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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嘟了嘟着嘴,显得有些不乐意:“即使我的前世是个无恶不作的女山贼,那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从前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关于她的一切也该随之结束,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云皎,不然你以为会是谁?”
云初末轻轻笑了一下,又听云皎很认真的道:“云初末,不管你从前是谁,做过什么事情,那些都已经过去了,难道我们现在过得不好么?为什么要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云初末已经缓缓起身,单手撑着头躺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神情间似乎有些触动,云皎被他这样注视,不由心里咚咚打鼓,表情心虚讪讪的,连说话都开始打结:“我我……我们从前就很好,以后也这样吧……”
她的话刚说完,云初末倏忽俯下身抱住她,侧首躺在云皎的胸口上,听着她鲜活有力的心跳,原先由于身份被揭穿而灰冷下来的心,逐渐温暖宁和起来,他的唇角泛起欣喜和苦涩的微笑,温柔生涩的声音缓缓开口:“好啊,从前什么样,以后也会什么样,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云皎,真好……”
和云初末这样贴近,云皎更是紧张,心跳越发的紊乱,她羞愧焦急的想撞墙,不知道云初末听到她这怪异的心跳声,会有何感想。
她一动也不敢动,后背僵直的有些发酸,低着声音抱怨道:“可是你怎么可以瞒得我这样苦,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至少也该告诉我才是……”
云初末不动声色的勾唇,依旧温柔的声音道:“你方才不是说不要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难道是说谎话哄骗我的?”
她说了这么多,云初末居然就只记住这一句,云皎有些气愤,她立即反驳:“我才没有骗你!不过你瞒了我这么久,总该有些交代才是!”
云初末撑起身子注视她,语气甚是平淡:“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假话我听来作什么?”云皎不假思索的道,竖起了耳朵听他的解释。
云初末只沉默了片刻,十分简短的答:“怕吓到你。”
云皎立即变得愤怒,很是不乐意:“我才不是那么没出息的,你看我现在知道了你的身份,连点反应都没有的!”
云初末淡淡的嗯了一声,语气温浅:“除了弄坏轮回石,又砸了自己的房间,确实没有其他特别的反应。”
听他这样说,云皎顿时被打击的说不出话,云初末总能准确捏住她的七寸,前一刻还阳光明媚,活蹦乱跳,他只消说几句听起来不痛不痒的话,她就能在瞬间晴转多云,阴雨连绵,凄凄惨惨戚戚。
云皎有些挫败,嘟着嘴问:“那假话呢?”
云初末的声音依旧不咸不淡的,拂过耳边极为安抚舒适:“我太厉害了,被人发现身份的话,压力大。”
“你你你……”云皎被他噎得语塞,咬牙切齿的指责道:“云初末,我发现你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云初末细不可闻的勾唇笑了,语气温柔得可以融化人心,他漫不经心的道:“你现在才发现么?”
某人这样无耻,云皎简直不能直视,她立即转过身去睡觉了,躺了片刻,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又转了回来,发现云初末还在撑着头望着她发呆,不由问道:“你在看什么?”
云初末的眼眸里氤氲着沉静的温柔,不紧不慢的倾吐道:“我在看……你能撑多久才会忍不住转身与我说话。”
云皎气得想跳脚,她不满的哼了一声,愤愤道:“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得么?”
云初末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把你刚才的话再想一遍……”
见云皎斜了斜眼睛,想了一会儿,又重新看向他,云初末面不改色的继续道:“这些,就是我想对你说的。”
一股愤怒熊熊燃烧在云皎的胸口,很快就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在被窝里踹了云初末两脚,立即转过身独自生闷气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云初末这么可恶的人,简直……太气人了!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她正气哼哼的撅着嘴,又听到云初末在身后喊了她一声:“小皎……”
云皎没有转身,语气也不好:“干嘛!”
