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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彬得知程竞风出院后,于是临时决定提前召开股东大会,由于各股东分布在不同地方,最后大会的时间定在了晚上。
程竞风的出现无疑是个焦点,除了文彬,谁都没料到程竞风会突然出现。
而且他出现的时间,正好是会议主持说他无故缺席之后。
“谁允许你坐在这个位置的?”程竞风随手将外套脱下往主席位上一放,笔直的站在了文彬面前。
声音威严又危险。
文彬一直是他的助手,且一直都不是董事会成员,按理,他没有资格在这个会议室。
“程总,你似乎不大了解情况,今天的会议由我召开主持,我为什么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程竞风饶有意味的笑了笑,眼神锐利的看向了桌下的一众人,“你们是猪吗?还是眼睛瞎了耳朵废了,最好有个人站出来给我解释清楚,”稍微一顿,一阵拍案的响声由头顶贯穿整个脚心,会议室所有元老都是一愣,一道危险的声音毫无预兆的降临,“或者,你们可以等着一起被裁决控告,到时,我会让人安排你们住同一间牢房。”
这些人都是跟着程维国一起出生入死的元老,在程家家业交到程竞风手上被推上巅峰时,程维国便提醒过他换一批血,程竞风不以为然,他早就为自己留了后路,在没接任时,他便将这些人的老底翻了个底朝天,有把柄的早在他手上,没把柄的,他制造把柄,大家都心知肚明,文彬是后来才跟的程竞风,自然不知这一点。
立刻有代表吭声,“我们以为是你召开的,不然也不千里迢迢赶来。”
“是啊,你一消失三个月,也不跟董事会打声招呼,外面谣言重重,对公司很不利。”立刻有人跟着插话。
“最大的谣言就是——他。”有人伸手指向了文彬,“他是程老的儿子?”
“不是。”会议室大门被推开,一道醇厚苍劲的声音传来,程维国突然快步走了进来。
文彬一看见程维国立刻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
“我跟你说的什么你全忘了!”程维国抿了抿干涸的唇后叹了口气,握紧的拳头始终没能扇向他的脸,“竞风跟我说你有二心时我还不信,你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就连竞风我都没耳提面命的带过他。”
这一切不过是程家父子的圈套。
那一次绑架,如果文彬全力要救他,绝不会出现任何闪失,对手不过是一帮地痞流氓,而程家能调动任何高科技技术,不需要任何武力,就能解决那场风波,文彬却生硬的听从了他的吩咐将保险柜带来给了那帮人。
他看他的眼神,有了明显的闪烁,于是程竞风断定他另有想法。
程维国打越洋电话称他是自己亲生儿子后,没料到文彬立刻行动了起来,于是有了这一刻的尴尬对峙。
“义父,您知不知道我的抱负?一直被他压制着……”
“贪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你这种狼子野心的人,当年在唐人街,并不是在游乐园捡到你,而是在垃圾桶……如果是在游乐园看见弃婴,我绝不会生恻隐之心,我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认识最优秀的人,甚至有意让你管理分公司,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出去!”
程维国紧紧绷着下颚,眼里是失望到冰冷的光芒。
会议室里一瞬间安静到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戏剧的一幕,直到文彬离开。
左颜青抱着孩子历尽了半天周折才赶来,由于是小跑着来的,一个不注意便撞到了文彬。
撞到之后,她外套里的孩子吃痛的叫了一声,来不及道歉,那怀里的孩子痛醒了,立刻活蹦乱跳的展开四肢开始踢她。
“程竞风……救命!救命啊!”
外套拉链和扣子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的解不开,而他的小手开始重重的袭击她的胸……
简直就是比程竞风一穷二白还要命的事。
那凄厉的声音隔着一扇隔音门传来细微的动静。
因为那重重的一拍,程竞风的手掌现在还在麻,当时看见文彬那反客为主的气势,着实将他气的不清。
“你们都给我坐着!”程竞风对着下面的人一声厉吼,然后快速起身出门。
一眼见到泪眼婆娑上半身严重膨胀的女人,在会议室里生的那些怒火一瞬间被无厘头的心情取代。
“程竞风!他抓我!我要揍他!”左颜青才说完,那小子又加了把劲的在她身上折腾。
程竞风阴着脸将她的外套解开后,那死孩子一把鼻涕蹭的花了脸,双手在她胸前捏的好好玩,见到外套松开,外面传来光亮,还反应神速的转过头看了程竞风一眼。
什么叫独一无二举世无双?从没见哪个一岁的孩子能没有人抱,自己攀在人体上完全不掉地上的,这孩子再大一点能去爬树。
左颜青成功的将孩子抱开后,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毛衣心里直滴血。
“会开好了吗?”她喉间哽咽了一下,看着脸色平静的男人,有一点委屈,“开好了就回去啊!”
