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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电影奖项,三分靠演技,七分靠人情,即使拿不到也没什么好遗憾的。至少你得了网络上票选的什么第一美男,不用像我们这么拼,靠脸也可以吃饭了。”
黎翘兵来将挡:“哪有你拼,靠演精神病刷奖,百试百灵。”
顾遥突然转脸看我——他梗起脖子歪了歪脸,眼神瞬间空洞,嘴角也瞬间僵硬。
这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吓我一跳,我本能地做了个往后闪躲的动作。
顾遥突然又笑了,他的唇比黎翘的唇稍厚一些,也是一笑一口齐整白牙。他指了指我的鼻尖道,嘿,小子,你被我骗到了。
黎翘在这家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自己去酒柜里选了喜欢的红酒,也不取开瓶器,直接撕开瓶帽,以瓶底笃笃地轻撞桌沿,待木塞从瓶口浮起一部分,就用牙齿将它完全拔出。
外国人的红酒不比咱们的老白干,当与品茶相似,更有大文豪的婆娘杨绛先生曾言,“一杯为品,只在辨味。”可黎翘根本就是把自己往醉里灌,加满酒杯后仰头就喝,草莽劲烈,一饮而尽。
餐桌上整体的气氛还算融洽,可这俩位爷针尖对麦芒,时不时要突施冷箭于对方。为了化解这一点古怪的尴尬,我把我珍藏多年的那段经历拿出来,对顾遥说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还差点应他之邀演了《大明长歌》呢。
“哦,是吗?”顾遥笑得牙露八颗,弧度恰好,从这种程式化的笑容来判断,他确实不记得了。
我反应快,立即以两个荤段子给自己打圆场,把杨滟逗得捂脸大笑。
顾遥也笑,唯独黎翘打从进门起就冷着脸,一声不吭,又灌自己一杯。
“你这人也太大男子主义了,有事情也不找朋友帮忙,如果不是我看了新闻,我都不知道《遣唐》出了这么多的事。”杨滟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冲黎翘笑说,那阵子到处都是你逼女演员剃头的新闻,所以我决定身体力行地支持你,看我为你做了那么大牺牲的份上,《遣唐》的首席舞者非我莫属,谁都不能跟我抢。
我把脸埋低,只吃不说话。
“她连一声招呼都没跟我打,自说自话就把留了十多年的头发给剃了。”顾遥摇头,叹气,对此明显不满,但又显得无可奈何——自己的媳妇儿一夜之间变成尼姑,换谁也不乐意。
“我知道,你是舞蹈学院科班出身,还是青舞赛的冠军。”黎翘几乎不动碗筷,只一杯接一杯地把眼前的酒杯加满。
厅里挂着一张几乎占了整面墙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也是舞者,舞者的体态增其倾城之美,一袭孔雀蓝的舞裙,一头黑发如瀑布倾泻,几若委地。
我记得这支舞,那年青舞赛决赛,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孩跳了一支《孔雀东南飞》。
这张照片旁还有一支艺术照型的玻璃架,上头满满地摆放着记载各种荣誉的奖项与照片,我粗粗看了一眼:西班牙皇家吉萨尔舞蹈学院荣誉毕业生、全国文联“优秀青年艺术家”、中央宣传部“五个一工程”奖、担任北京政协委员时与领导人的合照以及海外演出的留影……架子的正中央摆放着青舞赛的冠军奖杯。
若说直到刚才我还图过一线生机,这下是真的心如死灰了。于红颜相助之情,于荣誉满载之理,杨滟都是不二人选。
如坐针毡还得笑脸相迎,一顿饭吃完才算得了解放。黎翘喝得半醉,回程换我开车。他闭眼休息,沉默一路,而我则负责在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一惊一乍地喊一声,顾遥好帅啊,他老婆好美啊。
把爷和爷的狗送回去以后,我颓丧至极打算回家,没想到这位爷却拦着不让。
“你想要什么?”黎翘的眼眶有些泛红,气息带着微微酒气,他抓住我的手腕,停顿足足数分钟,又说下去,如果你对这次选角有异议,也可以告诉我。
这话显然是喝高了,我一个司机我有什么异议啊?若他铁了心要把那支《太平》给我,也不用大费周章带我去见顾遥,我在心里掂了掂自己的分量,然后笑笑说,爷,上回你答应的事情还没兑现呢。
这话其实半是玩笑,可没想到黎翘当了真。他突然一把将我摔出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身后男人脸朝下地压在桌子上。
他准备将我就地正法。
十九、肉身不死(上)
他准备将我就地正法。
我今儿实在兴致不高,试图抽身反抗,结果反被黎翘更暴力地摁住肩膀,裆里的东西也落在他的手里。
天气由凉转热,衣裤都薄,要害处一失守,整个人兀地就软了。起初这位爷手下一点不留情,险些折断我的老二,但后来大约是见我束手就擒,他的手指才变得温柔又工巧,将我前门拉开,隔着内裤抚慰我的身体。
心拔凉拔凉,身体也不热情,我本来打定了主意消极抵抗,要摆出一副横竖要死的姿态。但他以手掌包裹我的茎柱,我便硬了;他以指尖刮搔我的马眼,我便湿了。
浑身的肉与骨都在黎翘的手上醒过来,怪不得都说男人是劣等生物呢。
欲望不息,肉身不死。
黎翘扒下我的裤子,一阵凉风袭上我的屁股,裆里的东西也趁势而起。除了小时候被袁国超摁在桌上暴揍,我还从没光腚伏于别的男人身下,我有了一点羞耻感,很快又自我安慰起来:羞耻个屌啊,老子皮肤多白,屁股多翘啊!
