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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礼延习惯性地思维跑偏放过重点:“你怎么知道他是医生的?”
“一看就知道了啊。”龚岩笑道,“我还知道,你手上这块表是仿制品,不是真的。”
“这都能看出来?”王礼延大惊。
龚岩再接再厉:“我还能看出来那医生,喜欢他旁边那个男的。”
王礼延瞬间出离地愤怒了。
不带非礼过后还这么戳人伤疤的啊!
“就算竹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他一个!”王礼延痛苦挣扎了一下,而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话,“还有!你违反别人意愿强行将身体某一部分插入别人体中,已经构成了严重犯罪行为!说吧,你是要官了还是私了!”
龚岩立刻乖乖道歉:“对不起,可你那是美国法律吧。”
王礼延拍着沙发:“少废话!”
“好好好,我们私了,私了可以吗?”
“算你识相。”王礼延气鼓鼓地道,“作为对我的补偿……”
龚岩面上委屈,私下里却十分期待。是三个月的做牛做马,还是答应三个条件?不管哪个都可以由此发展出数不清的纠葛,进而碰撞出感情的火花!龚岩满心愉悦地等着王礼延接下来的话。
王礼扳着指头延道:“摸一下一千块,亲一口两千块,舌吻三千块。由于没经过我允许再加两千精神损失费,一共五千不过念你是初犯可以打个九折。四千五,拿来吧。”王礼延朝龚岩摊开手掌,目光闪闪。
龚岩:“……”
龚岩简直想掩面哭泣了。
剧本拿错了吧亲!这是被非礼的正常反应吗?
龚岩苦着脸道:“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不如我卖身给你吧。”
“哼。”王礼延很不满,非常不满。余怒未消,上下打量着他,对两人进行武力值评估。得出的结论是,这个龚岩就是让自己一只手也完全打不过!那胸肌,那肱二头肌,啧啧,王礼延嗞地一下吸掉嘴角边口水,然后缩在副驾驶座上默默悼念自己逝去的贞操。
被强吻了呢。
还是个技术忒不好的。
本来就没节操,这回连贞操都没了。
嘤嘤嘤嘤……不过换回一个仆人,好划算耶!
当柯少钧终于酒足饭饱历经劫难回到窝棚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两室一厅的小屋子是如此友好,他看见电视机里放着一群喝水的角马,而他唯一的室友正在模仿角马喝水。
伸出舌头,模拟成勺子的形状,慢慢浸入在盛满水的碗中,然后唰地一下勾进嘴里,再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皮。
柯少钧突然就觉得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好了。柯少钧扭头对十八里相送送自己到家门口的绫修竹挥挥手,毅然进屋,只留下一个孤绝的背影。以及孤独的、没能被请进屋喝茶的、心有不甘的绫修竹绫医生。
防盗门哐当关上。
绫修竹失神地在门外站了约莫有一分钟,离开。
柯少钧表示对此毫不知情。他问锦措:“你这是,又情路坎坷了?”
锦措哭着扑上来:“呜呜呜简直顺畅至极好吗。”
柯少钧早有准备,往旁边一闪,锦措就一头撞在了鞋柜上。
“那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关于我女朋友。”锦措揉着被撞到的地方,满脸悲戚。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肉疼的。不过以锦措的一贯德行来说,大概是肉疼引起的心疼。
“说来说去还是感情问题。”柯少钧幸灾乐祸,“早就让你别乱搞男女关系了。”
“难道像你一样乱搞男男关系么?”
柯少钧二话不说飞起一腿:“去你的;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为自己的嘴贱,锦措再度惨叫。
“行了行了。”柯少钧翻白眼,“你现任女朋友到底怎么了?白血病还是车祸还是一查发现是你亲妹妹啊。”
“这回都不是!”锦措道,“她是个奇葩!”
“那挺好的啊,奇葩好歹比你之前那几个正常多了。”
锦措悲痛欲绝:“她下个月要去外地上大学,害怕我趁她不在身边出轨,把她闺蜜介绍给我让我们先谈着!”
