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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生生说爱我,口口声声说不会负我骗子你根本就做不到”
“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当初要对我好,为什么为我摘莲,喂我吃药,为什么到头来却又弃我不顾”“轩辕煜启,我后悔,好后悔告诉了你我也爱你如果当初不说,也许就不会存有幻想,现在就不会那么痛……”
藜湘仿佛失去了责骂的力气,她失了魂魄一般,无助地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煜启,你知道吗?湘儿这里痛……”
任谁都会看到肝肠寸断的一幕,她大醉,倾吐了心中最深刻最压抑的秘密。
“曾经谁在我耳边诉说,宁不要江山,也要与你相守。又是谁,痴痴恋了守了这份爱这么多年,到大婚将近之时却又变挂另娶了他人?爱我的是你,弃我的是你,说不变心的是你,最后食言的也是你,轩辕煜启,是我高攀了您,是么?只有你身边的那个女子,才配得上你,是不是?那么,请恕我自无多情那么多年,抱歉……”她梗咽着,眸中布满了水雾,她想努力看清煜启是何反应,却什么也看不清,“你爱不爱我……”
藜湘借着酒劲要质问的那个皇子,怀里却拥着别的女人。
于是,藜湘安静了下来,似是连灵魂也散了一般,颓然地,眼睛一眨不眨,只有热泪滚滚而下,流入了唇角,泪水咸而苦涩,她隐隐约约尝到课人世间最悲凉的滋味。
翠竹深处,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煜启捏进了酒杯,空举着在嘴边许久,却迟迟没有喝下。他看着藜湘眼神空茫的颓态,不由地要张口。纳兰神女快手挡在煜启嘴前,缓缓摇了摇头,她语意含糊道:“殿下,这还不够。”
煜启眸中光点闪烁了瞬间,然后暗淡下去。沉默,他再次余光看着藜湘,抬酒一饮。
纳兰神女看着他,卷密的睫毛下,黑眸如同一汪潭水深邃。她提起白色袭地长裙起身,缓步走到藜湘身边,俯下身子看着她。
“掌司大人,你知道吗?就你这个样子,拿什么和我争”她眼睛射出冷厉的光,似乎要穿透藜湘心底最软的地方。
然而,藜湘转过脸对上她的目光,却是空洞无神的,嘴里细细地念着:“骗人,启哥哥不会不要湘儿……”
一巴掌挥上藜湘的脸,“啪”一声清响
“贱婢,他是我的男人,你算个什吗东西”
藜湘被纳兰神女一巴掌打翻倒地,她捂着脸,再次痛苦地流泪。
又是一巴掌打的是藜湘另一边脸,比上一巴掌还要重。
“我一看到你就讨厌,你到底凭什么高攀得上三皇妃之位?你以为稍有些姿色就可以掩盖你贱婢出身的事实吗?贱婢始终是贱婢皇室你永远高攀不起”
藜湘的自尊心被纳兰神女的一席话刺得遍体鳞伤,她笑了,哭着笑了。她没有回答神女的话,而是望向了煜启,看成最后一线的希望,求他。
请你不要看着她羞辱我而无动于衷,求求你……
纳兰神女掩嘴笑了,如猫声细腻,却又刺耳。“别再做梦了,郑藜湘,我告诉你,我有了煜启的骨肉。”
我有了煜启的骨肉……煜启的……骨肉……
这句话不断在藜湘的脑中放大,她就快要被突如其来的真相遏喉窒息。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藜湘摇摇头,神情恍惚。这一定不是真的
于是,藜湘连滚带爬地托着身子到煜启脚跟前,紧紧扯住他的衣袍,如今的她,什么都不需要伪装,被人笑话也好,哪怕今后再也抬不起头,都没关系了。她要的是一个答案,要亲口听他说。
“煜启,她说的是真的吗?”