下一刻,云初末低身从后面抱住了她,手在她的腰腹间缓缓收紧,动作温柔轻缓,却在云皎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只觉得心里陡然停了一拍,下意识的抓紧了被褥,紧接着听到他温雅浅淡的声音:“睡吧。”
呼吸声划过寂静的午夜,云皎默默注视着眼前的**帐,很久之后才试探的唤了一声:“云初末……”
听到耳边传来含糊不清的应答声,云皎心满意足的笑了,小小的心里被暖暖的幸福占满,其实,此时此刻,她只是想叫他的名字而已。
☆、江山日暮远(三)
公子湛的府邸外,两辆华贵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公子昭首先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下来,蹦蹦跳跳的走到前面一辆马车旁,凑过去喊道:“王兄王兄,王府已经到了。”
沈阙这才不紧不慢的伸手撩起了布帘,在地上站稳挥了挥衣袖,又听公子昭不乐意的道:“王兄好生偏心,现在有了王嫂,居然都不愿与王弟同行了。”
绯悠闲此时已经跟着下了马车,站在沈阙的身旁,容颜绝世冷艳,若不是那一袭银发太过诡异,当真是与沈阙郎才女貌,神仙眷侣一般。
其实绯悠闲只算得上是沈阙的侍妾,说难听点,仅比**姬的地位高一些,还担不上公子昭“王嫂”的称呼,不过对于这样的琐事,沈阙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费神纠正的,只是清清淡淡的答了一句:“进去吧。”
公子昭见他这般不咸不淡的模样,有些受打击,他从七岁就被送到楚国来,在这个地方举目无亲,已经有五年没见过自己的家人,此次见到王兄,当然会格外兴奋一些了。其实对于这位王兄,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生在王室中的孩子,即使年龄再小,也会懂得一些明争暗斗,他深知,自己的五王兄更是明争暗斗里的典型。
由于心里在想事情,所以他的脚步慢了不少,绯悠闲跟在沈阙的身后,路过公子昭的身边,脸色依旧冰冷,却偏过头对他冷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公子昭立即抬起头,对着绯悠闲灿烂明媚的笑了,坚定的嗯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跟上了自家王兄的脚步。
公子湛喜好结交朋友,此番邀请沈阙来赴宴,自然是少不了那群王公子弟的,王府的庭院中,光是酒案就摆了上百桌,众人推杯把盏,一副繁华喧闹的场景。
绯悠闲不由想起一百年前的燕雀楼,那时候也像现在这般,只可惜没过多久公子湛就死了,树倒猢狲散,那些王公子弟们,与楚太子政见不合者,均被抄家或是流放,更有甚者,被诬陷为与公子湛密谋造反,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匆匆百年,弹指一挥间,人间却早已物是人非,不似当年。
她下意识的侧首望了望身边的沈阙,他静默的端坐在酒案旁,对眼前的景象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么多年在王室中的历练,他早已练就了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然而在不动声色打量着酒宴上的人的同时,潋滟温和的眸光中恍惚划过一抹算计之色。
觉察到绯悠闲的目光,他的唇角勾起懒洋洋的笑意,一只手撑着头,侧身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饰,动作闲适自然,丝毫觉不出尴尬来,落在旁人眼中,还以为他们是相敬如宾、鹣鲽情深的新婚夫妻。
“翌王殿下还真是会怜香惜玉呢!”不远处传来些许不悦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墨衣男子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脸色阴沉的瞥了沈阙一眼,似乎对这位齐国公子很是不满。
公子湛连忙从首座上站起来,迎接上去道:“臣弟参见王兄。”
来人正是楚国太子,这些天他为了结交沈阙,一连送了好几辆马车的珍宝,可惜沈阙似乎不太通人情,只收了一支镶玉烤蓝的凤钗,又把其他的东西尽数退了回去。作为楚国堂堂的太子,他在沈阙这里坐了冷板凳,而公子湛却邀请沈阙入府赴宴,还一邀一个准儿,怎能不令他心生忌惮?
楚王早就有另立太子的打算,公子湛更是他的头号大敌,见到沈阙似乎有意与公子湛交好,所以他一听到消息就急忙赶来了。
楚太子的脸色有些阴沉,看了一眼沈阙,目光又在沈阙旁边的绯悠闲身上顿了一下,才转向公子湛阴阳怪气道:“王弟在府中设宴,居然都不邀请王兄,此番情由,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呢!”
公子湛听到他的话,心知太子是在暗指自己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他连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