初恋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把自己想得无所不能、百毒不侵,连带也把对方想像成世上最美好的人。

  因此当时的秀朗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我幻想他身上有一切世上情人该有的特质,忠诚、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挺你到底。事实秀朗一开始也真像是如此,他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国王,无所不能。

  所以当事情发生时,我理所当然也如此幻想。我幻想他会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上,对抗世间所有胆敢妨碍我们爱情的险阻。

  如果不是这样的幻想,我想我不会在一切明眼人看来已成定局后,还傻傻地认为只要秀朗爱我,什么都可以挽回。我弄错了真正的敌人。

  我在秀朗对我说“就是这样了”的隔日,支身闯进了秀朗的父亲,也就是林家的大家长林秀仰的办公室。

  其实在认识秀朗之前,我不知道台湾多数的富豪之家其实低调,像郭台铭还是王永庆那种的,在有钱人里面都在少数。

  林家就是那种低调的有钱人家,根据秀朗的说法,林秀仰的家业是多到台北市精华地段有一半地皮是他家后院,国税局都会派人卧底来查帐的那种。

  那次我一战成名,我气得失去理智,把自己当成了挑战恶势力的爱情英雄。

  我冲到林秀仰面前,对他破口大骂,当时林老先生正在跟人谈事情,办公室里都是人。我却旁若无人,质问他为什么要拆散我和秀朗、就算我是男的又怎样的狠话。

  林秀仰一开始倒还很冷静,我想他是要在后辈面前表现出长辈的威仪。他跟我说,爱文是他的乾女儿,他在安排婚事前不知道我和秀朗的事,现在事情都已经传开了,他做长辈的到底要保护自家人,不能抚了爱文的面子,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现在回想起来,林秀仰的屁话倒也有几分情理。但是我当时气昏了头,林秀仰说得再有道理我也听不进去。

  我歇斯底里地说:秀朗喜欢的是我,就算和爱文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林秀仰倒也开明,当时他竟然说,如果真是这样,就叫秀朗来跟他说,或带着我逃走,如果秀朗真肯为我做到这样的话,他没话说。

  他还说,当初他娶秀朗的母亲时,也是支身到她丈人面前,据理力争了三天三夜,才打动了亲家,也打动了原本想嫁给青梅竹马穷小子的她。

  但我没把这些话当真,还开口说了现在回想起来,还让我有点后悔的话。

  我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样识时务啊!

  我讲话的口气就是这样,何况当时是去作战,我的武器只有这张嘴巴,当然是越锋利越能杀伤敌人好。

  没想到林秀仰听了这句话勃然大怒,大概被我戳中了点,他破口大骂,声音大到整层办公室都听得见,然后从椅子上跳起来,把桌上那杯热咖啡洒到我头上。

  当时我要是告他伤害,肯定可以拿到一两百万的损害赔偿。但我当时根本想不到那么多,我只觉得我被攻击了,这里所有人都在攻击我。我跳上办公桌,揪出当时已经六十二岁林老先生的领子,周围的人全都扑上来拖住我,现场乱成一团。

  最后我头上流着热咖啡,满脸通红、泪痕和鼻涕地被警卫拖出了董事长办公室。我对那间公司最后的记忆,就是小K站在远处,一脸惊慌地看我从此被扔出林家的领土。

  我被带进了警察局,强迫做了笔录,被放出来时头上的咖啡还在流。我一个人走在跨河的桥上,靠着拦杆走到桥中央,然后翻身跳下了河里。

  像大树一样高 8

  我被带进了警察局,强迫做了笔录,被放出来时头上的咖啡还在流。我一个人走在跨河的桥上,靠着拦杆走到桥中央,然后翻身跳下了河里。

  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如此毅然决然,大约我的性子就是这样。我也并不是想要自杀,只是单纯地想尽快失去意识,结束那种椎心的痛苦,用什么方法都好。