煜启的脸始终没有低下看着藜湘,而她由下往上注视着他,却只看到他下巴的一轮隐形。
“掌司大人,你喝多了。”
“你说啊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藜湘将他的白色细金边锦袍越扯越紧,她一定要知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煜启低下头,看着她,眼神游转不定。藜湘对上他的目光,咧着笑。一定不是真的,煜启你快说……
“是我的骨肉,幂儿也是我的皇妃。”
藜湘的笑意僵住,她迟钝地松开紧攥着煜启锦袍的手,痴痴地笑了。
是真的……他说是真的……
“啊——”藜湘仰头哭着呐喊了一声,泪水入注,似乎要把一辈子的悲伤全数流尽。
他说的,神女怀中是他的骨肉,而那个人才是他的皇妃,我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
昏厥。意识崩溃到了极限,藜湘倒下身子。
爱已陨灭,心也该死了……
在她就要倒地的瞬间,煜启心慌地张手将她揽入怀中。他眼眶涨红,朝着纳兰神女大喊一声:“快为她解情蛛的毒,趁现在”
正文 【一百二十】真相大白
【一百二十】真相大白
好长的一个梦,断断续续,长到无法醒来——
“湘儿,你堆的雪人真丑,看哥哥的。”
小皇子身上裹着厚厚的白狐皮裘衣,小紫金冠立在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他双鬓有几片雪花,笑眼盈盈地看着湘儿。
那个小湘儿嘴一嘟,不服气道:“启哥哥是坏人,偷了湘儿雪人上的鼻子,不然你的才不会这么好看呢”
那只用来当“鼻子”的萝卜还是湘儿清晨趁御厨叔叔们不注意,从御膳房偷来的。
湘儿把手伸上去,想要将雪人上“鼻子”摘下,重新安插到自己堆的雪人上。
小皇子才不会让她得逞呢
小皇子快手先行摘下了“鼻子”,举着它在藜湘面前得意地晃晃:“湘儿想拿回去,先捉到哥哥再说”
这话逗她双颊都气红了。于是,她大喊着:“坏哥哥,我要告诉仙子娘娘,让他打你屁股”
小皇子吐吐舌头,朝她做了个鬼脸:“母妃疼煜启,才不会打屁股呢”
说着,小皇子跑了起来,湘儿则边叫他别跑,边追了上去。
他们绕着雪人一圈一圈的跑,小皇子清脆的笑音,小湘儿涨红脸的叫喊声,在白雪覆盖的皇宫里回荡着。
不一会儿,她累了,俯下身子倚着膝盖喘息起来。
当她再抬头的时候,启哥哥不见了
她绕了雪人一圈又一圈地找,不见了他真的不见了湘儿突然感到好害怕,爹娘曾在一夜之间没了,她的启哥哥也消失不见了……
无助,孤寂包裹着她小小的身子,她摊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起来。
“不要丢下湘儿一个人……”
……
皇子寝室里,藜湘躺在煜启的床榻上,煜启紧紧握住她的手,心里慌乱得就快崩塌。
已经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未醒来
她不可以有事,要是她醒不过来,他就杀光宫中的御医
“玉桃尚御医陆兴为何迟迟未来你快去御医署问他长了几个脑袋”
煜启大喝着,怒火烧上剑眉。大宫女玉桃服侍三皇子多年也未见他如此火大,这使得她不由地心下一震,忙向三皇子点头,快步离开轩宝斋直奔御医署。
“御医来了她也指不定会醒来,因为她陷在梦里,是自己不愿意醒来。”纳兰神女走近煜启的床榻,她拂袖抬手,轻轻将柔软的指肚触摸到藜湘的合着的双眼,煜启知道她并无恶意,没有阻止。
“是恶梦,她很痛苦。”纳兰神女眉心拧着,叹息。
煜启将握着的藜湘的手温柔地放回被中,并为她悉心地紧了紧被子。他一转目向纳兰神女,心中的焦虑掩藏不住,被纳兰神女尽收眼底。
“神女大人,现下该怎么办?藜湘体内的情蛛毒是否已经清尽?”
纳兰神女轻轻点了点头,言语梢慢,似乎带着叹惋之意:“要清情蛛之毒,必须亲身体会肝肠寸断、心如死灰的感觉。昨夜掌司大人心念崩溃,于是体内的雌蛛也就因情逝而亡。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我再用银针刺她手腕,把蛛毒逼出来,也该清尽了……只是她的意识还在游离,陷入恶梦之中不愿醒来……”
肝肠寸断,心如死灰……
比死还痛苦,却让她一个人受了。煜启心底刺痛极深,若不是那毒蛛在她体内,他也不会令她受那么大的苦,他不想她有事,也不想未来她因那毒物而丧命……
他宁愿她醒来后忘了他,不再爱他,恨他骗她……怎样都好。只要她活着,他还能看到她,他就不会后悔这么做过。
“我会等她苏醒过来,让她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我。”煜启竟然眼眶涨红非常,似乎有点点泪光,却始终没有夺眶而出。男人不可以哭,他更不想藜湘醒来看到他哭过。
纳兰神女取下发间的一支纯金发簪,轻柔地放在藜湘的枕边,发簪上那属于汶金国国花的金栗栩栩如生地在盛放,璀璨的金色光芒照亮了藜湘的侧脸。
“愿神灵庇护您,掌司大人。”
煜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