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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句‘千金大小姐都没你这么难伺候’的另一层意思便是,他伺候过许多千金大小姐,经验十足。
他冷冷的绷着脸庞,径自走到了病床前,床的另一边站着两个黑衣男人,看着这氛围,就冷。
“我儿子什么情况?”妖男闭着眼,眼角还有眼泪往外流,脸上全是泪痕,闭着眼还不安心,过一会儿便抖一下,看上去十分可怜。
一名男医生走上前来,身微倾,恭敬的答,“受了凉,输完液应该能……”
“什么叫应该?”程竞风听不惯这种陈述表达法,脸色如冰,声音发寒,“如果不能退烧,要你有什么用!”
那名儿科医生在整个儿科界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就连院长都敬他几分,顾妈妈看他今日吃瘪,立刻拉了拉左颜青的手。
程竞风忙着给妖男擦泪,一时也没注意她,两人退出病房后,回到了刚才的休息室。
一看见桌上的狼藉,顾妈妈立刻瘪了瘪嘴,“你老公很不客气啊!听宁宁说的时候我还不信。”
“为什么不信?”左颜青坐下后,身心疲惫,声音也低哑不少。
一看见妖男的脸,她就没办法保持镇定,那股想要逃离开的冲动被这根弦紧紧勒住,让她不得翻身。
“好歹我们也是长辈,他丝毫不客气,你跟宁宁多好的关系,听说他看不起我们家宁宁?”看来,顾宁宁没少跟顾妈妈抱怨。
长辈算什么?他连自己的亲爹都没放在眼里,何况一群没有利用价值的外人。
左颜青微微垂下头,无言以对。她难道要说,他就是那样无礼的人?
在程竞风心里,她还不礼貌呢。
接触层次不一样,接人待物自然不一样。
“不过阿姨看他挺紧张你的,你们刚才那个,阿姨都看见了!”顾妈妈轻松的笑了笑,“好几分钟呢!”
左颜青却笑不出来。除了整个过程没有一点美感外,心里更是提不起劲。
“怎么了?孩子感冒发烧是常事,以后注意些就行了,你们家不是有保姆吗?何必你亲自带?”顾妈妈将桌上收拾干净后坐了下来,看她一脸忧愁立刻开导了起来。
顾宁宁那个没心没肺的性子,多亏了她妈。
“不是孩子的问题。”左颜青想了想后,心里憋的实在苦闷,于是娓娓道来,“他跟别的女人来往。”
顾妈妈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拍了拍大腿,“左左啊!你管的也太严了,他不是一般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来往这个可正常了!”
后面一句‘只要不闹到床上就没事’她没来的及说出来。
“他们不是一般的来往…”这样一说,是女人都懂了。
顾妈妈叹了叹气后,眼里一副‘你真可怜’的表情。
“我就跟宁宁交待过了,千万不要招惹有钱的男人,这男人一有钱啊,准得找女人炫耀!”
“啊?”左颜青情不自禁的叫了声。
找女人不是为了解决生理欲望,而是炫耀?
第一次听说。
那程竞风那么有钱,得找多少女人!
顾妈妈一副过来人的了然表情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愁道,“就我们家宁宁那样,有钱男人也看不上,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是康琳会生,瞧瞧你,多水灵,生了孩子身材都保持的这么好!哎!”
