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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生了一堆钱出来吗?”她以为是自己生出来的。
文彬虎着脸,将手里那一袋子钱全倒了出来,直接往病床上那孩子身上倒的……他倒钱时,程竞风便在自己口袋里掏……最后,好多好多的钱,闪花了她迷蒙的眼睛。
那孩子在钱堆里,发着熠熠的光彩。
“文彬,你去休息吧!我看你好累。”左颜青离文彬近,加上与程竞风做比较,他实在沧桑了太多,原本光滑的脸上长了一层青色的胡茬,浓眉上,还有一颗上火的痘痘。
文彬转头看了看程竞风,程竞风立刻拍了拍他的肩,“文彬啊,你去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你了,到时候你孩子出生,给你包个大红包!”
“程太太!你也辛苦了!”文彬深深看了她那一脸苍白的模样后退出了病房。
这还是文彬首次正式称她为程太太。
文彬了解程维国,如果孩子生出来不是程家的,左颜青在程家的地位难保。
病房里安静下来后,程竞风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
才笑了两声,孩子就醒了,于是开始哭……这孩子越哭,他越笑,左颜青怔怔看着这一幕,后背发凉,这男人简直就是个极端分子。
平时不苟言笑,现在又发狂。
将孩子周围的钱掀开后,抱着孩子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
“他怎么像没骨头,头乱晃……”左颜青看着粉粉的孩子纳闷出声,程竞风立刻凑了过来。
大掌摸了摸他的下巴和后颈,果然像没骨头。
程竞风的脸色立刻严肃了,一手托着下巴,声音低低,“难道还没长好你就把他生出来了?”这算什么?责怪她?
这时,李嫂提着暖瓶进来,一看见两人在认真的晃着孩子,立刻大声制止。
“先生啊太太!你们怎么没一点常识啊!刚出生的婴儿经不起这样折腾的……他的骨头都没长好呢!”
没常识!从一开始他们就没常识,除了知道怎么怀孕,其他的什么都不懂!
还好是李嫂在,不然大半夜的,他俩肯定会将这孩子拆了看看还差什么零部件!然后将孩子整死后,必定会责难对方,程竞风会怪她生早了,左颜青会怪他吻了她……
他们都无知啊!
左颜青感觉自己刚才在杀人,于是慌张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程竞风同样有点担心……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李嫂,什么时候骨头长好?”他双手插兜里,一本正经。
“要等几个月吧,先生,您不要操之过急,您小时候也是这样慢慢长大的……还有太太啊,您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平时给您看的书,您都没看是吧?”
那些书是李嫂让程竞风买的,关于产前产后准妈妈该知道的该做的……可看左颜青现在,那眼睛,多迷茫多无辜啊!
“李嫂,这个不怪她,她只负责生,到时候我请营养师专门带他……”程竞风意气风发啊!从没这么心情爽朗过,舒坦的一夜不想睡。
左颜青毫无感觉,她早知道这孩子是程竞风的,只是他一直不相信。
“先生,您还睡不睡的?”李嫂说完指了指一地的钞票,“这些钱都是真的吧?要不先收起来吧,这进进出出的人明天就多了。”
“李嫂,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再睡。”他双目炯炯发亮,一会儿盯着枕边的婴儿一会儿盯着左颜青,这样赤/裸的直视让左颜青很不习惯。
她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的喜悦?没有程竞风那么兴奋?原因大概就是这个孩子的出生带着一种强烈的目的性,她盼望他出生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基于这个基础,她没办法像程竞风那样。
李嫂走后程竞风立马脱鞋爬上了她的病床,一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声音低柔,“还疼不疼?”
