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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丢下塑料袋,擦汗:“呼,幸好你没睡,哦,文先生,粥还热,趁热喝了吧,很有营养的。还有,这个是猫食。我都送到了,拜拜。”
“等等,这个……”
“是寻哥让我送的,你放心吃吧。我走了!”
热粥冒着腾腾热气,清香四溢。
文衍宇不知所措的看着粥和一整包猫食,犹豫着摸摸胃,坐下喝。
后面几天没有文衍宇的戏,在家记台词,养猫。
托薛寻的福,懒猫阿灰的伙食最近得到改善,皮毛油光水滑,心宽体旁携美晒太阳。
两只肥猫四肢大敞露出肚皮躺在阳台毛垫上,神色(?)悠然,般配异常。
文衍宇自觉不做第三者,想想,冰箱已空,正好去超市采购。
刚出门,看见一辆眼熟的沃尔沃,而后一个更眼熟的人自车上下来,甩上车门。
“文衍宇,阿花呢?”
“晒太阳。”
薛寻摘下墨镜,上前两步,抓住文衍宇的手腕,语气笃定,不容分说:“拿上猫,马上跟我走。”
文衍宇挣开薛寻的手,平静问:“薛先生,你先说有什么事。”
薛寻似乎也意识到太急躁了,恢复平时的彬彬有礼,略带歉意苦笑:“抱歉,我太急了。我母亲刚才透过视频说想看猫,所以,拜托你了。”
文衍宇默默问:“那你要我……”
薛寻接下:“带猫去给我母亲看。”
“哦。”
文衍宇回家,轻柔抱猫,放进笼子,递给薛寻。
“离一个月还有几天,提前还你。”
阿花小姐扒着猫笼,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薛寻怔了怔。
文衍宇重复一遍,把笼子塞到薛寻手里。
接过笼子,薛寻微皱眉:“你……”
文衍宇温和回答:“薛先生,你的猫我有很好的养,不用担心。”
“我……”薛寻张嘴想说什么,又低头看了一眼笼子,改口道,“文衍宇,你的联系方式?”
文衍宇一愣,报出了固话号码。
薛寻掏手机记下:“手机呢?”
“抱歉,我不记得。”
“那带了么?”
“在家。”
薛寻把笼子放进后座,顺手取出一张装祯精美的纸签,在背面手写一串号码,递给文衍宇:“用你的手机打给我。”
“嗯。”
“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你,薛先生。”
看着那张始终温和微笑的无可挑剔的面孔,薛寻没来由觉得烦躁,脸上却露出了更加标准的笑容:“文衍宇,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薛先生了。我们其实并没有那么陌生吧。你觉得呢?”
薛寻的声音一旦压低,过于华丽的声线便总像意有所指。
也确实,事实上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近乎□的躺在床上。
文衍宇垂下眸,淡淡问:“……还有别的事么?”
薛寻正想说话,一个尖锐粗鄙的女声插来。
“小文呐,这个开车的是谁啊?你朋友?啧啧,这车得好几十万吧!”
“不,是认识的人。”
文衍宇对正敲着车壳的房东大妈笑笑,转头对薛寻说:“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着便从薛寻身边擦过,匆匆而走。
薛寻拉门上车,急转掉头,车后档刮到消防栓,深深一道划痕。
听见声响,文衍宇顿住回头。
楼道边,房东大妈一人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冲车影吐了口吐沫,低声咒骂。
文衍宇低头看着手上的纸签。
纸纹精致异常,淡淡幽香,翻过来,是小女生用彩色笔细心滕写的话语,正面,是签字笔留下的号码。
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过多交集。
揉成一团,轻巧丢进垃圾桶。
***
接下来的几天,薛寻再没找过文衍宇,人也冷淡下来。
片场拍对手戏时尚不明显,下戏后除非媒体探班,双方遇见只是平静打照顾,神色自然,而后相互侧身走过,无半句多交谈。
文衍宇隐约有些愧疚,他并非不识好歹,无论是激是带薛寻确是想帮他过戏,之后也颇多照顾,以他身份那日的话恐怕算很伤人的了。
只是,过去就算了。
他一时兴起觉得有趣而好心,却不想被施舍人有时或许并不那么需要。
久而久之,两人关系不如开始融洽的传言私底传开。
流言最是蚀骨,本就因为之前和陆源的传闻霏语不断,这次更甚,剧组里表面无甚表现,大家各司其职,私下吃饭聊天时种种猜测不歇,但显然恶意居多。
本来这种传言听听算了,文衍宇也不想多事。
谁知,阴差阳错,竟因此闹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起因是道具组两个小弟在厕所满嘴跑火车顺带开荤段子,竟然正巧让陆源听见了。
陆源当场急火动手打人,对方本还忍了会,血气方刚耐不住,也动了手。
一时场面混乱,好几个人才拉开狼狈扭打到一起的三人。
“你们俩刚才说的是什么?啊!”
