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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竞风,失踪好不好玩?”
“我并没有原谅你,不要得寸进尺!我问你问题,你只要负责老老实实回答便是了!”他气势汹汹的转过了头,睨了她一眼后,那怨气立刻升了起来。
这一次不同以往,她懂,不然他也不会消失半年,不然他也不会不修边幅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了她的课堂。
“我想说一句话,可以吗?”她清了清嗓子后,看着他刚毅的侧脸。
他没做声。
“可以拿开你的脏手吗?”她清甜的话音才落下,那男人立刻怒了,一手猛的拍了一边的床,那巨大的声音让左颜青误以为他伸手拍的自己的肚子,于是紧紧的闭着眼良久不敢睁开。
听着他走开的脚步声,她的心跳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将肚子上的衣服放下来后,她发现眼角不自觉的又流出了清泪。
她等着这一刻有多久了?她以为他在得知她怀孕后会比从前更加倍的对自己好,所以盼着他回来,可现实却恰恰相反,他不仅不信任她,反而用那种恶毒的眼眸盯着自己,好像她是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罪犯,最该去惩罚的恶人。
而事实他也这样做了。
他的话语一句一句的刺痛着她的心,并且将她盼着他回来的念头以及她对他的余情一点点的浇灭。
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没办法不心痛。
奇怪,看着他安然无恙会生出心疼,看着他颠倒是非,看着他拿着利器一寸寸的凿着自己的心更会心疼,只是这种疼的另一个层面,演变成了痛。
越爱一个人,越容易生痛。
即使一直以来,她掩饰的那么好。
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她喜欢程竞风,她在乎程竞风,她惦记程竞风。没有!
程竞风离开之后,她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没有跟任何人埋怨过,这样一来,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其实多想跟程竞风那个混蛋解释……解释那幅画不过是陆安丞子虚乌有出来的幌子。
这样有多累只有那些被扔进垃圾桶的画纸知道。
她涂鸦他的相貌,他的手指,他英挺的鼻梁和那一望无尽的眼……凭着像陆安丞那样的假象,她试图将心里那个人描绘出来,可是她做不到,不看着他,她很快便会乱了心神。
想着那个人不会回来了吧!
真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不要她了吧!
……
程竞风洗完澡出来时,她已经哭的分不清南北西东了。
这就是不由衷。在所有人面前都能伪装的情绪,在他面前就不行。
就像他不骂她不吼她就不能表达自己爱之深情之切一样,面对着他,看着他气愤的双眼,她根本无法掩饰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的哀伤。
她没办法证明那幅画是子虚乌有,没办法证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面对他冰冷无情的尖酸话语,只能回出更加尖酸刻薄的话语。
这不是她要的相处方式。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能互相伤害,不如不见。
他一手推了推她圆滚滚的大肚子,语气揶揄,“又哭什么?看见我只会哭?以为哭,我就会心软吗?你这个该死的笨女人!像猪一样的笨女人!”
洗去一身疲惫和暴躁后,他的心情终于沉淀了一点。
至少再次看见这个充满了讽刺的大肚子后能镇定的推一推它,然后自我嘲笑也好,嘲笑她也好,这算不算这个大肚囊的一个优点?
看着她哭肿的眼皮,红红的鼻梁红红的眼睛满脸清光的脸颊,他心软了。
至少她还会哭,还会因为他而哭。
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虐待她的身体。那她就是因为他的话而生气了。
“不要碰我的肚子!”她反感的皱紧了眉头,一手抹了抹眼泪后一手开始掀他的手。
就像无知的孩童得到了一件新玩具,乐此不疲的拿在手里玩。
他推她的肚子上了瘾。
“为什么哭?好像我亏待你一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你看我是不是也该哭一场,这样才好控告你有多么可恶!”
