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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力?』
“嗯。”蛇女又点上一根烟,“没有想象力,怎么当编剧?”
『什么是想象力的答案?』
“就是一般人较难猜到的答案,但却又合乎情理。这样在故事进行的
过程中,读者不仅常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又会觉得恍然大悟。“
『是这样喔。』
“嗯。”蛇女仰头吐了个烟圈,又开口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这个嘛……』我想了一下,『自从上次见了我之后,你就无法自拔地
爱上我,因此你假借要跟大东讨论事情的名义,专程来见我一面。』
“这个答案不错。”她拿下叼在嘴里的烟,手指夹着烟,烟头指向我,
“你真是孺子可教。”
客厅传来大门的开启声,蛇女皱了皱眉头说:“白目的人来了。”
『谁?』
“你也看过的,一个人头猪脑的家伙。”
『喔。』我知道她说的应该是鹰男,『你还没看见,怎么知道是他?』
“有些人跟大便一样,你不需要看见,就可以闻到臭味。”
“喂!”鹰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听到了!”
“嘿嘿。”蛇女笑了几声,仰起头狠狠吐个烟圈,伸了伸舌头,说:
“我们出去吧。”
蛇女拿起我的杯子,走出我的房间。
我和蛇女走到客厅,鹰男和大东坐在沙发上,鹰男瞪了蛇女一眼。
蛇女若无其事地走到鹰男旁边,把杯子放在矮桌上,坐了下来。
然后她深深吸了一口烟,朝鹰男面前缓缓吐出。
鹰男右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大声说:“喂!”
蛇女笑了笑、耸耸肩,把烟丢进杯子里,杯子里的水弄熄了烟蒂。
“刚刚制作人打电话给我,他说……”大东开口说话,但留了尾巴。
鹰男和蛇女果然同时转过头聆听。
“他说我们三个人的案子都通过了。”
“耶!”
鹰男和蛇女同时大叫一声,并转过身面对面,两双手互相紧紧抓住。
我原本正要坐下来,看到这一幕,身体不由得僵在半空。
他们的眼神,应该是传达出满足的讯息吧。起码这一刻是。
这应该是因为突然抓到长久以来一直追求的某样东西,而感到满足。
“喂,你抓着我的手干嘛?”蛇女瞪了鹰男一眼。
“是你抓住我的!”鹰男说完后甩开抓住的手,低头看了看手心,
“哇!我的手会烂掉!”
“你说什么?”蛇女站起身,两手叉腰。
“先别斗嘴。”大东说:“不过我的剧本比较赶,你们先帮我完成,再
搞定你们自己的剧本。“
蛇女和鹰男听完后,都点点头,互望一眼后,不再说话。
『这么好的消息,该请吃饭吧?』我说。
“你还没吃饭吗?”蛇女似乎很好奇。
『嗯。』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蛇女又问。
我看了看表,十点多了,我吓了一跳,原以为才八点左右。
『那我自己去吃饭,你们慢慢聊。』
“喂。”蛇女叫住我,“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吃饭?”
『我刚刚在写小说,忘了时间。』
“这是正确答案。但我要知道想象力的答案。”
『嗯……』我一面走回房间拿外套,一面想,再走出房间时,说:
『我知道你会来,于是我等你。在没见到你之前,我是吃不下饭的。』
“很好。”蛇女掏出一根烟叼上,“要继续发挥你的想象力。”
“想象力?”鹰男摇摇头,“那有什么用?”
“你懂个屁。”蛇女斜过头看着鹰男。
“我是不懂。”鹰男发出吱吱声,接着说:“但我不管用哪种想象力,
都无法把你想象成美女。“
“再说一次。”蛇女咬断嘴里的烟,再吐出口中的半截断烟。
『我走啰。』我很阿莎力地逃离这个即将冲突的场面。
我在街上走着,因为不觉得饿,所以就只是走着。
想到刚刚蛇女和鹰男那一瞬间的满足神情,很羡慕。
蛇女和鹰男在日后回想时,还会记得他们曾短暂拥有满足的感觉吗?