她颔首点了点头。
他静静的看着她,一手撑着头,一手摸着她输着液的冰凉小手,那柔情,让她恍如自己不在真实的人间,平时,程竞风不会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还傻傻的摸着她的手指头。
“左颜青,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吗?”他语调极轻,说完动了动身体,似乎是他的位置太小,他不习惯。
想着将她往另一边挪一挪,结果碰到了那孩子。
孩子真是有趣的东西,哭一下睡一下,怡然自得。
“难道你想把孩子挤掉下去吗?”左颜青拧着眉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俯身下来在她脸颊上印了一吻。
“孩子是小事,我高兴的是你没骗我。”他认真的眼里就像闪着无数的小星星,璀璨的让人着迷,从没有一刻,他将她当做心爱的宝贝,声音如迷雾朦胧,“左颜青,我高兴你是我一个人的女人。”
“你一直不相信我。”她嘟着嘴白了他一眼。
“就算是我不相信你的时候,我对你也不差,左颜青,扪心自问,我对你花的心思,超过了任何一个女人。”他的手指突然移到了她的额上,“除了让你引产那件事,你相信我,如果不是陆安丞突然出现,我已经没那个打算了。”
尽管他声音真诚,可她仍然心有余悸。
“陆安丞那是为了救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你跟它没两样,屁都不懂!”左颜青鼓着腮帮子指了指一边熟睡的孩子,与他作比。
他涨红了脸,有点不服气,毕竟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眼里高傲的无他人的性子,不是一时半刻能改的。
“你不能对我要求太高!”他语出惊人,“严格算起来,你才算我的初恋,我没跟女人谈过恋爱!”
哟哟哟!不知道换了多少女人,还有一个跟了他七年的佘若晴,他竟然好意思跟她说自己没谈过恋爱。
见她一脸不信,他立刻举起手掌,“不信你问文彬,那些女人都是他找来的……”
——两个大坏蛋啊!
别看文彬一脸正人君子模样,骗起小姑娘来,比老千还厉害。
“是谁在床上嫌弃我不会讨好男人,不懂技巧,什么都不懂的?是谁啊!”左颜青一嚷出口程竞风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乖乖,别挑逗我,不然待会你肚子上缝的线崩裂就不好了……”他总是有办法将一件事情形容的惊天地泣鬼神,导致人神共愤。
第二天一早,那两人在床上睡的正熟,梦里梦见在闪电,然后睁开眼,身边有个孩子在‘打雷’。
“程竞风!程竞风!”左颜青手上的针管已抽,换上了血压计,昨夜不知谁值班,将孩子放到了他们中间,还将那一地的钱给收拾好了。
那男人紧紧闭着眼,一看就知道已经醒了,可是不愿意睁开眼。
往常要是左颜青继续吵他,他必定要发一通火,可今时不同往日。
“程竞风!你儿子!”左颜青稍微动一下便感觉肚子痛。
这孩子一哭她心里便慌,为什么程竞风都没反应?
“……儿子!”反应慢了三拍,他腾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睁眼看清一切后,左颜青那张愤怒异常的脸,与那根指着不停哭闹孩子的手指将他彻底从梦境里拉回了现实生活。
“程竞风!把他弄走!叫医生来!我难受!”那是一种跟临产前差不多颤抖的凄惨声音。
她根本无法动弹,程竞风见她着急,立刻将小子抱着出去找来了医生。
“程先生,孩子饿了,两天之内您太太无法哺乳,这两天可以给孩子喝奶粉……您先出去。”
程竞风从来不知道生个孩子原来这么麻烦,止痛泵、导尿管……隔着一扇窗,看着那女人在里面受苦,心里一阵紧致的疼痛。
一星期后,左颜青出院。
在她住院这段时间,程竞风抱着他俩的孩子到处招风亮相,不过仅限于本市。
除了新雇佣了一名营养师,更雇佣了两名随身保镖,专门保护孩子。
程维国在知道孩子诞生的当晚就订了机票准备返程,结果尹卡卡硬拉着他多逗留了几天。
当程竞风抱着已经睁眼的儿子及身后的团队来医院接她时,她顿时感觉自己的生活进入了另一个轨道。
“妖男,叫妈妈……”程竞风兴高采烈的逗弄着儿子,那厚实的手掌不停在宝宝脸上摸啊摸。
左颜青感觉自己的肚子隐隐痛了一下,然后膝盖也中了一箭。
妖男……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竟然叫妖男!
“程竞风,你脑子有病吧?他会讲话吗?他要会讲话,母猪都能飞天了!”左颜青心里有一股强大的怨念。
在她住院的这些日子里,每天就顾宁宁来陪她聊天解闷,必定会带一份早报来,早报上必定有这父子俩欢乐的身影。
这股怨念就来自他在外面笑的春风吹又生,她在医院里饱受着阵痛的折磨。
“还有,不准叫妖男,难听死了!”左颜青心情不好,也顾不得给他面子。
程竞风见她嘴都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