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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青见玉卿目不转睛地看,自己也陪着看了一会,然后得出结论:
“玉卿啊,我觉得咱们应该把他叫起来。”
玉卿愣住:“嗯?”
“你看啊,他睡得这么死,肯定是至少坐了几个小时了。2号线可是环铁啊,要是不下去就得一直坐!”
“也是…”玉卿话音未落,就见林郁青站了起来,似乎要走到那人身边去…于是失声叫了出来,“哥哥!”
“啊?”林郁青回头,看到的却是玉卿异样的表情。
“你这是……”
“哥哥,抱我一会!”
林郁青吃了一惊:“啊!你不会是又…”
“啊,不是犯病,”玉卿一着急脸都红了,“反正…你过来就好了!”
“哦。”
林郁青刚一坐下,玉卿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钻进了他的怀里。
“啊呀…玉卿啊,早知道我们就不过来了啊……”林郁青别别扭扭地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压低了声音,生怕那家伙该醒的时候不醒,不该醒的时候瞎醒啊……
“哥哥,你睡一会吧。”
“啊?”
没等林郁青反应过来,玉卿就从他怀里又钻了出来,然后近乎强硬地把林郁青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肩上:“哥哥乖,睡一会,到站了我叫你。”
林郁青郁闷了:“可是,我不困啊。”
“哥哥很困了,”玉卿见此法还不奏效,干脆把林郁青整个人搬上了座椅,然后硬是把他的脑袋放到了自己腿上,还似有意似无意地,用手轻轻地盖住了林郁青的眼睛,“该睡了。”
“呃…好吧。”林郁青只得自己动了动,把姿势调整地更舒服些,闭上了眼睛。
玉卿暖乎乎的身体,还有…温润的体香……车在走,好大的风声呢…还真的有点困了呢……
林郁青睡着了。
玉卿松了口气,然后嘴唇微微动了动。
他说了一句话。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您是在等我们么?”
半晌,没有应答。车厢里除了自己,仅有的两个人还在酣睡。
玉卿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盯着对面的人,又问了一句:“那么,您是在执行自己的任务了?”
地铁在隧道中转了个弯,耳边响起尖锐的摩擦声。
依旧没有回答。对面的人睡得如同死猪一般,随着地铁的晃动,头还饶有韵律地摇晃几下。
难道是…我多心了么。
玉卿吐出一口气去,微微低下了头。
一声轻笑。
玉卿全身一个战栗,猛地把头抬起来。
没有人。怀里的人已经发出了鼾声,对面的人根本就没有醒来的痕迹。
我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
玉卿自嘲地笑笑,然后无意中向着自己这一面的窗户歪了歪头。
紧接着他的动作凝固住了。
时间的流动变得缓慢,不只是由于恐惧。
玉卿缓缓地,转过了头,最终把脸对上了自己身后的那一块巨大的玻璃窗。
玻璃后面,是一片纯净的黑暗,而里面,映着自己睁得大大的眼睛,和清秀的眉宇。
同时还映出了一个人。
一个原本应该像个无业游民一般沉睡着的人。
可惜现在,里面只有一个全身黑衣的优雅男子,低着头,似乎在笑,长发披散下来,使他的容颜变得模糊…然而有一个特征,非常明显。
这个人的头发,左半面的头发,是银色的。
欲孽天使 下卷 第3章 报到报到!
“林同学,请先把你的通知书和缴款收据交给我们。”
“哦哦哦…那个的话,”林郁青拉开行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先甩出一堆新的内裤、袜子、用了一般的笔记本等等,最后才从行李最顶层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信封来,递了上去。
“呃…很好。这是你的寝室钥匙,地址是南风五楼402,不过在去寝室之前,你先要绕到体育馆,在里面照一张一寸照,用来做一卡通和学生证的。”
林郁青听得满头雾水。戴眼镜的接待同学见状,立刻叫过旁边的一个人来:“张翔师兄,麻烦你先带他去照相,然后领他回寝室。”
“叫我呀?来啦来啦!”
