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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晚上,聆落独自一人在家,那个吴力可能去应酬了,这该死的家伙,怎能把聆落一个人丢在家里。大概吃完饭没多久,王长胜竟登门拜访,许久未见的他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准式的笑容,一副与人无怨的样子。聆落见是他似乎也有些吃惊,眉头紧锁地把他让进门。两人坐在客厅里不知在交谈些什么,聆落开始越来越不安,时儿来回走动,时儿呆坐不语,脸色也越发地难看。而王长胜更是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笑容舒展得更开了。
没有多久聆落进了厨房,好像是更换新茶。她出来的时候手背在身后并没有端着茶,王长胜像只讨厌的苍蝇似立马围了过去,脸上露出阴险的奸笑,这家伙不请自来显然没有好事。
聆落突然从身后抽出手来,对着王长胜的胸口猛捶下去,王长胜脸上的肌肉急剧抽搐应然倒下。吴力看到聆落手上闪着寒光的刀,刀尖上殷红的鲜血不断滴落,沾满了纤细的手。她眼里那狂热得几近疯狂的眼神,与遇见柳妈后的表情如出一辙。她笑了,泛着可以速冻你心窝的冰冷,她坐在王长胜的身上,刀子在不停地来回间溅起鲜血无数,王长胜挣扎着伸直手最后如雕像一般僵硬在半空中,而聆落还是没有停止手中刀气腾腾地动作。
吴力疯似的带上口罩帽子冲了下楼,顺着墙边的绿化树跳进院中。当他进入客厅的时候,聆落靠着厨房的墙角埋头痛哭,全身不停地颤抖。王长胜的胸前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露出白森森的胸骨,腥红的血洒落一地。双眼因为突发的恐惧向外突起,嘴角标准式的笑容变成诡谲的扭曲。
他俯下身抱住聆落,轻抚她的秀发,细语道∶“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她伏在吴力的胸口,颤抖地抽泣,良久,才仰头问道∶“你是谁?”
吴力避开她的视线,说∶“先别管我是谁,你敢紧去洗个澡把血衣换掉,我把尸体处理掉。”
她停止了哭泣,眼神呆滞地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
吴力把王长胜的尸体拖到院中,从拐角的储物间找出铁锹
在院子角落迅速挖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汗不断地滑落湿透衣裳,手已经起了水泡,不停地喘着粗气,却丝毫不敢停歇,那个吴力随时都可能回来,他必须抓紧时间。
聆落下来的时候,吴力刚尸骸扔进坑里,她直立在一旁呆呆地望着他。
吴力说∶“把血衣拿来,快,还有那把刀。”
她的脸上一直是惨白的淡漠,惊吓过度的她还处在恍惚中,只是默默递过衣服和刀。
尸体终于埋好,吴力又转身闪进客厅,聆落沉默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跟在他身后。
吴力说∶“去多拿些布来,还有储藏室的那桶备用汽油,我们得抓紧时间把这弄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干净。”
“不用急的,今晚这只有我一个人。”她淡淡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储藏室有备用汽油?”
吴力避开她幽怨的眼神,把话题岔开,“你丈夫今晚不回来吗?”
“他说他还要一些文件急着处理。”
“还是先把血处理干净再说吧。”吴力心呯呯直跳地说,不仅仅因为害怕,还有激动。
半个小时后,望着干净如新的地板,吴力如负释重地长叹出一口气。
聆落说∶“你不把你的口罩摘掉?我的意思是拿掉就不会那么热。”
吴力摇摇头擦去脸上的汗水说∶“我该离开了。”
她说∶“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吴力说∶“我是你妈妈派来保护你的人。”
“我妈妈?”聆落很是疑惑地问道,“她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很关心你,无论你身在何方,她也一样记挂你。”
在他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拉住他说∶“别丢下我,我怕。你可以陪我坐会吗?”
