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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末砸吧了一下嘴,无奈的耸肩道:“显然她是失心疯,病成这样居然还敢出来见人!”
云皎气得银牙紧咬,瞪着云初末的眼神几乎喷出火来,但见银时月没再往下追究,她也只好把这滔天的愤怒不情不愿的压下去了。
紧接着,又听见云初末懒洋洋的道:“既然找到我的明月居,想来也清楚我的规矩,先交上定金,三个月后,我再将你的魂魄取去。”
一个圆鼓鼓的锦袋向他们飘了过来,银时月负手站在不远处,目光清随淡然,声音温凉如墨:“多谢。”
寂静的庭院之中,周围顿时泛起点点晶莹的蓝光,游走在半空中飘舞着集聚起来,不多会儿,一把古琴缓缓现身在蓝光之中,纹络古朴纯雅,看上去年代久远。
“这是我与她唯一的联系,三日之后,我将再来……”
☆、画骨明月居(四)
银时月的声音渐远,回荡在长空中,淡薄悠远,不多会儿,便消散无痕,除了那袋金子和那把古琴之外,好像从没人来过一般。
云初末淡淡的望着那把琴,良久摇头惋惜道:“为了一个女人,真是……”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从袖中抽出一把素扇,缓缓展开,慢悠悠的扇着,一双漂亮的眼眸中温凉如墨,不知又在氤氲着什么鬼主意。
微风撩起他素白的发带,整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气质清华,只可惜一肚子坏水。
过了一会儿,云皎忍不住问:“现在才三月,你扇扇子不冷么?”
云初末抬眸瞥了她一眼,唇角一扯:“显然是你太粗俗,不懂得读书人的风雅。”
云皎吐了吐舌头:“风雅我倒是没见着,不过等会儿有个读书人可能要伤风了。更新最快最稳定”
话音刚落,云初末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云皎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金灿灿的,跟朵太阳花似的。
云初末的脸色很臭,拿扇子作势要砸她:“忘恩负义,幸灾乐祸,说的就是你这等人,简直比砒霜还毒!”
云皎跳着闪开,向他笑嘻嘻的:“砒霜才不是最毒的,你要不要试试看呀?”
云初末拿轻飘飘的斜眼看她,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古人果然诚不欺我。”
云皎大哼了一声,很是不服气的指责:“云初末你居然歧视女人!”
然而对方却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单手撑在石桌上,猥琐的露齿一笑:“你搞错了,我只是单纯的鄙视你而已。”
说完,他还有意无意的在云皎身上流连几下,唇角带着笑意:“而且,你看你全身上下哪一点像女人了?”
“你你你……”云皎简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气得连连跺脚,嘴硬反驳道:“那……那也是你养的不好!”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最初来葵水的时候,因为什么都不懂,还把裙子染脏了一大片,云初末见到还以为是哪里受伤了,抱着她一路狂奔到医馆,最后那位年过古稀的老大夫,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脸色青白的向他们解释了葵水的定义。
云皎敢举着双手和双脚发誓,这件事绝对是她一生都抹不掉的污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脸死了!
云初末显然和她想到了同一件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阴柔精致的眉眼中掩着流连的笑意,顺势站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是你还太小,懂了么?”
云皎从袖底的缝隙抬眸看他,和挺拔俊美的云初末比起来,她确实显得娇小许多,可是……她很不服气的心想:人家明明已经一百多岁了……
正想着,云初末摸她脑袋的手侧了一下,从桌子上抓起那袋金子丢给她:“很荣幸的通知你,现在你可以把那些糟心的大白菜丢掉了,再去买些吃的回来,奥,除了方才说的那些,再要一壶女儿红。”
云皎愤怒的指责:“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浪费粮食!”
对方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单手抱着那把琴,打着呵欠懒洋洋的走回房间了。
☆、画骨明月居(五)
对于今天来的不速之客,云皎尚抱有一些疑虑。
夜魔兽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怎会被人毁去形体,落得这样的下场?