我不禁仔细回想自己生命的轨迹,好象不记得有过满足的时候。
或许有吧,只是现在不记得,或是发生的当下不觉得。
但不管是不记得或不觉得,都是一件悲哀的事。
而且在搜寻过去的记忆时,又意外找到许多难过的事和一些快乐的事。
那种难过的感觉,现在还记得;
但快乐的感觉,早已忘光,只记得当时是快乐的。
还是赶快停止胡思乱想吧,再想下去也许会想跳楼。
至于满足这东西,只要以后发生时,试着把它记下来就好。
想到这里,便羡慕那个学艺术的女孩,因为她可以把满足画下来。
这样起码会有证据,证明自己曾经满足过。
对着夜空叹口气后,已经12点了。
转过身,朝原路走回去。
一打开门,碰巧鹰男和蛇女也要离开。
“你回来刚好。”蛇女把我的杯子还给我,“我帮你泡了杯茶。”
『这是什么茶?』我看了看杯内的深褐色液体。
“如果是想象力的答案,这是普洱茶。”蛇女说完后走出门。
『那正确的答案呢?』我追出门,到了电梯口。
“尼古丁和焦油混在水里所造成的。”
蛇女的声音从快关上的电梯内传出。
朝电梯比了个中指后,到厨房用力刷洗杯子,以免日后喝水会有烟味。
大东已经回房赶稿,剩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
肚子却在此时开始感到饥饿,只好泡碗面充饥。
等待面熟的时间,又想到自己该对将来有些远见,才能活得更充实。
但可惜我有深度近视,看不了多远。
吃完泡面后,正所谓:饱了肚子、空了脑子,于是便不再胡思乱想。
回房躲进被窝里,便开始专心睡觉。
关于睡觉这件事,我一直是很有耐心的。
也就是说,我可以连续睡十几个钟头的觉而不会觉得厌烦。
所以醒来后,已是下午时分。
我发呆了两分钟,等脑袋热机后,确定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
那个学艺术的女孩应该会去咖啡馆吧?
我跳下床,没拖太多时间,便出门搭捷运到那家咖啡馆。
推门进去时,老板跟往常一样,不怎么搭理我。
“今天是星期六。”老板端咖啡来时,说了一句。
『我知道。』我抬起头,『然后呢?』
“你一定不是为了我的咖啡而来。”
『那是当然。』
老板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往吧台走去。
『不过……』听到我又开口,老板停下脚步。我接着说:
『你煮的咖啡真的很好喝,在台湾应该可以排到前十名。』
老板没有再转过身,只是顿了顿,然后说:“你别指望我说谢谢。”
『无所谓。』我耸耸肩,『咖啡很好喝所以我该说实话,这是真理;
但你对我冷冷的所以我不想称赞你,这是人情。我是学科学的人,
当真理与人情发生冲突时,总是站在真理这一边。』
我随手拿出一张白纸,试着想些情节来打发等她的时间。
无法专心时,就抬起头看看窗外、吧台和她桌上“已订位”的牌子。
我发觉这家咖啡馆的客人还不少,只是我以前从未注意。
这些人的脸我应该看过,但我既不觉得熟悉也不觉得陌生。
我该不会也像她一样,无法用脸来判断每个人的差异?
再瞥了瞥她的桌子,还是没来。
“已订位”牌子的颜色渐渐由亮转暗,最后突然变成金黄色。
我抬头一看,店内的灯打亮了,窗外的天却黑了。
她今天应该不会来了。
我起身结帐,留下七张画满飞箭的纸在桌上,但小说进度一个字也没。
老板打了八折,我说声谢谢,他没反应。
回去的路上,我觉得时间好象过了好久好久,脚步也愈走愈慢。
在楼下刚好碰到小西,她两手各提了一大袋东西。
『小西。』我打声招呼,『真巧。』
“你怎么老叫我小西?”她笑了笑,把左手那一袋东西拿给我。
『这是?』
“我来煮东西给大东吃。”
『有我的份吗?』
“都被你看到了,能不,邀请你吗?”
『这……』我有些不好意思。
“开玩笑的。”她又笑了笑。
我们一进门,小西就开始忙里忙外。
大东虽然走出房门,不过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