左颜青的心情更糟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在意,在意他找情人。
一看到那条短信,她明显感到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脑子严重缺氧,一句话也说不清。
缓了好久才抵达顾宁宁那儿,看见孩子悲伤更多一分。
以前她怎么也不会沉沦到这个份上,就算男人找一百个情人到她面前晃悠,她都不会变色。
“左左,其实你这么好的条件不用担心这种事,你老公现在贪图新鲜,迟早会腻的,最后还是你好,你都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呀,不用太担心。”
顾妈妈被一名护士叫走后没多久,程竞风便来了。
他神色淡然,身体倚在门边,与她对视,完全没有不自然的感觉。
找了情人都能无愧于心,这就是成功男人的底气。
“我已经订好房了……”他耍帅的一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关我什么事。”她心有芥蒂的不看他,其实是在回想顾妈妈说的话,“你订房你去睡,我陪妖男。”
她说的不无道理,她嫁给程竞风,程竞风从没在物质上缺过她,起初他们结合,并不是因为爱情,他没有虐待她,已是人性,她不该要求他像别的丈夫一样,对家庭对伴侣忠诚。
“有人守着他,儿子在我这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在怪她,怪她一出手便害了妖男,“你还是适合待在家里,一出门,总给我添乱。”
她很华丽的白了他一眼,“我不管你,你最好别管我,就当我给你生了儿子的回报。”
“生孩子是你的义务,还要什么回报?不知本份。”他快步朝她走去,大掌朝她一伸,“手机给我。”
“扔了。”她说这句话时,没能掩饰自己的心情。
刚才还那么愤怒,唯独说‘扔了’时,平静的像无风无浪的湖面。
看着她标致的脸蛋,他露出了鄙夷一笑,“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说完一手快速的抵住了她的咽喉,眼露凶色,“今天我已够容忍你,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左颜青,你以为你凭什么这么嚣张!”末了,他喉结一动,“嚣张也就罢了!你看看你这怪样子,让你嚣张我还不讨好!你哪里来的祖宗这么难伺候!”
他彻底的记住了今天。
新加坡市来了几位要政人物,来与他谈长线投资的事,结果才喝了一杯茶,佣人的电话便来了,他给她打了电话后,没多久她便来了,上下,他与那帮人没讲超过十句话,便因为她离开了,一离开就是三小时,结果别人来敲他的办公室大门,还是由助手拿了衣服让他重新换上才开门……他程竞风从没在外人面前如此丢脸过!
从他口里说出来,好像她左颜青无理取闹了不说,事后还拽的没了人形,听着他的话,左颜青有一种想拿刀捅自己一下,看看事实能不能这么捅出黑白分明来。
“你根本就不是人!”
这句话像炸雷一样惊的左颜青双手捂住了耳,不敢再听。
程竞风教训完她,看她被自己损的抬不起头来,怒火消了一半,轻裘缓带的将袖牌纽扣解开抡到手肘处后,一手摸了摸她的头。
真的是像养了一只难以驯服的野猫,对它放纵,它伤人,将它囚住,它便伤心,于是主人忍不住伸手摸它的毛,希望它往后乖点。
“我很累了。”程竞风一手将她从椅子里拉了起来,一手支起她的下颚,低柔的开口。
“我与你,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你去睡觉,我去陪儿子。”
“男人与女人,本是合作关系,不需要话多,说话,是一切麻烦的根源,你去陪我睡觉,儿子有人照顾……你怎么听不懂?!”他有点崩溃了,伸手解了解脖间的纽扣,直接将她拽了出门。
“我怎么听不懂?你就把我当暖床的工具,从没把我正正经经的当过妻子!”她倔强的拉住大门把手,不愿松手。
他使蛮劲拉她时,她伸出五指就朝他袒露的胸膛抓了去。
不知指甲有多利,他的胸膛立刻浮现出了五道深浅不一的指印,刺目的红艳。
看着他快速起伏的胸口,她愣了愣,然后快步跑了出去,目的地——妖男的病房。
只有孩子能保她万无一失。
这一次没让她逃走,可能她给他的刺痛太过深刻,两步便追上了她,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抱着她,像抱着自己的小女儿一样,打横将她抱住,快步下了楼。
“有你这样凶的妻子吗?左颜青,你认真反省,你有没有正正经经把我当过丈夫?我身上的伤,就没有中断过,哪一处不是你造成的!”
角色颠倒了。
“你这个虐待狂!跟你在一起后,创伤药都不知用了多少!”
这话听着,好惊悚。
她脖子微微一缩,忍不住伸手将他的衣领拨了拨,一双清澈机灵的眼眸朝他衬衣里面看了看。
昨晚因为玩high了,一般那种时候,谁还知道控制,将他抓伤咬伤都不是她故意的。
他脖子处的红痕与牙印,就像一张情se光碟,赤裸裸的将那些凌乱不堪的画面串联到了一起,在脑海里不断上演。
“哼,也不想想你自己,你没有受虐倾向能把我培养成这样吗?你最自私了。”将视线移开后,她一手摸到了口袋里他的手机。
原本是打算扔掉的,可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她自恃清高,对于别人的东西,她一向不感兴趣,如果程竞风不是她死对头,她才不会为了报仇拿走他的衣服。
她耐着心将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