林郁青瞪大眼睛,只见人堆里艰难地挤出来一个“球”,很有些富贵相,也带着一副眼镜,而且边框是粉红色的,镜框后面就是一双小眼睛,那叫一个有神,盯着你看一会你就毛骨悚然。
“看什么看呀,”说着话的居然是这位师兄,“我是咱院的老师兄了,今年大四了都,怎么,你也把我看成老师了吧?”
林郁青连忙点头,虽然之前倒是一点都没往那方面想。
“那就走吧,行李重不重啊,我给你拎着啊?”
“啊不用不用!谢谢师兄!嘿嘿,我拎着就行,你带路!”
张翔师兄似乎很满意:“嘿,你这小孩,家在哪啊?”
“东北!”林郁青一把拎起行李,往肩上一甩,“师兄呢?”
“我呀,我是山西的呀,都是北方人呀。”
林郁青咧嘴笑笑,可是怎么也不觉得身边这人有北方老爷们的气质。
“对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给你讲讲咱学校和院里的情况。”张翔师兄翘起一只圆乎乎的兰花指,“咱们学校呀,也不算在郊区了,你别看是三环开外,交通什么的也方便呢,到时候下来公交卡了,坐一次公交两毛钱,挺便宜的。校园也就这么大,你也看见了,”说着往前一指,“看到没?那个像棺材似的建筑,那就是咱们的体育馆,前几年总书记来的时候校长就是在那里面接见的。”
林郁青张大了嘴:“总…总书记?!”
“对呀,”张翔师兄用他有神的小眼把林郁青的惊愕瞪回去,“这可是北京啊,能见到国家领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一般的大学生都见过啊。”
林郁青激动地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
“那个那个红色的楼,叫理工楼,理工科的老师办公室和实验室在那边,正对着的那个像书翻开了似的楼叫资料楼,什么中文系历史系哲学系还有我们系都是在里头的!”
林郁青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啊那个…师兄啊,我记得好像在哪看过,咱们国学专业在我们这届是第一次招生啊……”
“哟,你还知道啊,挺难得,”张翔师兄一个媚眼飞过来表示赞许,林郁青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要说正式招生确实是从你们这一届开始的,但在实际上,我们这一届才是第一批,只不过当时国家教委还没把这个专业审批下来,所以虽然我们学的是国学,但到时候领的是文学学士,或者历史学学士之类的毕业文凭。”
“哦!”林郁青恍然大悟,其实有一大半没听懂。
说着说着,两人便到了那口大棺材下面了,也就是那个什么接待领导人又兼作照相场地的大体育馆,从这个侧面来看,还真是像极了棺材。
张翔师兄把林郁青手里的行李接下来:“你到那边排队去,一会进去照相,我就在这阴凉地方等你,不用着急,去吧!”
林郁青大大地感激:“好!那师兄我去了!”
还好这个时间段人不是很多,林郁青大概在队伍里站了十五分钟就轮到了自己,进了黑漆漆的体育馆去,还没看到里面是什么样呢,就被人一把推了进去:“到你了,站在那个白色东西的下面。”
林郁青立刻跑过去,站好,还没来得及微笑,就听见“咔嚓”一声。
“好了,下一个!”一个导演模样的师兄满头大汗地拖过林郁青后面那个不知所措的小男生来。
于是林郁青只好出去取照片。其实细看起来照得还是不错的,虽说有点像劳改犯,但好歹认得出是自己,而且由于没笑的关系,还有点酷酷的感觉。林郁青把照片往自己衣服口袋里一塞,就向着体育馆外阴凉地方歇着的张翔师兄跑过去。
半个小时以后,在经过了楼管大爷好一通登记盘查之后,林郁青和张翔师兄终于得以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打开门,进到寝室里。
“哇!”林郁青刚打开门就叫了出来。
张翔师兄叹了口气:“条件差是差了点……”
哪知林郁青脱口说出的是:“真好啊!都赶上旅馆了!啊!师兄你看,居然还有洗手间!啊啊啊!”
张翔师兄目瞪口呆。
“真不错啊!这么宽肠的大房子只住六个人!还是上下铺的…啊!这些桌子,难道是每个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