五指穿透她柔软细腻的长发,指间残留那熟悉的香气。扶她到沙发坐下,纤弱的手臂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吴力说∶“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他该死!”她的眼里立即浮现愤恨的戾气,“他用这几张照片想敲诈我一百万。”
土黄色信封包裹的厚厚一叠照片,照片中的男女或在餐厅进食,或并步行于街道,并无什么出格的地方。只是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不正是何明。削瘦的脸庞,笔挺的西装,浑身散发一股成功人土的骄傲。
何明什么时候来滨海的?这小子消失了那么多年去哪了?他和聆落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力试探着问∶“你和照片中的人是情人吗?”
“不是,”她舔了舔发白的唇说,“我和他只是多年的好友。”
“那你为何要杀了他灭口?”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疯了似的,只想杀死他。”
吴力想应该是王长胜的威胁刺激聆落的病发作,发病的她躁狂得像一只暴戾的野兽,难以控制自己,总是用极端的方式发泄。
她躺倒在沙发上,头枕着吴力的腿说∶“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隔着口罩,吴力嘴角略为上扬,淡淡一笑。望着她渐渐入睡,她睡得那么安逸,那么动人。直至天蒙蒙亮,他摘掉口罩轻轻地在她额头一吻,消失在初日暖暖的光线中。
第二卷 风起 第四十章
胜皇倒闭
吴力回到对面的别墅里,四肢瘫软地倒在床铺上,王长胜充满血腥的死状还萦绕在脑海中。如果不是自己亲手埋的尸,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娇小的聆落会是杀人凶手。她的病看来愈发的严重了。吴力自责地想到,如果陪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自己的话,她会变成这样吗?他也不敢确定!世事太变化无常,太无可预料了,他感到自己的名字就是一个绝妙的讽刺。吴力,无力。父亲的离奇死亡,被另一个自己夺去了家等等的一切,阴谋背后隐藏的对手和真相,他都无力去揭开,甚至连对手是谁都无从知晓。
还会发生怎样离奇的事?他在脑中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太阳已经照常升起,不管再发生什么,他还是只能无奈地面对。
他太累了,经历了太多想都不敢的事情,他早已心神俱累,以至于太阳都快落山了,他还在沉睡中。
直到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他才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他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站在望远镜下。聆落已经回到家,或许她今天根本就没有去公司。她的状态看起来不错,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小憩,好像昨夜发生的凶案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喂,”吴力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对于聆落的表现,他实在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不好了,阿力,出事了。”玉芬婶的声音很焦急。
吴力的心又提到嗓子边,难受地悬着。他极力维持镇静,缓慢地问道∶“玉芬婶,出什么事了?”
“胜皇公司的总经理王长胜卷走巨款消失了。”
“什么?”吴力乍是吃了一惊。
“现在胜皇一片混乱,所有的债主都堵在公司,要求胜皇还钱。”
王长胜明明已成了刀下之鬼,怎么可能携款潜逃呢?难道聆落为了不被人发现,所以放出这样的消息?可是她怎么能这样!胜皇可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她就这样让它毁于一旦?她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玉芬婶,胜皇是我父亲的心血,我求求你,帮我挽救它,千万不能让它毁于一旦。”
“就算现在给胜皇注入资金,经此波折,胜皇也必定无气大伤。况且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胜皇所欠的债务是怎样庞大的一个数字。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聆落还困在公司里头,那些要债的人可都是不讲情面的,万一伤了她可怎么是好。”
“聆落正安全地呆在家里,你放心,我会保护她的。当务之急,还请您到胜皇走一趟,一定要帮我保住胜皇。”
“那好吧!我尽力而为。”
吴力挂断电话后也不管天色未黑,戴上口罩帽子就直冲聆落而去。他迫切地想要问个究竟。这个自己的女人,此刻看起来是多么的不真切,模糊到根本无法了解的境地。
吴力站在铁门外,心情复杂地按响了门铃。聆落看见他的时候,先是一怔,继而又对他笑道∶“是你呀。”她为他开了门,“进来坐吧。”
吴力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穿过院子的时候,他朝角落望了望。王长胜正躺在阴暗的地底,如果他有灵魂的话,知道自己还要背负携款潜逃的罪名,他会怎样?吴力从来也不喜欢他,当他罪不当诛,这个阴谋已经牵涉了太多无辜的生命!他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难道这一切都和聆落有关。他的心抖地一阵抽搐,巨大的疼痛感使他不敢再往下多想。
“坐,我去