“腿打开。”他命令我。
乖乖分腿趴在红木餐桌上。顶好的大红酸枝,质量很密,像趴在石头上。
黎翘一手捏拿着我的性器把玩,又腾出一手来抚摸我的光头,我的脸。他那凉嗖嗖的指尖描画着我的眼睑,又顺着眼角,轻轻滑过我的脸颊,仿佛一道水迹。
当他的手指滑到我的唇边时,我便一口将它咬住。
牙齿发泄似的挫他几下,到底没舍得往死里咬。黎翘的手指依旧在我嘴里进退自如,他又送进一根,搅动起我的舌根,让我嘬着它,吮着它,品着它。唾沫来不及咽,顺着两根修长指头,大半都流出了嘴角。
忽然舌下的指头抽了出去,紧攥在他手里的性具也被放开,紧接着我听见了拉链声,一根热腾腾的东西就这么抵在了我的屁股上。我毫不怀疑黎大腕儿在我之前早有了丰富的性经历,可他对待男男之事倒似刚刚入门,揉着我的两瓣屁股反复把玩,显得爱不释手,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他的耻毛又密又硬,搔弄着我的入口,简直比受刑还难捱。我怀疑自己上辈子真是淫僧,光这样就舒服得两腿战战马眼翕张,前头也湿得一塌糊涂。
满嘴的唾液都发了酸,臀眼更是痒得抓心,我惨兮兮地跟他说,爷,该进来了……你该不是不知道门在哪儿吧?
“知道。”又狠狠抓了一把我的屁股,黎翘沾着我前头那点淫液替我扩张,但动作粗暴,一下就捅进去一根指头。
我疼得喊了一声,可这位爷不为所动,潦草地摸了摸我臀眼上的细褶儿,又探进去搅弄两下,便要破门而入。
这下我真跟杀猪似的嚎了起来!这王八蛋的东西本就根粗茎壮,这么没轻没重地杵进来,简直要了我的命。
龟头将将没入,再送进一厘都很难。黎翘强行拔出、送入,瞎捅了我几下,终于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冷声说,放松。
“爷,我的道儿太窄,你的屌又太大,”我疼得汗下如雨,还不忘跟他贫嘴,“有话说‘道隘不容车’,咱……咱俩估计没缘分,还是……还是算了吧。”
黎翘粗着嗓子“嗯”了一声,旋即退兵。
撕裂般的胀疼感一下缓解,我吁了口气儿,刚喊,爷——
哪知这王八蛋是以退为进,趁我放松间隙,再次兵进,硬是挤开我那点软肉,尽根闯入。且根本不容我缓一缓,立马疾疾徐徐、浅浅深深地抽插起来。
我没跟马干过,但黎翘进来的那一瞬间,我猜想跟马干差不多就是这味儿了吧。
“疼、疼死了……爷,咱是小和尚开荤头一回,您悠着点……”
疼得满头汗,两只手紧抓桌沿,青筋暴起。简单点说,这家伙的鸡巴简直是活物,愈发粗,愈发长,愈发壮,他插了我数十下,我也没感到穴里的窒胀感有丁点缓解。
可这疼里竟也混着从没有过的快活,随着肉与肉厮磨的水声益响,我已不由自主地高撅屁股,巴望着黎翘插得再投入些。
“别以为屌似马大就是马了!你丫就一黔驴,大本事不上身,尽使阴招捅人屁眼子!”
我一会儿苦苦告饶,一会儿又如祢衡骂曹,边哭边喊气壮山河,脏话与浪叫声两厢不绝。
大概是真的喝高了,黎大腕儿不似平日那样动辄就恼,只依着我浑身发颤的反应,揉弄着我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