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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体验,穿着高达8厘米的高跟鞋,一天到晚都保持优美的走路姿势,是绝对不可能的。穿优雅的高跟皮凉鞋的日子,一整天必须有小车和男友护驾。坐着车子刷地驰去,刷地归来,这种场合才配穿高跟鞋。
另外在大街上偶尔还会见到一些让人无法正眼相看的女孩子,她们胖胖的大腿上裹着超短迷你裙。那裙子短得只要稍微往前一哈腰,三角裤就会隐约可见。再加上短粗胖的大腿,望去真是有碍观瞻。并不是说大腿粗不可以,但这样的装束实在太可怕太肉感了。
适合穿超短迷你裙的,是那种不带一点儿赘肉,线条分明的中性化长腿。去掉女性的肉感性脂肪,为时尚而着装,这种姿态才适合穿超短迷你裙。说得明确一点,就是如果没有模特水平的匀称身材最好就不要考虑这种打扮。
一般的女孩儿要扮靓的方法有很多。适度的短裙还可以,只是那种“超”短裙还是以不穿为妙。
我顺便想起一件事,有一位熟悉外国情况的朋友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欧美的男人对女人腿部的重视程度,是日本男人无法企及的。你看看与白人结婚的日本女人,即便是面容丑陋的,也肯定都有一双修长的美腿。”
有道理,看看周围的女人,和外国人结婚的,或者和外国人谈恋爱的,腿确实都很漂亮。与那些优秀男士结为连理的人,服装虽然趋于保守,但几乎每一位大腿上都穿着黑色的丝袜,将本来就美的腿衬托得更为细长。我有一个朋友,她的祖父还是祖母都是中国人,那儿的人身材都很苗条,她那双美丽纤细的腿也非同一般,长得清秀、修长而笔直。
到了盛夏时节,所到之处扑入眼帘的都是这样那样的大腿小腿。对于因患台阶恐怖症而步履蹒跚的我而言,高视阔步在大街上的那些美腿真是让人羡慕得垂涎三尺。
于是,一到夏天,便生出了烦恼。
再穿冬天穿的加厚长筒袜①就显得闷热。年龄大了,光着脚又冷,穿短袜有些难为情,可又不愿穿仿佛是保守女性之证明的肉色丝袜——我,夏天到底该穿什么呀?询问《安安》的形象设计师,他这样告诉我:“白兮兮的不透明的长袜不就可以嘛,就是那种薄型的加厚长筒袜!”
6 请到京都来
我到京都去玩了一趟。
众所周知,京都是“最具有女人味道的女人”聚集的地方。年轻的舞伎、艺伎们现在都有些“业余”的味道,著名料亭①、高级茶室的老板娘才是女人中的珍品。她们端庄高雅,并且威仪棣棣。
这些老板娘大都家有千金,这些千金当然也都娇娆妩媚。一同去京都的男性,艳羡的目光都不离这些千金的左右。
这些千金中有一位领着我们游了半日京都。看着她连走路的姿势,都让人觉得别有一番风情。她坐在寺庙的走廊下,望着庭院的姿态也自成风韵。在她身上,我深切地感受到“京都女”深藏的魅力。
京都女人,不管走到日本的什么地方都人气十足。我大学的同班同学中就有一个京都姑娘,秀气的脸蛋儿,加上一副京都腔,弄得男孩儿们一个个都浑身软绵绵的,没了魂儿似的。
“这样会让我为难的!”
“不行呀,那样是不行的。”
她一着急,这类娇滴滴的京都腔就会冒出来。
我弟弟大学毕业后被就职的公司派到了大阪工作。他利用休假之机到京都玩儿的时候,生平第一次接触了京都女孩儿。
“京都的女孩儿好漂亮,好温柔娴静啊。”
弟弟异常地兴奋。以前说起女人,弟弟只见过粗野的姐姐,而今京都女孩儿对他来说,可能是个相当的“文化冲击”。后来他决定了要与京都女孩儿结婚。
我与几个京都女孩儿也很熟。她们共同的特点,就是知道如何委婉巧妙地表达内心的感受。直抒己见,好像违背她们的审美意识。
像我,却几次三番地被人吃惊地总结道:“林小姐呀,说起话来可真是直来直去!”