两小年轻也豁出去,赤红着脖子嚷嚷,脏话一串串往外蹦,极其不堪入耳。
陆源听不大懂,但知道是在骂他,又撩起袖子想揍人,硬给拽住。
文衍宇在边上却听的清楚。
无非就是骂陆源敢做不敢认,仗势欺人。
只是,说的实在难听。
整个片场闹剧一般,副导,场记,策划,统筹,灯光,摄影乱成一团,拉人的拉人,劝架的劝架,布景道具扯得一团糟。
最后是薛寻拿着导演喇叭硬镇住了场面,他是大牌人又一向和气,这会站出来没人不卖他个面子。
陆源本还有些不忿,薛寻只拽着他说了一句,彻底让他偃旗息鼓。
“想让我现在叫你哥过来吗?”
随后,薛寻一边从助理手里接过润喉片走回休息室,一边冷冷说:“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无稽之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全是假的。入行之后我以为你们就该明白,无论娱乐杂志还是传闻没有一样是真的。我不明白你们怎么还会信?”
薛寻的话表面看似对着那两个小弟说的,事实上却是对全剧组说。
片场转瞬冷寂下来。
薛寻擦过文衍宇身边时,文衍宇轻声说:“谢谢你。”
薛寻顿了顿,头也不转侧身走过答:“不客气。”
九
闹剧收场,两人被开是毫无疑问的,不过陆源也没做多为难。
事后,流言随之收敛。
文衍宇性格原本温和,久见那张和煦面容,倒也让人不好生厌。
于是,多少见面也会寒暄一二,久了,恍然发现文衍宇只是不善言辞,不是有意冷淡不合群。
偶尔也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剧组融洽,最开心的自然是陆源,头上还挂着彩却坚持要赶换角缺下的进度。
不过一个月不到,戏份就拍了过半,陆源自称慷慨的放了一天假,倒是反而被骂周扒皮。
陆源过戏一向严苛,最近更似打了鸡血,常一拍到深夜,天天陪陆源拼命三郎似的赶戏,文衍宇也累得够呛。
得令放假,当晚回到公寓沾枕头就睡,一觉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就感觉有重物压身,文衍宇伸手一摸,扑哧笑了,被子上懒猫阿灰正百无聊赖张大四肢趴住。
一见文衍宇醒来,阿灰迅速直起身,硕大臀部整个压在文衍宇腹部,猫眼竖直,龇牙咧嘴,猫威十足。
“阿灰,别闹了,等会我就去弄早点。”
文衍宇宠溺的用手抚过猫毛,举起阿灰,放到一边,然后起床穿衣服刷牙洗脸。
阿灰立在一边,皱皱鼻子,寂寞的默默趴下。
文衍宇大概永远都不能明白,一个雄性生物对于雌性生物的渴求……
饱睡一夜,文衍宇看看电视,收拾房间,打扫卫生。
阳光已明媚无比,暖融融漫过窗台,一室灿烂。
几只翠鸟停在窗外电线上,叫声清脆宛转,细爪撑着笨拙身体来回走动。
文衍宇抱着被絮,晒到阳台。
阿灰不死心亦步亦趋跟着,奈何光线太暖,忍不住趴地上又晒起太阳。
文衍宇不禁莞尔。
突然,电话铃响。
接过一听,是剧务。
“小文啊,今晚有时间吧!”
“嗯,有。”
“那就好,今晚你可逮个便宜,咱赞助商请主创吃饭,就七点盛豪水云间,记住可千万别迟到了啊!”
“哦,好。”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还要通知别人,可一定要来哦。那回见。”
“嗯,拜拜。”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此时已是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