“回什么回?”程竞风伸手将她手臂拉住,牵着她往会议室走去。
“他好脏……一到冬天怎么就那么喜欢流鼻涕,穿这么多,热死我了。你小时候是不是喜欢流鼻涕?”左颜青才跟着他走进会议室,立刻被会议室里那群人给吓到了,所有人都看着她,都、看、着!
最吓人的还属……“爸!”左颜青一眼见到程维国,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青,妖男是不是感冒了?”一开口就关心他孙子。
“爸,您到外面等着,我要开会。”程竞风将妖男从左颜青手里接过后,对他使了个颜色。
看着程维国离开,左颜青立刻站不住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收敛点,眼睛一直盯着她。
“我也要出去。”
“我正想说。”程竞风将妖男放在了主席位上,掏出了手帕。
左颜青脑子一僵,诧异,“说什么?”
“你出去。”他一转过头,她立刻红了脸走了出去。
妖男的脸通红通红的,刚睡醒,刚刚犟了一下,气血活络上来,鼻涕又开始泛滥,他脾气太差,晚上睡觉喜欢翻来翻去掀被子,不感冒才怪。
不知道他小小的身体怎么一天到晚那么燥热不安。
程竞风给他擦了几道鼻涕,结果没等二十秒,又出来了。
“程总,我看这个事情呐,得带小家伙去医院。”有人出主意。
“要么脖子上带个罩衣,免得衣服弄脏。”
“吃药是王道,治标又治本。”
“对啊,罩衣算个什么事!”
……
然后,一伙人就这个事情争论了起来。
程竞风从口袋里拿出左颜青给她的那张纸往会议桌上一扔,“传过去,上面有提名的都自觉点,凡是有动摇过跟着我的人你们应该知道下场。”
“程总!这都是程老爷子的意思,我们不过是跟着演戏而已,让戏更逼真一点,不信您去问问?”那张纸条很快就传了一圈,最后到了妖男手里。
那孩子将纸条捏了捏后扔了,看见那么大张桌子,不知怎么来了兴趣,要爬。
程竞风将他往桌上一放,他立刻往中央爬了过去。
那儿有新鲜的花。妖男喜欢花。
众人看着那孩子爬行的速度,不免有些诧异。
“没猜错小家伙才一岁吧?爬的可真利索!霸气啊!”
“是啊,虎里虎气的,以后一定不可估量。”
“咱跟着程总就不会错!瞧瞧你这孩子,看他眼睛跟眉毛,那是有大出息的!”
一个个都成了看相的术士。
直到妖男爬到了花坛的中央,眼看中间是个大坑,他还是义无返顾的爬了去……
悲剧就是这么酿成的。
前一秒,这伙人还在夸这位小爷霸气、有出息,这一秒,他就以实际行动证实了他们的话。
谁敢像他一样从桌子的这一头爬到另一头,然后在选个风水方向爬的翻下去?
程竞风第一个爬上了桌去拉他,结果迟了一步。
妖男咿呀啊呀的叫了几下后,翻滚到了地上,可能是声音大的惊人,左颜青在外面都听到了他在里面的惊叫声,推门进来的时候,妖男不见了、程竞风也不见了。
“人呢?他们人呢?”左颜青惊悚的厉害,走到主席位上又来回的将周围扫了几遍。
众人都面面相觑。很快,桌子底下就传来了动静。
“妈妈……妖男……花花……”
左颜青没听错,那带着点沙哑的稚嫩的声音就是从桌子底下传来的。
就在她蹲下身,准备一探究竟时,发现这桌子设计的很不人性化,要是程竞风不从中间跳下去救那孩子,那孩子是没办法自己爬出来的,就中间那个坑坑能进能出。
程竞风手臂不是不能使力么,当他抓住那死孩子后,立刻思考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