全日本的男人都喜欢京都女孩儿,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女人们也都喜欢“京都男”。这里所说的“京都男”,指的是京都大学毕业的男性。
身在首都东京,罕有与京都大学毕业的男性接触的机会。正因为这一点,他们就格外“物以稀为贵”。
东京大学毕业的男性倒是满街都是,但我周围的人对他们的评价都不怎么样,说他们:“不会打扮”、“权欲熏心”、“妄自尊大”。
我的朋友中倒有个女孩儿只要一听说是东京大学毕业的,就会兴奋得两眼放光,但这个女孩儿在朋友圈子里大受蔑视。
在很久以前,我曾和一个京都出生、京都大学毕业的男士谈过恋爱。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在京都约会,真是一段令人回味的时光啊。可能是这个原因吧,现在一听到是京都大学毕业的,我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学问深厚”、“头脑睿哲”、“外表帅气”的印象。
加上京都男和京都女一样,待人都很和气,嘴巴也甜,会说讨人喜欢的话,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但只要不计较这一点,作为男朋友大概可以算是没挑的了。
言归正传,到京都的第二天,我和两个京都男子一起用餐,其中的一个饭后约我说:“不嫌弃的话,欢迎到鄙舍一游。”
说此话的人,我是初次认识,他毕业于京都大学哲学系,现在因为各种学术活动而一个人生活。我们立刻乘出租车前往他在东寺附近的公寓。那一带的光景令人油然而生怀旧之感。
他租的是一栋不大的宅院,里面的房间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宿舍。室内简单朴素,就像房间的主人是学生一样,书堆得像小山。得到主人许可后,我和另一位京都男人一起走进了他的书房。哲学方面的书就不消说了,都市学、人类学的书等等,也应有尽有,简直像一个小书店似的。而且,净是些深奥难懂的书。
“这些书,你全读过吗?”
“是啊,我看书快。”
那一位京都大学毕业生,怀旧似的看着那些书籍的封面。
“啊,这些,是我学生时代爱不释手的书啊。”
他边说,边把书拿在手里,拿书的动作也让人觉得颇有风度。我有多少年没陶醉于这样的书卷气的氛围中了啊。我们三个人在一架电风扇的吹拂下,在蚊香的缭绕中,一直交谈到深夜,更准确地说,其实是我在倾听他们两个人交谈。
和公寓的主人告别后,我与剩下的那一位一起漫步在夜色中。他是我从很久以前起就一直心怀好感的人,和他行走在京都的街头,真是浪漫到了极点。
“这一带,我学生时代经常来喝酒来着。”他停下脚说道。
“我的一个同学就曾住在那栋公寓的二楼,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感觉简直就像回到了学生时代一样,这也是只有在京都才可能发生的。因为这儿的街道都几乎被原封不动地保存着,回忆都被完整地封存在里面。我也忆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恋情,心情变得惆怅起来。
7 “寒气”逼人的夏夜
这几天真是闷热啊……
每年一到夏季,大脑就似乎出了问题。我们家狭小的屋子里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很多东西,加上又养了两只毛特别浓密的苏格兰狮子猫①。
我工作的时候,这两只毛嘟噜的肥猫就会爬上我的膝头。睡午觉时,它们也会滚到枕边来挨着我,弄得人更加热不堪言。
说出来或许显得有些厚脸皮,我老庆幸自己的老公没有那些赘肉,体态姿势都还算潇洒。而周围别人的丈夫,年纪不大却开始谢顶发福的大有人在。看到那种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大汗淋漓的肥胖男人,我心中常想,真亏了他们的太太能与这样的丈夫一起过夏天。
我有一个朋友,他不仅秃顶、肥胖,而且汗毛还特别重。手背上不消说,连手指根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毛。一到夏天,这些黑乎乎的汗毛都沾着汗水,好像还散发着蒸气,啊,可真要命!
他是位优秀男士,所以拥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妻子,但到夏天她妻子难道就不想和他分居吗?
到了夏天,我也受不了留胡子的男人。哲夫为了时尚常年都长着一脸邋遢胡子。冬天时看起来还觉得有些性感,夏天一看可有些令人作呕。所以现在稿件我大都用传真发给他,以前则是每周去碰一次头,并在一起吃顿饭的。
我就是这样,为了度过一个凉爽的夏季,连男人都要筛选筛选。其他方面我也动了不少脑筋,其中之一就是听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