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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这人真能说,怎么不去当保险推销员?
他说完,像是觉得口干了,抓起我面前的那杯柠檬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后他说:“你点什么不好点个柠檬水,酸死了。”
我差点就说,你一口气喝了我十几块钱啊还好意思抱怨。
最后,他把合约往我面前一摊,问:“签不签?”
我手掌在桌上一拍,道:“签!”
出了茶餐厅,看着阿丰开车走了,我才恍然回过神来,自己以后,是要去当艺人了么?不不不,说“明星”吧,“明星”这个词,听上去好听一些。
可是,说实在的,我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着实是没有一点准备,毕竟现在的娱乐圈,已经被妖魔化得不成样子。
算了,我甩甩脑袋不再想这个,签都签了,顺其自然吧,再说出不出道还是不一定的事情。我苏攸,一直橡皮绳一样的性格,能扯能拉,还怕这个?释然之后,掏出手机来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我老妈这个人呐,听说有娱乐公司看中我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她千叮咛万嘱咐,叫我给她带一张陈道明的签名照片回来。
慢慢走到公交站台那里去,在沿路的音像店的玻璃橱窗里看见了时溪的专辑,这张专辑名为《与世界叫嚣》,真是霸气外露。而且专辑的外包装做成老旧的羊皮书卷的样子,很有欧洲中世纪味道。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我的专辑也会放在这里,哪怕和时溪的并排放也好。
在橱窗口站了一会儿,还是走进了音像店里,买了一张他的专辑,接着站在公交车上心疼了一路。
一百多块啊!
对了,可能有人会问我,为什么会对时溪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怎么说呢,的确是有一个原因,但这个原因与这个问题实在也没太多关系。
我是Gay。
Chapter 2 吃个饭
跟我妈说起“我是Gay”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刚好才看完《霸王别姬》,我妈这人外表大大咧咧,内心细腻得不得了,看完眼泪就掉的稀里哗啦的。而且,那时我才高考完,成绩还行,上了本地的师大,一家人也挺高兴。见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形,我果断扶着我妈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妈,其实我和他们一样的。”
“嗯?”我妈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没听懂。
我咽了口唾沫:“就是说,我不是异性恋,我不喜欢女生的。”
说完我妈就抽中身旁的沙发垫子往我身上一顿猛砸,边砸边骂,估计以为我是开玩笑:“臭小子,混小子,不学好了开始!”
我抱着头,只留个后背给她,嚷嚷道:“妈,别打别打,我说真的,没开玩笑!”
接着,我静静地等着,以为会有什么更重的东西落在我的身上,结果等了半天,却没半点动静。然后,我听见沙发垫子落地的声音,很轻,很柔软。我小心翼翼地回过身来,弯身拾起垫子抱在胸前,看着我妈,怕她忽然一下子爆发,没敢说话。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又叹了口气。
“小攸,我跟你说件事儿。”她开口,语气淡淡的,意外的是,没有一点怒气。
我使劲点头。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说:“我生你的时候,你脐带绕颈,绕了三圈,有点窒息的症状,所以我是破腹产,你知道的吧。然后那时候我和你爸都挺担心,你生出来之后在健康方面会有缺陷,于是都默默想着,无论你将来如何,只要健康就好,开心就好,所以我和你爸从小到大就对你没什么过多的要求。不过你也很好,没让我们怎么操心过……”
我听着听着鼻子就有点酸,我妈很少有这么动感情的时候,而且回想以往,我前十几年的生活一直很开心,没有被逼着学什么,他们对我的成绩也没有什么硬性要求。
“所以呢!”我妈拍了下我的大腿,“啪”得一声极响,我“嗷”一声就叫出来了,“你是给我带回个媳妇回来呢,还是带一个女婿回来呢,我都无所谓,但是入我们苏家的门,要先过我的法眼!”
下面我妈就越说越离谱的,很快恢复了平时不正经的本色,最后甚至还说,为了庆祝我今天出柜,要带我去吃顿好的,弄得我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过,有这样一个老妈,真好,不是么?