柯少钧很没义气地笑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痴情进攻
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绫修竹习惯性地默读两遍那一串数字,记熟后接听:“你好。”
“一点都不好!”王礼延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
绫修竹挑了挑眉,下意识想要挂电话,转念一想,又明白这应该是那个服务生小龚的号码。他的车还在那人手里。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对话:
“你在哪里?”
“你猜。”
欠揍的语气,绫修竹甚至能想象出对方说这话时半眯起眼睛的模样,小龚应该就站在旁边,也许还流着口水。
“女厕所?”绫修竹面无表情道。
“讨厌啦!”王礼延不出所料地娇嗔。
不行他真的把持不住。绫修竹猛地放下手机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每次一听见王礼延这妖孽撒娇就特别想……打人。深呼吸两口气,绫修竹重新拿起手机,选择最简单的语言:“给你三秒钟,告诉我答案。”
“除非你答应和我约会。”
“哦?”绫修竹冷笑,“你跟我讲条件?”
那边愣了两秒,立刻换成一副狗腿的腔调:“我怎么敢呢!我在我们医院门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绫修竹一言不发就挂了手机。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要多不礼貌就有多不礼貌,可是他也知道王礼延居然就吃这一套。绫修竹想到这里就颇为郁闷。王礼延这家伙,说得好听点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说直白点根本就是犯贱,除此外这个人还是并不讨厌的。
而绫修竹自己,实际也算不上反感王礼延,只是懒得搭理这人,以及……恶趣味偶尔捉弄他。
可是对王礼延越是爱理不理,王礼延就对他越发狂热。
拦下一辆出租,朝着目标地出发。绫修竹心里盘算着得让王礼延对他彻底死心才行,以前倒没什么,现在么,他毕竟是有追求对象的人了。
想了想,绫修竹让出租司机把车停在了医院旁边的一家糕点店。王礼延喜欢吃甜点是全院上下都出了名的。
随便买了一块蛋糕,一见面就交到王礼延手里,还不忘附带一个浅浅的笑容。
王礼延受到惊吓般抖了三抖。
“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为了给你压惊,我请你喝咖啡怎么样。”
“这个……这个……”
“你肯答应真是太好了。”绫修竹不由分说将他拖进附近的咖啡店,龚岩茫然地跟在后边儿。
从天气开始聊起,天文地理无所不谈,某地六月飘雪碧潭飘雪味道不错扯到东口巷子左转进去第三家油茶最好吃,再一转食品安全问题吃货的自我修养于是论社会环境对塑造人格的重要性,前天报纸上哪个国家又出现冤案比窦娥还冤,又探讨关汉卿在中国历史上的文学地位但他其实喜欢耍流氓跟蜡笔小新似的……
王礼延头一回知道绫修竹的口才其实很好,他痛苦地趴在桌子上看心上人纵然滔滔不绝也仍是一副冷清的样子,表情和所说内容完全联系不到一块儿,却还时不时为他倒咖啡。温柔得简直没边了。
龚岩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可是转头一看焉搭搭的王礼延,只能缩缩脖子,祈祷绫修竹恢复正常。
所幸绫央的电话拯救了世界:“堂哥!车呢!跟你说过我今下午要用车的!钧钧小宝贝儿说你没有去医院?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礼延趁机跑去厕所。
“你那个奇怪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哎呀这点细节问题不要纠结了,你快点把车给我开回来。”
绫修竹花了一分钟把事情经过告诉她,绫央尖叫:“……所以,你是不惜丢掉一辆车,也要甩掉跟屁虫王礼延?”顿了顿,她的声调突然上扬得仿佛带着闪光,“其实我挺喜欢他的呀!要不你就收了他吧!”
“去死。”
“我说真的,你到底是看上钧钧小宝贝儿哪里了?”
喜欢他哪里?绫修竹认真思考了两秒,觉得自己的回答一定不会被当真,于是放心大胆道:“我喜欢他的吃相。”
“……喂不要开玩笑啊!”
他是认真的。绫修竹无声地笑了笑。他还真的就是在第二次见面时,看见柯少钧吃饭又憨又萌像是饿了一整个冬天的熊于是就……觉得饿了。
在遇见柯少钧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吃饭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算了我懒得理你。”绫央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其实这也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