看不惯她流泪,不管因为什么。
她一流泪,他心里就紧张。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咬着唇将头别向了另一边。
一路的旅途,他也疲乏,看见她还安然的在身边,心里终究是安稳了不少,将她累赘的羽绒服脱掉后,她试图翻个身背对着他……
很快,程竞风就找到了孕妇的好玩之处。
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就像对着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屁孩,你想怎么整她就怎么整她。
他长腿一跃,便到了她翻转身体的那一边,对着她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后,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那狭长的眼睑下,那眼眸如狐狸一般狡黠,微微惬意的眯着,“左颜青,等我休息好了咱们再好好谈谈,你看看你,一坨肉球,真不乏趣味……”
然后他合上了眼,看去安稳又平静。
那英俊脸庞上生出的胡茬不仅没显出邋遢,更添了不少魅力。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八点。
这么久没进食,她饿的痛苦连跌,本想推开他下床去吃点东西,可她才动一下他便更用力的将她箍住。
等他醒来时,她已经虚弱的翻白眼了。
“左颜青!你这是要升天了?”他坐起身,眼底有一抹阴霾,一手拍了拍她的脸,“你看看你的脸,多委屈。”
“……饿。”自喉间发出的虚弱声音连她自己都吓到了,“好饿。”
带着她下楼后,佣人们立刻打起了精神将菜一道道端了出来。
因为程竞风回来,多了不少新鲜菜色,而左颜青饿了太久,还没坐稳就伸手拿筷子吃了起来。
一看见她这样,程竞风立刻皱眉专注着看她。
“不吃饭看我做什么?吃饱了好算账,你说的。”
“左颜青,我给你一次机会。”他说的很慢很清楚,“以后再不准跟陆安丞来往。”
她心里咯噔响了一下。为什么他偏偏不能放过她?
她与陆安丞,就像她与文彬一样。
“你回来就为了说这?”左颜青拿毛巾擦了擦嘴,眼里是不卑不亢的固执,“程竞风,我真不想跟你吵架,我们吵架永远是一个主题——陆安丞、陆安丞、陆安丞!你眼里只能看到陆安丞!既然你这么念着他,你去找他结婚生子谈恋爱啊!”
她真是不要小命了!
筷子一扔,眉一挑。
就凭他这半年来没一点进步的思想,她就一肚子火。
如果她真跟陆安丞那么不清不白,趁着他离开的那半年,她完全可以跟陆安丞远走高飞,何况,她肚子里还有陆安丞的孩子?
他的智商怎么说也超一百二了吧!怎么就不用那精悍的大脑去想一想,陆安丞也是男人,如果孩子真是陆安丞的,如果她心里装的是陆安丞,现在坐在他程竞风对面的她,或许就不是她,只是他的一个幻影而已。
她是傻逼还是二愣子,天生犯贱喜欢找抽还是大脑供血不足导致脑神经发癫特意怀着别人的孩子等着他来收拾?
一想到这里,她就没什么心情跟他这个二极管严重发热的无敌混球较真下去。
不论你说什么,他永远坚持己见把你想成比猪还蠢的东西,比敌人还该死的东西。
“左颜青,你找死啊!”
该死的女人!越来越混账了!她说了什么?……他脑子里轰声四起、惊雷不断,抓着桌布就是一掀,一桌子的精美碗碟和佳肴全数作废。
她瞪大了眼,看着那泼向自己的汤水和耳边清脆响亮的瓷器破碎的声音,身体不自禁的就站起来要往后退。
重心失衡来的那么不是时候,她撞到了椅子,立刻惊叫了身,脚踝软了一下,感觉自己就要倒向那一地的瓷器上。
他面色铁青的握拳上前几步,两手抓住她的身体时,快速的将她带到了另一边干净的角落,然后快速的松了手。
别说碰着她,现在多看她一眼,他就想将她佛跳墙,煮了当夜宵!
佣人都是女人,看着左颜青腆着个大肚子遭这样的罪,实在是不忍心。
“先生,太太要是犯了什么错,得让她先吃饭不是?以往都是隔几个小时吃一顿,现在也该饿了。”
林嫂资历深,在两人闹脾气时只有她敢开口。
“多嘴!”程竞风定神看着左颜青那气鼓鼓的样子,总觉得她不如以前听话温顺,所以给不给饭她吃还得考虑。
林嫂自讨没趣后,看了左颜青一眼,大概是可怜她,然后转身开始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站了那么久后,左颜青又累又饿,看他那判官脸冰冷带煞,一时半会不会消气,于是挪开了脚步准备上楼。
睡觉总行吧!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你不吃饭了吗?”看着她走了两步,他立刻开腔了。
果然是和她作对,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