拿着时溪的专辑,站在公交车上回忆往事,我妈此时恰巧就给我又来了个电话,叫我买点精瘦肉回去,她今晚想做皮蛋瘦肉粥。我把专辑夹在腋下,歪着头接电话,另一只手扶着公车扶手,站得摇摇欲坠。
大四的课少,师范生基本上是出去实习了,我本来是联系好去当地的二十九中实习来着的,谁知这个时候竟与娱乐公司签约了,便只好放弃实习,利用平时时间去训练。
训练的内容大多数是声乐,形体,舞蹈,表演,每周还有一次护理保养,瑜伽,服装搭配之类的课。我努力在学,可是仍不免一头雾水,七荤八素,每天晚上回家,复习复习今天学过的内容,然后就是准备毕业论文。
一转眼将近一年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练习舞蹈和瑜伽的原因,很多人说我长个子了。阿丰其间还带我去染烫了个头发,我站在镜子前一看,哈哈,其实我也可以成为一个小帅哥的嘛。
回家后,我爸说我这头发弄得不伦不类,叫我搞回来。我妈站在我爸身后冲我摆口型,意思是:别剪,好看!
周六那天,我正肚子饿呢,站在公司走廊的自动贩卖机旁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想买饮料,迎面就遇到了阿丰。他看见我之后就一路小跑过来,笑着拍拍我的肩说:“苏攸啊,你准备准备,可能快正式出道了。”
我“啊?”了一声,露出满嘴的面包屑子。
“电影《警戒线》知道吧,制作人打算让你唱主题曲,那天好像听到你试录音的,一下就选中了,嘿你运气真不错!”
啊!《警戒线》我知道,时溪主演的。
对了,说到时溪,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还真没怎么在公司见过他。
阿丰见我发愣,以为我又高兴过头了,摸着下巴说:“嗯,下面得给你安排一些通告了,就算是正式出道了吧。”
他一边摸着下巴计划着,一边走远了,我嘴里的面包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
这么快?我想,训练了尚不足一年的时间,便可以出道了?估计我那舞蹈老师会强烈反对,他说我是他见过的最僵硬的学生,没有之一。
接下来先发了一首单曲《白昼未至》,借着为新歌宣传造势的名义上了不少地方台的综艺节目,跟其他一些同是新人的艺人一起做游戏,或是看别人的表演然后做些点评什么的。我很高兴有一个小姑娘上台唱的是《白昼未至》,那种听见自己的歌在别人的口中唱出来的感觉真的很好,真的,无论她唱得如何。
我第一次上综艺的时候,就一直站在一排艺人的最右边,微微凑过身子听主持人介绍其他新人,心中还是不免紧张得要死,主持人介绍我的时候,我走过去,左脚还被右脚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周围一群人有人喊“小心小心,慢点慢点”,有人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下子我就开始有了一些知名度,虽然还不是很高,但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是很正常的。有时候我会去我的百度贴吧潜水,看看人家对我的评价,发现大多数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女生,但还是让我得瑟了一把。那时候还没有微博什么的,只有博客,我懒得要死,不愿意写博文。
哦,对,我的粉丝居然也叫“酥油饼”,哈哈!
一个月之后,阿丰带我和《警戒线》的剧组见面,到的时候导演和演员们都在场地吃着盒饭。我远远地就看见时溪一米八零的个头,里面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外面套着卡其色大衣,在剧组里尤为突出明显。阿丰带我到导演和制作人面前,介绍说:“这就是苏攸。”
我鞠躬,伸手:“黎导好,还有……还有……”黎导赫赫有名,可是我看着那个制作人,却有些卡壳,不知道怎么称呼。
阿丰眉毛一凛,皱眉提醒我:“叫杨哥。”
杨哥?怎么跟个黑社会似的。
杨哥笑笑,等导演跟我握过手之后,才握过来说:“没事没事,什么杨哥,叫杨渊就好,我就喊你苏攸了。”
我说“好好”,心想这个导演和制作人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嘛。
当然了,不能只和导演、制作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