  而最快的方法似乎就是去死,我就这么做了。

  我本来期待醒过来时,会看到一群担心的朋友围在我床边。然后秀朗排开众人冲到我面前,用力地抱住我,用哭红的双眼凝视着我喊:

  『对不起!恒恒,一切都是我不好!我直到刚才差点失去你,才醒悟到原来我是多么地爱你,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你!回到我身边来吧,恒恒!』

  而林秀仰搞不好还会跟我道歉:『对不起,我竟不知你爱我儿子如此之深。』

  但是没有。我醒来的时候人在消防队的医务室,被放在一张简单的病床上。

  一个四五十岁看起来快退休的队员看我醒来,就对我破口大骂,问我年纪轻轻跳什么河、给人添了多少麻烦知不知道之类的话,然后开给我一张两千块的罚单,要我回家。我想他是要激励我,为了缴那两千块罚单勇敢地活下去。

  从头到尾秀朗都不知道这件事,他和爱文在马尔济斯的小岛上渡蜜月。这件事也没有传进林家的耳里,纯粹是我一个人的独角闹剧。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那些轰轰烈烈的情情爱爱,终究都只是戏在做。人生其实很乏味,爱情也是。

  不论你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呐喊尖叫、再怎么刨心刺骨,没有救的事情就是没有救了,痛苦是你自己要自虐,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你。

  很不巧,我就是世上最精通自虐学的人种。

  我本来想那杯咖啡搞不好会让我毁容,这样秀朗至少会觉得心疼。但是除了在靠近发线的地方留下一枚微不可见的疤,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就和我与秀朗那段感情一样。

  这回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床上。

  之所会知道,是因为以前身体不好,经常因为各种原因虚弱昏迷,有时和秀朗做那档事做到一半,就不醒人事也是有的。林家有自己指定的特设医院,就在公司楼下转角,因此每次我昏倒,秀朗总会亲自送我到那里。

  每次睁开眼,都可以看到熟悉的洞洞天花板,咖啡色棉絮从洞洞里掉出来,意识模糊时看起来像是染了咖啡的星空。最近医院不知为何都用这种建材,看着令人乏味极了。

  我动了一下,才发现右手被什么东西牵制住。这个我也很熟悉,我以前血糖不足,又胃寒吃不下东西,搞到最后都得定时来医院施打葡萄糖液。点滴刺进血管里的感觉我一开始很怕,但秀朗总在后头抱着我,让我觉得可以忍耐下去。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下意识地寻找某个身影。但来不及看得更多,就听见有人叫我。

  “亲爱的正桓!”

  我茫然地把视线递向床尾,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杂货店老板。老板看见我醒来,似乎相当高兴,甩着他的莲步跳到我身边,搂住我头颈说:

  “太好啦,你总算醒来啦,小立树和我都好担心你哟。”

  我痴呆了一阵子,果然我的身体不同以往,以前昏倒后醒过来,都还有一阵子晕眩,四肢软绵绵的。现在我可以清楚看见老板那张平凡的脸,我从床头直起身。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老板。随即又心头一跳,我记得我在昏迷之前,确实听见了那个人叫我的声音。

  恒恒,这世上只有一个笨蛋会这么叫我。而他既然知道我的住处,应该也调查我所有朋友的联络方式。

  “秀朗呢?”

  我推开老板,粗鲁地拔掉点滴,下床的瞬间还有点颠。

  我想他应该是听见了我的声音,我关门时好像有踢到什么东西一下,一定是被秀朗给察觉了。我想他一定很惊慌,抛下那个特助追出来,他应该知道我在那里的意义,也知道我都看见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还会不会自责,但至少他知道我的心情。

  “秀朗,你在吧?”

  我扶着病床问。那是联合的病室,里头至少有十张床,我这一叫,对角几张病床上的人都朝我看过来。但我没看见秀朗,心里不禁急起来。

  “秀朗,阿郎,你别躲了,快点出来!”我不放弃地喊着。

  “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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