云初末的身体还未完全好,贸然施用法力的话,肯定会受到损害。而且夜魔兽的魂魄之力越强大,他受到的反噬之力也会越大。
在云皎把自己的担忧说与云初末听得时候,对方一口女儿红喷了出来,溅了她一脸,精致好看的眉眼顿时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你坐在这里,哈哈哈。”
云皎黑着脸往脑门上抹了一把,愤怒的起身离开,颠颠的回自己房间了。
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因为祸害遗千年,就算天地崩塌,峰峦被山风磨成灰末,他也会活得好好的!
将近晚上的时候,她做好了饭菜端过去给云初末,见他正站在书案旁作画,一笔一笔勾勒出大致的轮廓,看上去黑乎乎的一团,和今天见到的银时月一点也不一样。
她抽了抽唇角,挫败的问:“你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云初末看了她一眼,眸中泛着笑意:“怎么,不生气了?”
云皎微微嘟着嘴,闷闷道:“我才没有生气。”
如果真要生气的话,早就被气死了,还用等到现在?
她顿了顿:“银时月再怎么说也是十大魔君之一,替他画骨重生,真的没问题么?”
云初末气定神闲的勾勒着,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我是你师父,若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到,日后说出去岂不是让你很丢脸?”
云皎鄙夷的望着他:“云初末,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应该知道我早就不叫你师父了,而且这两件事有关系么?”
云初末妖娆的笑着,笔锋一收,完成了画作,轻轻呼了一口气:“怎么没有关系了?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咳,就算你我的师徒情份并不长,好歹也曾有过这么一段不是?”
云皎沉默下来,偏过头不满的哼了一声,不作辩解。
书房里的灯光昏暗,墙壁上倒映着闪烁的烛光,看上去温暖而又祥和。
她依稀想起从前还很小的时候,总爱站在旁边看他给人作画。转眼间,百年的时光已然流逝,他们的年龄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差别。
那么,未来会如何呢?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保持着她的青春不变,所以也不清楚这种情况会不会一直延续下去,可是有一件事,她是知道的,就算有一天她老了,死了,云初末还是会好好的活着,以这样年轻俊美的模样。
“又在想什么呢?”
脑袋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云皎下意识的抬头瞪了一眼,果然见云初末已经作完画,走过来吃饭了。
她揉了揉被打的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是不是也可以用描皮画骨的方法复活重生?”
云初末的身子一顿,沉默片刻,偏过头看她:“如果这么清闲的话,你倒不如拿轮回石查一下夜魔兽的命格。”
☆、画骨明月居(六)
轮回石,顾名思义就是一块石头。更新最快最稳定
相传,万物生灵自出生时起,命数皆被刻在一方命盘之上,无数道命轮看似毫无规律的运转着,相互交织,彼此错过,构成了繁复错杂的人生。
而轮回石便是这些繁杂信息凝结成的一块石头,曾被置于冥海之滨,忘川之畔,掌握着天地万物的生老病死和它们之间的因果轮回,不晓得怎么就被云初末得到了,还被用来做这等卑鄙又见不得人的事。
跟随云初末多年,她也曾动用轮回石查探自己的人生,结果很挫败的发现,记载着万物生灵的轮回石,竟然没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实在令人郁闷不已。
云初末知道之后,还嘲笑过她很长一段时间,说是她实在是太渺小了,导致命盘记载运数之时,都不屑刻下她的名字。
云皎当然知道这是他在胡扯,命盘之上,蝼蚁尚且都有自己的命数,更何况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后来被她逼问的没办法了,云初末才告诉她,是她的过去太悲惨了,为了不让她难过,他才‘好心’把她的过去都抹掉的。
这个答案显然也不是她想要的,于是云皎再接再厉的追问自己的前世究竟是什么,云初末沉默了许久,神色复杂的告诉她,她的前世是一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女山贼。
描述到具体细节的时候,还忍不住爆笑了几声,说她这些年之所以会被他欺压剥削,完全是因为前世做得坏事太多,今生找他赎罪来了,最后云皎当然是恶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顿才算稍微解气。
不过在之后的生活中,只要云皎被逼无奈,当牛做马的伺候云初末时,她都会很不争气的心想,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